歷練,就意味著要離開玄冥教一段w..lā
她可以從中找個機會先溜走。當然了,若是能一并解決符的問題,那就最好不過。
思及此,姜璃的眼神變得有些興奮。
“敢問教主,我們要去何地歷練?”素心搶先一步開口問道。
“天窟。”玄冥教教主直接道。
天窟?
姜璃對這個歷練之地,是感到陌生的。她疑惑的看向教主,卻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
“天窟?”
隨即,她便聽到了清婉有些顫抖的驚呼。同時,剛才還自信滿滿的素心,此刻臉色也變得一片蒼白。
她們似乎,都知道天窟是個什么地方。
“教主,通道打開了。”此時,大祝走了進來,對玄冥教的教主恭敬的說了聲。
教主頷首,對三女道:“出發。”
清婉抬眸,驚慌失措的搖頭。姜璃能感覺得到,她本能的在抗拒這一次歷練。可是,卻沒有勇氣說出拒絕的話。
然,她的樣子,還是惹怒了玄冥教教主。
他冷哼一聲,清婉立即痛呼起來,倒在地上。姜璃眼中詫異,伸手想去扶她,卻在此時聽到大祝開口,“身為我玄冥教的天女,天窟是必過的關卡。你們記住了,三人進去,七七四十九日后,殺戮紋最低的人,將被率先淘汰。”
殺戮紋?
姜璃瞇了瞇眼,彎腰將平息了些的清婉從地上扶起。
“是符。”在清婉被扶起來的時候,她在姜璃耳邊低語解釋了一聲。
姜璃一愣,看向她,仔細瞧見了她額頭法間的洗汗。明白過來,清婉是在告訴自己,她剛才突然感到痛,是因為觸犯了教主,后者利用符對她出手。
‘這符,果然是歹毒!’姜璃眸底光芒漸冷。
“最先淘汰!”素心重復著大祝的話,眸底浮現出狠辣的光芒。
“跟我走。”大祝說了一聲。
三女跟著大祝離開了大殿,上了一輛車。
在姜璃剛上去的時候,一道白光竄入了車廂中,直接跳到了她的身上。
“琉璃!”姜璃抱著小獸,欣喜的道。
她剛才還在想,如何找個借口,把小獸帶來。沒想到,這個小家伙居然自己找來了。
“哼,歷練也還要帶著寵物。”素心上車后,冷哼一聲。
清婉倒是羨慕的看著姜璃和小獸,她眼中充滿了喜愛,似乎想要去摸摸小獸,可是卻又忘不了之前小獸瞪她的眼神,所以遲疑不敢靠近。
“與你何干?”姜璃挑眉,不甘示弱的掃了素心一眼。
素心眼中飛快的劃過一絲殺意,卻在聽到車外大祝聲音后,什么話都沒說。
小獸一撲入姜璃懷中,就安靜下來,閉上雙眼。似乎,只要是跟著姜璃在一起,無論目的地為何,它都不在意。
車,很快就啟程了。
車廂被蒙得嚴嚴實實,姜璃憑眼睛去看,什么都看不見。但是,她還是悄悄釋放了念力,覆蓋在車廂外,將外面的情景,以另一種方式‘看’在眼里。
“天窟是什么意思?”姜璃與清婉小聲交談。
“呵,連天窟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鄉巴佬?”誰知,車廂不大,即便姜璃聲音很小,還是被素心聽見,趁機嘲諷了一般。
姜璃抬眸,懶懶的睨了她一眼,沒有理會,依然看向清婉,等著她的回答。
見姜璃不理自己,素心五官微微猙獰了一下,傲慢的撇過頭去。
“是…歷練之地。”清婉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素心一眼,吞吞吐吐的回答。說完,她感覺姜璃依舊在看著她,才低聲道:“天窟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一旦進去,必須要待滿四十九天才能出來。這四十九天中,只有殺戮殺戮…不是你殺別人,就是別人殺你。”
清婉說著,脊梁骨竄起一道寒意,冷得她雙肩輕顫了一下。
姜璃懷中的小獸,緩緩睜開眼睛,掃了清婉一眼,又重新閉上。‘殺戮么…的確是很好的歷練。’
“說清楚點。”姜璃催了催。
清婉平靜了一下忐忑的心跳,才進一步解釋。“天窟是西荒這一帶很出名的歷練之地,所有勢力的人,都可以憑借勢力的名牌打通門禁,進入其中。但是,一旦進入,里面就不再有身份地位之分,只剩下無盡殺戮。每一個進入天窟的人,額頭上都會出現一道淺灰色的殺戮之紋,我們都稱為殺戮紋。當你殺了十個人后,殺戮紋的顏色,就會轉為黑色。殺百人,便能成紅色。殺兩百人為銀色,殺五百人以上,便能稱為金色。”
“肆意殺戮?這些勢力的人都不怕損失嗎?”姜璃聽得有些心驚。
清婉搖頭,“對于任何勢力來說,只有能活著從天窟走出來的人,才是最重要的種子,其他人死了也就死了。反正,西荒那么多人,門人少了,再招便是。”
“…”多么殘酷的法則?姜璃有些沉默。
她從來都不是濫殺之人,她殺的人,要么是想置她于死地,要么就是三番兩次招惹她,或是自己上門送死。
然,這天窟之中,聽清婉說來,卻是一個只是為了殺戮存在之地。所有人進去,就是要賺取那殺戮紋。無論是否認識,無論是否有仇,一旦進入,都只是對方的獵物。
“那我們三人…”姜璃問了一句。
清婉擠出笑容,“還好,天窟之中,有一條規定,同門進入,不可自相殘殺。否則,會被規則滅殺。”..
姜璃挑眉,‘這又是什么奇怪的規定?’既然都是殺戮,為何不能殺同門?
“畢竟同門相殘,不是各勢力進入天窟歷練的初衷。”似乎是看出姜璃眼中的疑惑,清婉解釋了一句。
姜璃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見兩人的交談停止下來,獨坐在另一邊的素心,卻冷笑戲謔的道:“就算同門不出手,沒本事的人,一樣會死在里面。就算僥幸出來了,也別忘了,教主說過,殺得最少的人,會最先淘汰。”
姜璃抬眸看向她,明亮的眸底,卻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