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既如此,定不辜負
“所以，無論你將來是否要繼承荒神府府主之位，又或是你繼續做嘉仙的仙主，再或是，你打算孑然一身，不沾染權勢，我們都會追隨你。”楚非煙接著百里鳳的話道。
姜璃聽明白了，卻依舊想不通。“我不明白，你們三人都是自有傲骨的天驕，為何會選擇追隨我？”
韓堯光眸光變得深邃，認真的道：“姜璃，我承認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服你。我自認不凡，天賦超群。卻屢屢敗在你的手中，我心中不服，想要超過你，證明給世人看，當日耀殿沒有選擇我是錯誤的。但是，越是經歷，我卻不得不承認，你的天賦，為人，氣魄，擔當都非我能比。我服了！真正的心服口服。”
“我們的選擇，并非是一時沖動，而是經過長期考慮，仔細考慮過的選擇。所以，你不必擔心我們會后悔。”百里鳳緩緩的道。
姜璃笑了。
她從來都不是矯情之人，更加不會妄自菲薄。之前猶豫，是沒搞清楚他們怎么想的。
現在既然已經開誠布公把話說清楚了，她姜璃又怎會把人才拒之門外呢？
“好！既然你們都選擇追隨與我，那我姜璃今日也立下誓言，從今以后，無論何種境地，我定不辜負你們今日的決定，不負你們追隨之心！”姜璃抬起右手，在九荒塔前立下了誓言。
轟隆！
在姜璃話音落下之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閃電，引得眾人紛紛抬頭。
昆吾打趣，“小師妹，不得了了。你這誓言可是被上蒼聽見了。若是將來有違誓言，可是要受罰的。你可不要小看這天罰的威力喲！”
姜璃露出笑容，眸光淡定從容。“我從不會小看誓言的力量。”前世的古巫國中，就擁有神奇的誓言力量，她從小在古巫國長大，對于誓言的力量，是十分敬畏的。
所以，姜璃極少發誓。但一旦立誓，就會堅定的走下去，絕不違背。
就如同當初，她當著后晉朝天驕的面，立誓要守護陸玠，她便一直以守護陸玠為己任。
甚至，她曾向他表白，他便是她的責任。
如今，她得到了百里鳳三人的真心相隨，她也立下誓言不負他們。這，是她對三人追隨的態度表示。
與人相處，不可寒人心。
姜璃的話，讓身為女子的楚非煙心中感觸。她一步踏出，同樣舉起右手，在九荒塔，在姜璃面前，立下她的誓言。“我楚非煙，從即日起，侍姜璃為主，無論遭遇任何困境，始終追隨，一生無悔！”
或許，是這九荒古塔所在之地，真的有靈氣，能通天地神明。在楚非煙話落之后，晴空之中，居然再次響了一聲雷鳴。
連續兩次如此，連昆吾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沈叢，眸光閃動莫測，不知在想些什么。
百里鳳和韓堯光互看一眼，這兩人，同樣的孤傲，不善與人言。但不同的是，百里鳳是由里到外的孤寂感，與人隔絕。而韓堯光是那種生來不同的傲，太過出眾，太過出類拔萃。
然，這樣兩個相似卻不一樣的人，在一起經歷種種后，也生出了難得的默契。
他們交換了眼神，同時站出來——
“百里鳳愿奉姜璃為主，一生追隨，永不背叛。”
“韓堯光愿奉姜璃為主，一生追隨，永不背叛。”
轟轟！
果然，晴...
然，晴空中再次響起兩聲雷鳴，算是見證了這誓言。
“好啦，你們也立誓了，準備一下就闖塔吧。獲得認證之后，趕緊離開西荒。”昆吾笑道。
姜璃突然轉眸看向他，好奇的問：“師兄，九荒塔一共有幾座？”
“九荒塔，自然有九座。每一荒，都存在九荒塔。”昆吾道。
姜璃眸光一閃，看向秦天衣。
兩人對視間，秦天衣已經明白姜璃心中疑惑。
“南荒從未聽說過九荒塔一事。”秦天衣代為問出。
奚萊笑道，“或許是因為南荒太久沒有出現靈王級別的強者，久而久之，九荒塔便荒廢了，也就無人得知了。”
這個解釋，也算是合情合理，秦天衣頷首，不再追問。
“這九荒塔認證，是一個個進去，還是可以一起進去？”姜璃又問。
這次，沈叢道：“一起進去吧，這個并無限制，一起進去也是各自認證，節省點時間。免得那些家伙追上來。”
“也好。”姜璃頷首，率先走到九荒塔前。
她一靠近，九荒塔緊閉的塔門自動打開，她身影消失之后，百里鳳三人，還有秦天衣也紛紛進入。
而小青鳥，則落在了昆吾的肩頭，由他代為照顧。
昆吾側頭，看向肩頭的小青鳥，因為對上了她眼中的懵懂之色，而眸色變柔。他攤開手掌，小青鳥下意識的跳到了他手掌之中。
“小家伙，你家主人正在認證，我便帶你去這附近逛逛，看看有什么是你能吃的。”
“啾唧！”昆吾的話，小青鳥聽得懵懵懂懂，但‘吃’這個字，她是完全聽懂了，立即興奮的叫起來。
昆吾被她的模樣逗笑，招呼了一聲，便瀟灑離去。
他走之后，沈叢也悄然走向了僻靜之處，獨留奚萊一人，守在九荒塔前。
來到安靜之地，沈叢低眉，視線落在自己腰間不離身的酒壺之上。他抬手輕撫壺身，眸光變得柔和而纏綿。
“魏籍…”他輕喚。
壺口出，飄出一縷他看不見的灰影，落在他身邊，化為了絕色美男子。
魏籍轉眸，看向沈叢，慵懶的鳳眸中，滿是含情，再無一絲陰霾戾氣。
“魏籍，今日我方得知，這地方神奇的很。仿佛，能聽懂人的誓言，替立誓之人見證一切。雖然，我現在還無法看到你，但我還是想…不如，你我今日就在此地立下三生之約？”
沈叢的話，讓魏籍驚訝得睜大了鳳眸。漸漸的，驚喜爬上了他的眉梢，眼角。
魏籍的反應，沈叢自然是看不見的。他撩開袍角，跪在地上，面對九荒塔。魏籍也隨他一起，跪在他身邊。
“我沈叢…”
“我魏籍…”
“以天地為證，日月為媒，許下三生之約。許一人白首，放一人心間…”
“…為一人釀酒，永不后悔。”
“…為一人造壺，永不后悔。”
轟轟——！
－－－－－－題外話－－－－－－
啊啊啊！我不腐的，真的不腐！我是鋼鐵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