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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人狠話不多

  蕭夜白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女人。

  原先精致柔順的卷發此刻凌亂不堪,連衣裙的布料被撕開了,紐扣少了幾顆,露出整個半邊白潤好看的肩膀,還有白色的胸衣肩帶。

  他脫下西裝外套,將她的身體牢牢的包裹住,修長骨感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仔細查看她白皙嬌嫩的臉蛋。

  滿臉的淚痕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滑,臉頰處鮮紅的巴掌印猙獰可怕,還有嘴角那明顯的血絲…

  從小到大,墨家上上下下、精心呵護著長大的小公主,現在竟然被一個雜碎打成這樣?

  墨家從來沒有人打過她巴掌。

  更別提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她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那個雜碎站在她的面前,褲子已經脫到一半。

  “小白…”墨唯一吸吸鼻子,抽抽噎噎的,兩行清淚又掉了下來。

  身軀在男人寬大的黑色西裝外套包裹下愈加顯得纖細柔弱,她睫毛濕透,哭的眼睛鼻子全都紅腫,可憐中帶著狼狽。

  蕭夜白沒有說話,他轉過身,一腳過去,就將癱在地上的宋權又提了起來。

  下一秒。

  “哐當”一聲,宋權被丟在了后面的隔間門上。

  力道太大,門板直接被震破,宋權連人帶門板摔在了洗手間里面的蹲坑上。

  因為疼痛,他睜開眼睛,意識恢復了清醒。

  蕭夜白走過去,靜靜的俯視著他。

  宋權疼的哼哼唧唧,還想要罵,“草你嗎的,你給我等著,臭婊子…”

  蕭夜白彎下腰,一手拎起他的衣領,一個拳頭狠狠的揍了下去。

  宋權鼻梁上的紗布瞬間被打的血肉橫飛,他齜牙咧嘴,嘶啞著嗓子罵道,“我草你嗎,你是誰啊,我草…”

  這個男人戴著眼鏡,穿著西裝打領帶,看著一臉斯文的小白臉樣,沒想到下手比之前的那個男人還要狠?

  剛才那一棍打在他腦袋上,到現在頭還是暈的,眼前也看不清,根本就無力反抗。

  “我是誰?”蕭夜白的聲音平淡的沒有一絲平仄,就像是在尋常的說著今天的天氣。

  他說道,“我是誰你都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來碰她,恩?”

  宋權臉上冷汗漣漣,蒼白中泛著冷青,他想到李菲菲的話,下意識的以為這是墨唯一的追求者之一,當下便大聲喊道,“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你他嗎的…啊!”

  男人的痛呼聲高亢,又失控,久久都沒有停止。

  墨唯一本來不敢看那種血肉模糊的畫面,但是現在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就看了過去,結果就看到…

  蕭夜白的一只腳,正踩在那個男人雙腿之間的位置。

  他腳下施力,聲音卻有些輕飄飄的,“以后,你一個女人都碰不到了。”

  力道不斷地加重,讓宋權的臉上一陣陣發白發青,直至發紫。

  蕭夜白突然收回腳。

  墨唯一以為是要放過他,沒想到…

  “啊!”

  皮鞋再一次狠狠的踩在男人的雙腿之間。

  隨著蕭夜白一腳接著一腳,他的叫聲就像是被按了開關,凄厲,慘絕,一聲接著一聲,在洗手間里連綿不絕。

  全很上下冷汗直冒,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最終,他承受不住這種劇痛,直接眼睛一翻,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墨唯一已經被嚇得臉都白了。

  她一瘸一拐的過來,拉住蕭夜白的胳膊,結結巴巴的問,“小白,他…他…”

  蕭夜白收回腳,語氣淡漠又簡潔,“死不了。”

  “可是…他…是不是…”墨唯一有點害怕。

  這人不會是被打死了吧?

  剛才那叫聲凄厲的,就像是以前看清宮劇里男人被閹割做太監的時候…

  “叩叩叩”。

  房門突然被敲了幾下,然后,容安走了進來。

  “蕭少爺。”

  蕭夜白菲薄的唇開啟,“這人是誰?”

  容安看了一眼昏死在隔間里的男人,一五一十地匯報道,“前幾周,他在學校門口試圖非禮公主,被我卸掉了一只胳膊,沒想到賊心不死。”

  “沒想到?”

  容安低下頭,“我的錯。”

  墨唯一立刻也低下頭,“小白,我錯了,是我不讓容安告訴你的,我以為只是一個小流氓,沒想到會這么變態…”

  蕭夜白眉目斂沉,鏡片后,一雙黑眸微微一瞇。

  稍頃,他說道,“容安,你在這里守著。”

  容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好。”

  “小白…”

  蕭夜白低下頭看著只到自己肩膀處的小女人,修長手指將她身上的西裝外套拉了拉,然后說道,“回家吧。”

  回到車上,墨唯一看著蕭夜白,下意識的還想要解釋,“小白,我沒事,就是被他打了一巴掌,他沒有碰到我。”

  “沒有碰到最好。”蕭夜白微微勾著薄唇,眼底卻沒有一絲的笑意,“碰到了,我要他的命。”

  “我真的沒事。”墨唯一想到剛才那可怕的經歷,忍不住上前抱住男人的胳膊,抬起臉蛋,就那么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剛才我好害怕,小白,幸虧你趕過來了,嚇死我了…”

  蕭夜白看著她臉上的紅腫,也看到了她被撕裂的衣服領口,他說道,“為什么不讓容安跟著你?”

  墨唯一癟癟小嘴,委屈又無辜,“都是同學,誰知道這個變態會尾隨我啊。”

  蕭夜白看了她許久。

  漆黑深邃的雙眸,晦澀又有些難懂。

  然后,他抬起手指,在她紅腫的臉頰上輕輕摸了摸。

  此刻他的身上已經恢復了平日里的斯文和冷靜。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墨唯一也不敢相信剛才那個一身兇狠暴戾,為了她,親自動手教訓宋權的男人會是他。

  “疼嗎?”男人的嗓音低沉溫和的響起,就像是在說著情話。

  墨唯一心里甜蜜又安心,她搖搖小腦袋,乖巧的回答,“本來有點疼,但是你來救我了,就不疼了。”

  蕭夜白沒有說話,只是那只手,不停地在她臉上輕撫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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