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九章 換張臉,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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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象烈以狗吃屎的姿勢，趴在地上，臉頰的皮膚，和地面擦過，爛成一片。
他想要爬起來，但姜璃卻出現在他跟前，一腳踩在他背心，讓他彈動不動。
白象烈努力揚起頭，看向居高臨下的少女。她雙手負在身后，神情冷漠，眼神中充滿了不可一世的狂傲，就這樣冷冷的注視著他，仿佛他如同螻蟻一般。
姜璃眼神冰冷，白象烈再她眼中，宛如死人一般。“你，該死。”冰冷的聲音，宛如做出了審判一般。
對于白象烈，她并不怎么恨。但是，殺意卻越來越重。
因為，她腦海里正不斷的浮現出陸玠虛弱的畫面。她從靈武界返回陸王府時，陸玠孱弱的樣子。
那個時候的他，定然是因為在靈武界中，消耗過度，才會如此虛弱。
是白象烈，是他們這群人！
若非他們，陸玠又豈會消耗念力？
“不…不要殺我…”對死亡的恐懼，讓白象烈眼中的恨意徹底消失。至少，在此刻，他不敢再恨姜璃，不敢再有殺意。他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姜璃放了他，留他一命。
只要能活著，就算讓他做姜璃身邊的一條狗，他也愿意！
“不殺你？”姜璃諷刺的一笑，“留著過年么？”她腳下抬起，再一腳踢中白象烈的肚子。
狂暴的力量，沖入白象烈腹中，他的五臟六腑，仿佛在那瞬間被攪碎，難以形容的痛感，讓他死去活來。
然，姜璃卻封了他的聲帶，讓他連發出痛苦喊叫的機會都沒有。
砰砰砰——！
姜璃用最粗暴的手段對付他，而他只能像一只死狗一樣，承受著姜璃的暴擊，連哀嚎的權利都沒有。
咔嚓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被姜璃凌虐多時，白象烈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骨頭。
他如同一灘爛泥般，趴在地上。
如此折磨，讓他現在只求速死，再無半點求生的念頭。他，到底招惹到了什么存在？
到現在為止，他甚至連少女真正的身份都不知曉。
嘎——
白象烈被封的嗓子，發出一聲難聽的聲音。那不是他在說話，而是姜璃的腳踩在了他脖子上，喉結碎裂的聲音。
他視線模糊的看向少女，再努力也只能從一片血色中，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少女的話，從高處落下，直接砸在他靈魂深處——
“祈禱你下輩子，不要再遇見我，否則，我仍會再殺你一次！”
咔嚓！
姜璃腳下一用力，直接踩斷了白象烈的脖子。
“你原可以不殺他，留下他，才能證明這些人不是你殺的。殺了他，這些人的命，就背在你身上了。”一片空寂之后，影的身影，慢慢在姜璃身后浮現。
姜璃卻沒有任何情緒波瀾，她遠眺林中薄霧，傲然的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影眸光緊縮了一下，看向脊背挺拔的少女。她話中之意，仿佛是，殺了白象烈她心中會更痛快，所以，她無需向世人證明什么，也不在乎所謂的污蔑，殺了，也就殺了。
她喜歡，便這樣做了！
影的眼神，恢復了平靜，不再言語。伺候在姜璃身邊之后，他一直隱于暗處，但是若非像這樣的原形，姜璃都不讓他靠近守護。就連這次去古墓探秘，他也只是守在古墓外遠處，沒有跟著進去。自然，這是姜璃的命令。
對于這個新主人，他似乎了解，也似乎不了解。
“影，靈武界的事你知道嗎？”姜璃轉身，明亮的眼眸中，一片平靜。
這平靜的注視，反而讓影在她面前，無法進行任何隱瞞。他搖頭，“跟著少主進入的是陸戰，我并沒有去。只是，少主回來時，一下子虛弱很多，我猜測他在靈武界中，動用了極大的念力。詳細的，我并不知情。”
“是么。”姜璃淡淡的道。
她看向滿地的尸骸，這些都是白象家族的人，小部分為她所殺，大部分都死在了白象烈的手中。
毀尸滅跡什么的，姜璃懶得去做。
無論她去不去掩蓋這里的一切，她和白象家族的恩怨都難解了。
這次歷練，白象家族的人全軍覆滅，只剩下他們三人，白象家族一定會追查到底。
“走，我們回慶都。”姜璃對影吩咐了一聲，離開了山林。
北柔，慶都。
陸玹用畢生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等他見到慶都城門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幾乎脫力。
“你沒事吧？”聞人箐箐扶著他，眼神有些復雜，也有些擔憂。
陸玹搖頭，“我沒事，你趕緊回皇宮找北柔皇。”
“好！那你一路小心。”聞人箐箐頷首，與陸玹分開而行。
陸玹恢復了幾分氣力后，也快速朝四方館而去。
然，當他集結好隊伍，準備出發去救援姜璃時，才走出四方館，就被皇宮中的來人攔了下來。
“沅王，陛下有請。請隨我們去一趟皇宮。”來人，是北柔皇身邊的侍衛長。他對陸玹言語客氣，但是身后跟著的軍隊，卻代表了這個命令不容違抗。
“我沒空！”陸玹直接拒絕。心中卻也擔憂起來。他和聞人箐箐說好的，兩人分頭行事，他去救人，而她請北柔皇出面，給白象家族的人施壓，將這件事化解。
現在，聞人箐箐不見蹤影，皇宮中卻來了一支侍衛隊？其中發生了什么變故？
“沅王，陛下的邀請，無人可以違抗。”侍衛長警告了一句。
“我現在沒空！等我辦完事，自然回去皇宮向陛下告罪。”陸玹皺眉道。
“沅王是為了少筠姑娘吧。”侍衛長突然道。
陸玹心中一凜，抿唇沉默。
侍衛長做出邀請的姿勢，對他道“陛下有請，也正是因為少筠姑娘。沅王，還是隨我走一趟，不要讓我們為難。”
“…”陸玹心中狂跳不止。在這一天的奔波中，那山上是否是發生了什么變故？
不得已，他只能先跟著侍衛長進了皇宮。
與此同時，姜璃已經到了慶都之外，還未進入，她就看到了城墻上貼的緝拿告示上，畫著的人，正是此刻自己的臉。
‘白象家族反應夠快！’姜璃暗自挑眉，心念一動，她的容貌和氣息發生變化。‘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