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
姜璃心中冷哼,“不認識。”
“他是我父皇身邊的內侍。”乾戾解釋了一句那人頭的身份。
姜璃一愣,譏笑起來,“太子還真是好膽,自己父皇身邊的人,說殺就殺。”
乾戾卻渾不在意的道:“父皇身邊的內侍,常有不知所蹤者,你以為那些人都去了哪?”
“…”姜璃真的很想糊他一臉。
她知道個毛啊!
當然,她也不傻,自然聽得出乾戾話中之意,是什么意思。
“你還不知道,我父皇有一個特殊的癖好吧。”乾戾的笑容有些陰森。“他對那些少男少女,似乎情有獨鐘,非常喜歡和他們一起玩耍,他們口中發出的慘叫,對他來說,猶如仙樂一般。”
孌童!
姜璃雙眸倏地一縮,心中震驚。‘這皇帝夠變態的!’
她明亮的眸底,倒映著乾戾的樣子,又補了一句,‘眼前這個,也是個暴力狂!’
“言歸正傳。”乾戾話音一轉,抬起腳踩在那人頭臉頰之上,慢慢蹂躪。“他之所以出現在這,是因為不小心聽到了一個秘密。”
“…”不知為何,姜璃有一種感覺,乾戾口中的秘密,與她有關。
她沒有接話,只是等待著乾戾接下來的話。
“想知道他知道了什么秘密,導致了今日下場嗎?”乾戾抬起森冷的笑容,看向姜璃。
姜璃眸光閃了閃,勾唇而笑,“太子邀請我來此的目的,不正是此嗎?”
“還算了幾分聰明。”乾戾獰笑了一下。
對于他的‘夸贊’姜璃懶得去在意。她好奇的,是乾戾口中那個秘密。
“白垣書院的考核結束之后,乾雋去找了我父皇,向他提出了一個請求。說是…”乾戾故意停下,似笑非笑的看向姜璃。
他這種表情,讓姜璃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要迎娶嘉仙皇朝的玄天公主為妻。”乾戾終于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話。
什么!
姜璃倏地睜大雙眼,震驚的看向他笑得邪惡的樣子。
乾雋有病啊!
特么的,在考核中,她連殺了他兩次,兩人之間只有仇,沒有其他。他干嘛要向西乾皇帝說出這樣混賬的話!
‘這乾雋是有被虐傾向么?’姜璃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太子是搞錯了吧。我和二皇子私下并無接觸,在書院中,他中意的女子,似乎名叫周鳶。”姜璃冷靜下來,似笑非笑的與乾戾的視線交集。
乾戾戲謔的笑了起來,“他要娶你,自然不是因為傾心于你。你與本宮這皇弟交過手,應該知道他修煉的是什么方向吧。”
“輔助型。”姜璃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
然,這句話一出口,她心中就猛地一怔,反應過來。“他是為了那輔助型靈武魂!”
“不錯。乾雋進入白垣書院的目的,就是為了那靈武魂。如今,那靈武魂被當眾贈予了你。他心心念念的東西,卻落入你的手中,你說他會怎么辦?”乾戾的笑容...
戾的笑容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姜璃雙眸瞇了起來,心中已經推測出乾雋的打算。
若與她訂下婚約,兩人關系改變,他可以直接索要那靈武魂當做她的嫁妝,或是定親之物。又或是,他可以用別的手段,從她這里誘騙過去。
總之,只要她冠上了乾雋未婚妻的名頭,他想要做什么都方便多了。而且,無論他做什么,都屬于家事,其他人想管也管不了。
“還真是好算計啊!”姜璃冷笑起來。
“他自然沒有那么好的腦子,在他身邊,肯定有人給他指點。”乾戾冷笑。
他這句話,提醒了姜璃。
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不斷可以毀了她清譽,還能增加得到那靈武魂的幾率。若非恨她的人,是不會想到的。
‘周鳶!’在乾雋身邊,且恨她的人,除了這個,姜璃找不出第二人選。
明白了這個詭計,姜璃心中有些憤怒。
她沒心思搭理他們,這些臭蟲,卻一個個在她面前蹦跶。
“而且,這件事,父皇已經答應。你在這次考核中,取得這樣的成績,也讓他們有了借口,在三日后為你開宮宴慶賀。到時候,乾雋會當眾表達對你的愛慕,父皇也會順水推舟,讓兩國聯姻,共結秦晉之好。”乾戾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將這件事全盤在姜璃面前脫出。
姜璃越聽越氣,越是氣憤就越是好笑。只不過,她不會再乾戾面前,暴露自己真實的情緒。
她突然笑道,“我與太子也只有一面之緣,而且,還是不歡而散。太子即便是知道了這件事,又有什么理由向我通風報信?”
“你很聰明,我喜歡和聰明的人說話。”乾戾笑了笑,卻改不了他陰冷暴戾的表情。
“告訴你,自然是不希望乾雋能得到那靈武魂。我更不希望,在他身后出現嘉仙皇朝的身影。”乾戾坦誠了自己的心思。
這一點,姜璃也想到了。
雖然她對西乾的國事并不關注,卻也知道,這兩個成年的皇子之間明爭暗斗得厲害。
西乾皇帝十分寵愛乾雋,但卻又忌憚皇后的家族勢力,所以乾戾的太子之位才能得以保全。
這一次所謂的聯姻,分明就是這個西乾皇帝,與自己的兒子聯手,坑害他另一個兒子啊!
剛才的分析還忘記了一點,若是乾雋真的成為了嘉仙皇朝的駙馬,不管與姜璃的感情如何,都增加了他與乾戾相斗的砝碼。
恐怕,這太子也是感受到了這一點,才會主動找上姜璃。
姜璃的眸色變幻了幾分,沒有輕易的被乾戾的言語打動。她笑了笑,順著他的話說,“這一點,太子殿下就不要擔心了。我不會把屬于我的靈武魂給乾雋,更不會答應與他聯姻。”
西乾皇帝出面又怎么樣?
她還是嘉仙皇朝的長公主,又不是西乾帝國的人,犯得著聽他的圣旨嗎?
“玄天公主誤會我的意思了。”乾戾突然喚起了她的稱號。
姜璃雙眸瞇了瞇,笑而不語。
她不是誤會,而是根本不想上乾戾的賊船,不想卷入西乾的皇儲之爭。
“那太子的意思是…”姜璃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