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推薦:
姜璃沒來得及抓住,就看到酒壺飛到了沈叢手中。
她張了張嘴,又無聲閉上。
“妙!妙!妙,實在是妙!一個酒壺,居然被人刻畫得如此精美。”沈叢將酒壺托在手中,仔細端詳,情不自禁的發出贊嘆。
“小師妹,你這酒壺從何處得來?”沈叢好奇的向姜璃打聽。
姜璃看得出他眼中的渴望,只是…若這只是普通酒壺,她肯定就送給沈叢了。可,問題是,這酒壺中還裝著惡靈魏籍啊!
“我也是無意中得到的,見它好看,便留在了身邊。”姜璃訕笑著解釋。
“原來如此。”沈叢頷首。
他愛不釋手的又看了一下,才不舍的將酒壺還給姜璃。“君子不奪人所好,不過,小師妹,這酒壺你可要珍惜。”
姜璃趕緊接過酒壺,連連點頭。
沈叢這才對眾人道:“走吧。”
姜璃看向秦天衣和宮雪花,還有懷璧。
懷璧笑了笑,“我是偷跑來的,得趕緊回去了。兩年時間,還不知如今離魂宗與我師門的形勢如何。”
“我也得先回天武宮一趟。”宮雪花也道。
秦天衣深深看了姜璃一眼,釋懷的笑了笑,“你平安,我的心就安了。離開宗門多年,我也得回去看一眼,免得他們都以為我死在了外面。”
姜璃微微一笑,對三人道:“諸位珍重,他日再見。”
接著,她又看向昆吾。
那意思十分明確。昆吾大笑一聲,大方的拿出三個時空梭,分別給了三人。這樣一來,三人就能以最快速度趕回各自要去之地,中途也不擔心會出現什么岔子。
完成了一切后,姜璃才與荒神府眾人一起,返回了荒神府。
一別多年,當她回到荒神府耀殿自己的宮殿時,還有一種恍如昨日的感覺。
“小師妹,你先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去見師尊。”沈叢對姜璃笑道。
奚萊也道:“嗯,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考考你的修煉,看你這些年有沒有荒廢了修行。”
“好!”姜璃欣然答應。
這幾年,她都屬于半自學的狀態,有很多秘術和戰技的心得,都要與三位師兄交流交流。
“大師兄留步。”
在三人準備離開時,姜璃突然叫住了沈叢。
沈叢轉身,昆吾和奚萊則先一步離開。
“何事?”沈叢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柔和而優雅,并未因為姜璃之前的‘不識趣’而有任何改變。
但是,姜璃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
她的性子就是這樣,人對她狠,她會對人更狠。人對她好,她便對人更好。總不會讓自己吃虧,讓別人吃虧就是了。
沈叢對她一直都是極好的,她不愿為了一個酒壺,而傷了師兄的心。
“大師兄,你稍微等我一下。”姜璃笑道。
沈叢有些詫異,卻還是頷首答應。
姜璃抱著小獸,帶著酒壺,走向了內殿之中。進入自己寢宮,姜璃先把小獸放在床上,才搖了搖酒壺,說了聲:“出來。”
一縷青煙,從壺口飄出,落在地上,慢慢形成一道頎長而優美的慵懶身影。
“這就到了?”魏籍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膚白貌美的樣子,真是看得人賞心悅目。
尤其是,那松松垮垮的衣襟,讓那一片雪白若隱若現。
姜璃即便與他相處了幾年,卻還是沒能對他的美免疫。當然,她只是純屬欣賞而已,咳。
‘收斂,低調。’姜璃在心中告誡自己。
她可沒忘了,身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禽獸’!
然,某獸卻已經難得管了。自家媳婦喜歡看美色,他總不能把媳婦兒的眼珠給挖了。
‘她的心是我的。’某獸閉眼假寐,在心中自我安慰。
“咳咳。”姜璃輕咳了一聲,沉聲指責:“魏籍,注意點形象。”
“怕什么,在這里,除了你又沒有別人能看見我。”魏籍卻不以為然,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一手撐頭,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把玩著桌上的空杯子。
“你說什么?”姜璃驚訝的道。
魏籍輕笑,“大驚小怪的作甚?我只是一縷執念,出了封魔之地,其他人是看不見我的。而你,因為是你把我帶出來的,所以你可以看到。”..
“這…”姜璃沒想到,會這個樣子。
不過,這不是重點,姜璃向他走過來,“我問你,這酒壺還有一模一樣的嗎?”
“沒了。這是我親手做的,本來是打算裝我釀的酒。可是,你也知道,我根本釀不出酒,所以這個酒壺就一直空著。”魏籍解釋了一句。
姜璃眼中劃過失望。
想了想,她又問,“那…你可以寄生在別的東西上嗎?”
“不能。”魏籍給出的答復依然是肯定的。
姜璃蹙眉。
魏籍道,“執念只能寄生在與執念相關,且屬于自己的東西上。”
“…”姜璃沉默了。
床上的某獸,聽著一人一執念的對話,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不過是小小的問題罷了,居然把他的璃兒為難成這樣?也罷,就讓璃兒自己想辦法吧,算是對她貪戀美色的小小懲罰。
“喂,你問這些,是想打什么主意?”魏籍越想越不對。
姜璃訕訕一笑,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把裝著你的酒壺送給別人,你還會隨傳隨到嗎?”
“你說呢?”魏籍冷笑。
把他送給別人?不,把他的酒壺送給別人?他真的很想一把掐死這個女人!
“好像…不可以哈。”姜璃訕訕笑著。
魏籍臉色一沉,“你既然把我帶出來了,就要對我負責。居然還想把我的酒壺送給別人!”
“你先別生氣,也不算是別人。”姜璃自知理虧,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魏籍冷笑,“不算是別人?那是誰?”
“是我大師兄!”姜璃如實招來。“我也沒想到,他會對你的酒瓶子一見鐘情啊!他又對我極好,不僅教會我秘術,還護我幫我,連玉露釀都是他送給我的。我實在是不忍心因為一個酒瓶子,而傷了他的心。”
“你等等!”魏籍本是想要冷嘲幾句,卻突然改口。
“啊?”姜璃茫然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