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城中的事,經過這幾年的發酵,再加上諸王論道,幾乎可以預料,今次的諸王論道精彩程度,恐怕會成為往年之最。
飛雪連天,冰川相連。
飛云堡中,剛剛出關的云斬、云鎏兄弟二人,都被叫到了堡主面前。
“云斬、云鎏。”那俊美的堡主開口,帶著一種風雪般的寒意。
云斬、云鎏二人,卻早已經習慣,沉默的站在他面前。
“這一次諸王論道,我要你們奪得第一。”堡主緩緩的道。
“是!”
“是!”
云斬和云鎏,同時應聲。
云鎏遲疑了一下,抬眸看向他,問道:“若有人攔路…”
“殺無赦。”冷酷無情的話,從堡主口中而出。“還有,我不希望荒神府的人,能站在挑戰席上。”
“明白了。”云鎏垂眸。
西方大漠,戈壁丹霞,廣袤壯麗。
離火殿中空氣灼熱,到處一片火紅。羅羽恭敬的站在一座大殿之外,眼神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陰霾。
“進來吧。”等了許久之后,殿內才傳來聲音。
羅羽趕緊收斂情緒,畢恭畢敬的走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里,只有一個紅衣之人,盤膝坐在首位之上,他眉目間如同刀削一般冷厲,眸光泛著殷紅之色,讓人不敢靠近。
“太剡君。”羅羽來到他面前,無比恭敬的喊了一聲。
太剡冷漠的看向他問,“秦天衣還未回來?”
提及秦天衣,羅羽眼中劃過一道恨意。當年,從天帝城中回來之后,秦天衣居然敢殺到他府邸中,還將他打傷。
若非是師尊及時趕到,恐怕當時他就被秦天衣那個瘋子給殺了。
最可恨的是,秦天衣這樣做,是為了那個姜璃!
“是,他突然離開,至今未歸。”羅羽如實的道。在太剡面前,他不敢有任何隱瞞和欺騙。
“哼!”太剡口中冷哼一聲。
明知道這不是針對自己,羅羽還是嚇得差點就跪在了地上。
“看來,他的心,已經不在離火殿了。”太剡淡淡的道。
羅羽偷偷抬頭,看向太剡,卻又摸不清他的想法,只能沉默。
“諸王論道在即,你不好好修煉,來找我作甚?”太剡突然道。
羅羽深吸了口氣,將心中早就盤算好的說辭,說了出來,“太剡君,那姜璃實在是欺人太甚。我自知不是她的對手,只好請太剡君在諸王論道中,幫我殺了她。”
“嗯?你想讓我替你出手?”太剡戲謔的眼神向他掃來。
羅羽趕緊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各種禮物,遞到太剡面前,“有勞太剡君了。那個姜璃實在是太囂張,若只是欺辱我也就罷了,可是她字里行間,都是對我離火殿,對太剡君你的看不起,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呵。”冷笑,從太剡口中傳出。
聽到這一聲,羅羽就知道,事成了。
山巒絕頂,最靠近曜日之處,宮殿延綿,神圣莊嚴。這里,正是大衍宮的山門所在之地。
一股恐怖而強大的氣息,從某座宮殿中擴散而出,驚得四周的人,都站立在遠處,紛紛看向那處。
“那是竹山師兄的住處!”
“好強大的氣息啊!竹山師兄又突破了么?”
“太好了,一月前,槐江師兄才突破到了靈王巔峰,若非為了參加諸王論道,他肯定就已經是皇者了。如今,竹山師兄也突破了,咱們大衍宮就有兩大絕頂高手,這一次諸王論道的魁首,非我們大衍宮莫屬。”
大衍宮中的弟子們,議論紛紛,臉上都露出喜悅。
而在竹山的宮殿中,他睜開雙眼,眼瞳深處,折射出璀璨而鋒銳的精光。在他身上,九級靈王的氣息還未完全平息。
“姜璃!這一次,我看你還如何從我手中逃出!”竹山恨聲的道。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離諸王論道越來越近之時,各大勢力都越發的沉寂下來。
金光門、瓊仙樓、紫霄齋…神賜一族、無上院等等頂級或中級勢力,都在為諸王論道做最后的準備。
一場暴風雨來前的平靜,在悄然醞釀。
誰也不知道,也都期待著,在諸王論道真正開始之時,會爆發出怎樣的絢麗光芒。
天帝城,古殿之中。
距離諸王論道開始的時間,已經不足一月。
突然,一道強悍氣息,從古殿某處出現。緊接著,又有好幾道氣息,不斷的爆出。
這一下,好似是引動了開關一般。
半日之內,不斷的有恐怖的晉升氣息出現,每一道都渾厚純正。
直到一天結束,這些氣息才緩緩的平息下來。
“哈哈哈哈…突破了!突破了!我是四級靈王了!”陸玹的聲音在古殿上空響起。
他走出閉關之地,內心的激動難以言表。
天知道,因為血脈的后遺癥,讓他的天賦,從原本的天才,變成了庸才,每一次的突破,都比旁人艱難數倍,尤其是,在他身邊,都是一些修煉怪胎的存在,他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阿玹,恭喜你!”聞人箐箐的聲音突然想起。
陸玹轉身看向她,眼中一亮,“箐箐,我也恭喜你。”
聞人箐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有什么好恭喜的,只是三級靈王罷了。”
“也很不錯了啊!咱們可不要和那些怪物們比,只要我們自己不斷變強就好了。”陸玹笑道。
“哈哈哈…小玹子,你很不錯嘛!覺悟很高。”宮雪花笑瞇瞇的走過來。
在他身旁,還有秦天衣、百里鳳、韓堯光、楚非煙、沐衍池等人。
這幾人同時走過來,便帶來一股可怕的氣勢,直接朝陸玹和聞人箐箐碾壓而來,逼得二人不得不向后退了幾步。
察覺到這一點,幾人紛紛停下。
宮雪花笑道,“不好意思啊,剛剛突破,我們的氣息都還未完全受控制。”
“你們現在到底什么級別啊?”聞人箐箐好奇的問。
陸玹卻搖頭嘆息,“傻丫頭,你干嘛要沒事找虐呢?”
“咳咳。”宮雪花假咳了幾聲,踱著步子走出來,“本來我是想保持低調,不說的,但既然你問了,我就勉為其難的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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