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兵抬著沙袋差點摔到河里面去了。他身邊的老兵沒有看住。晨浩他經過看見,于是跳下去把人拉上去,肩膀拉傷了。”
苗正清聽完這話露出一個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表情,道:“他只能等著回家等寧老師收拾他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掛著一條手臂的孟晨浩走了過來。
“你怎樣?”苗正清轉回身問他。
“幾天能好。”孟晨浩說。
“你想說你回家時能不讓寧老師看到你這樣是吧?”苗正清一下子抓住他話里的重點說。
孟晨浩望著蔣文麗上去的那輛車,轉移話題:“蔣老師現在怎么樣?”
“說是送協和神經外科。”苗正清體貼他,跟著轉話題。
“你不同她一起去?”
“我同她一起去做什么。部隊里還有事。”苗正清說。
曹德奉搖搖頭嘆口氣。只知道自己做的這個媒白費功夫了。
對此,孟晨浩對他說道:“政委,其實他有另外一個老師。”
“是嗎?”曹德奉聽見這個消息精神馬上又振作起來。
苗正清攔在他們兩個中間阻止他們倆互通消息,說道:“你們現在說這個不厚道。人家蔣老師傷情嚴重著,你們說其他人做什么。”
曹德奉上去救護車,再看了下蔣文麗下來,才讓救護車走。另兩人看著他。曹德奉道:“不省人事,聽不見人說話。”
苗正清心里是有些沉甸著。她被拉上來時,他第一時間和她說話她是一樣聽不見他說話。不管怎樣,是戰友。
“她不該一個人開夜車。”苗正清說,“好強不是這樣用勁兒,以前打籃球我都這樣說她了。她喜歡一個人往前沖,尤其在整個隊伍都不振了的時候。總以為她自己一個人能力挽狂瀾。”
其他人聽得出來,其實他暗中觀察蔣文麗許久了。
“你們別想歪了。”苗正清回頭對他們兩人說,“是對手,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
“沒想歪。知道你現在有余老師。”孟晨浩說。說句實話,這人居然能和余艾喜突然湊到一起,他和自己媳婦都有些意外。
曹德奉問孟晨浩:“你做的媒,還是你媳婦做的媒?”
“都不是。”孟晨浩告知,“他奶奶做的媒。”
苗正清吃一驚:“什么?我奶奶?”
苗家第一個看中余艾喜的人正是苗奶奶。只能說最懂孫子的還是奶奶輩。
曹德奉哈哈笑起來。回過身準備打個電話通知軍校以及蔣文麗的家人,這個心情還是有些沉重的。
那邊醫療帳篷掀開一角,郭炳探出頭問:“首長,蔣老師怎樣?聽說被送走了?”
“是。”曹德奉對他點頭。
對于這位蔣老師。郭炳是有一點印象的。那會兒寧老師坐這個人的車拋錨了,他下去幫著修車。感覺是個很厲害的女軍人,自己經常開著車來來去去。
“送去協和,豈不是尚賢那里?”郭炳想。
林尚賢現在是正式轉到了神經外科去了。近些天連日暴雨,意外增多,神經外科成了重災區,手術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