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柳相原所指,姜璃看到了柳相氏安排給自己的席位。
嗯,的確是那個最正中,最顯眼,視線也最好的位置。
姜璃挑眉,十分自然的接受了這個安排。
“師尊,還有些時間,要不我們先四處逛逛?”柳相原主動的對姜璃道。
對此,姜璃并沒有什么異議,跟著柳相原在族比場地中閑逛起來。此時,已經有不少柳相氏的弟子過來,不過也沒有閑情雅致留意他們,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即將開始的族比上。
而在四周的看臺上,也有不少外人進來,選擇視線較好的地方坐下,等待著柳相氏的族比。
與此同時,遠在水方部的鐘山氏,此刻的氣氛卻格外的緊張。
柳相鈞奉命帶著鐘山巴,還有其他鐘山氏的尸體,用自家的秘術跨越千里,萬里,終于來到鐘山氏。
此刻,柳相鈞正站在鐘山氏的大殿之上,被四周鐘山氏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
大殿四周,仿佛都彌漫著一種至寒的冷氣,幾乎能將人凍得發麻。尤其是在他身邊,還躺滿了尸體,柳相鈞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鐘山氏眾人的眼神給凌遲而亡。
“鐘山族長,這件事雖說是我家少主引起的,但他卻沒有傷害人命。而鐘山巴帶著人來勢洶洶的到我柳相氏,二話不說就要斬殺我家少主,甚至還要牽連其他族人。所以…”
“所以,你是想要告訴我,他們的死是罪有應得?”鐘山松冷聲打斷了柳相鈞的話。
他凌厲陰霾的眼神,宛如鋒銳刀芒一般,落在柳相鈞身上。
柳相鈞倏地就感到自己的脖子上,好似架著鋒利的冰刃,不敢隨意動彈。“我并非此意,鐘山族長還請不要曲解在下之意。”
“曲解?”旁邊,有鐘山氏長老冷聲開口。若姜璃在此,也會認得此人。這人就是當初與鐘山巴一起進入靈武界,想要抓走天睚靈武魂的靈皇之一。當初,為了抓住天睚,鐘山氏出動了很大的陣容,而最終在天睚手中活下來的靈皇,也只有他們二人。
柳相鈞轉眸,看向開口之人,神色淡淡的道:“旻長老,這又是何意?”
“呵呵。柳相氏少主惡意破壞我氏族與姑月氏的聯姻,搶奪聘禮。如今我鐘山氏的長老親自帶人去柳相氏討一個公道,居然落得個身死的下場。柳相鈞你還有臉問我是何意?你就不怕你進入我鐘山氏,也是有來無回?就不怕隔一日,我鐘山氏也派人將你的尸體送回去?”鐘山旻越說越氣,說到最后,直接是暴喝而出。
柳相鈞微微皺眉,“事情經過我都已經說得清清楚楚,若非鐘山巴太過囂張跋扈,根本不把我柳相氏放在眼里,屢次欲取我少主之命,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放肆!你是想說他們都是咎由自取?”另一個鐘山氏的長老怒吼道。
若非站在此地的人是柳相鈞,恐怕他早已經控制不住殺意,直接將此人斬殺于大殿之上。
柳相鈞,并非說他的戰斗力有多可怕。
而是有一點,讓人十分忌憚。
那就是柳相鈞有一保命法寶,即便是圣者親臨,他也能在將攻擊反...
將攻擊反彈出去后,從容離開這里。
既然沒有把握殺死,他們自然不能出手,反而丟臉的只會是他們。
柳相鈞輕嘆了口氣,拂袖道:“事情經過,我已向諸位解釋清楚。尸體,我也給你們送回來了。余下如何,我柳相氏靜待鐘山氏的決定。”
此話說完,柳相鈞轉身就走。
“站住!”
離大門較近的幾位鐘山氏長老頓時起身,想要攔住柳相鈞。他們身上的燭陰之氣也瞬間如薄冰般,朝柳相鈞蔓延而來。
那種寒氣,仿佛一接觸到,就會被凍成冰塊。
然,柳相鈞卻譏諷一笑,“我要走,何人能攔?”話音落,在柳相鈞面前出現一道黑色旋渦,一瞬之間,他跨入旋渦中便消失不見。
待旋渦消失之后,鐘山氏的燭陰之力才蔓延到他剛剛所站的位置。
“豈有此理!這柳相鈞果然能逃!”鐘山旻恨聲道。
一位鐘山氏長老站出來,對鐘山松道:“族長,這柳相氏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我鐘山氏若是在忍讓下去,豈不是被東荒之人嘲笑無能?”
“你待如何?”鐘山松眸光冷颼颼的掃過來。
“我!”那長老一下子被問住。
“與柳相氏開戰?”鐘山松慢慢站起來,順著臺階一步步走下。“那樣只會便宜了姑月氏那幫女人,還有盤古氏那群家伙。”
“那怎么辦?難不成咽下這口氣?”
鐘山松冷笑一聲,“鐘山氏自然不能與柳相氏開戰。但是,舅舅為侄兒報仇,殺了他們少主,滅了他們族青,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此言一出,在場的鐘山氏長老、掌事們,立即明悟起來。
“去,把鐘山巴的尸體,送到太上長老鐘山悲的洞府中。”鐘山松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容。
“是,族長!”
立即有人站出來,抬起鐘山巴的是尸體離開。
鐘山旻不甘的看著尸體被抬走,對鐘山松問道:“族長,除此之外,難道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當然不可能。”鐘山松幽幽的道:“柳相鈞不是說了嗎?他們靜待我們的決定。先是劫聘禮,后又殺了我族那么多人,柳相氏要拿什么來賠償?”
火方部,沙漠中那片最大的綠洲里,城池之中,人生鼎沸。
今日,恐怕是一年之中,最熱鬧的一天,因為今日是柳相氏的族內大比。
“師尊,一會參加族比的人,都會在這些桌子前,擺放處自己的工具,然后開始將秘術灌入媒介之中。比賽結束后,由族中長老評定出最好的二十個,然后進行下一輪比拼。”柳相原對姜璃介紹。
走了一圈,姜璃已經大致了解了柳相氏族內大比的規則。
正欲返回自己的席位時,那道清潤好聽的聲音,卻再度傳了過來。“仙子,真是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姜璃和柳相原同時轉身,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后的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