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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6,你不是墨家的公主

  墨唯一離開10分鐘后,于醫生提著醫藥箱走出衛浴室。

  “蕭少爺已經沒事了。”

  仲愷忙感謝醫生,等他離開后,便拿著換洗衣服來到衛浴室前。

  房門緊閉,依稀還傳來了刷刷的水聲。

  怎么又在洗澡嗎?

  蕭總這是有潔癖?

  他抬手,“叩叩叩”,敲了敲門。

  里面的水聲停止了。

  仲愷忙說道,“蕭總,我把衣服給您。”

  沒有回應。

  仲愷皺了皺眉,剛伸手要再敲門,房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蕭夜白全身濕透,漆黑的眼睛看了過來。

  仲愷不敢多看,忙遞上換洗衣服。

  男人伸手接過,很快關上房門。

  蕭夜白再出來是10分鐘后。

  換了一身干凈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頭發也被擦過了,漆黑潮濕,映襯著冷白皮的臉,還有那雙萬年如一的淡漠的眼神,整個人清雋俊美,讓人心悸。

  仲愷差點沒能將他和不久前那個被下藥后危險又性感的男人對上號。

  難怪那位周小姐不惜鋌而走險,寧愿下藥也要得到他…

  蕭總這顏值,就算擱娛樂圈也是數一數二的,簡直就是男色誤人啊!

  “她人呢?”蕭夜白問。

  仲愷回過神,“啊?”

  蕭夜白看著他。

  “哦。”仲愷忙說道,“公主說有點困了,所以就先回去睡午覺。”

  蕭夜白沒有說話,只是臉色卻更冷的沉了下去。

  仲愷忙補充,“不過周小姐已經…”

  “走吧。”

  仲愷:“…啊?”

  見蕭夜白抬腳離開,他只能也跟了上去。

  另一邊,車上。

  墨唯一點了兩下手機屏幕,前面容安的手機迅速響起。

  他剛要看…

  “是我發的視頻。”墨唯一說道。

  容安問,“什么視頻。”

  “就剛才周雨濃的視頻。”

  容安:“…”

  “放你那,幫我多保存幾份。”

  “…好。”

  墨唯一抬頭看著他,忍不住想笑,“你這什么語氣?干嘛,還不好意思啊?”

  “…”容安沒有說話。

  “衣服都是你扒的,該看的早就看了,現在不好意思也太晚了吧?”

  容安再次:“……”

  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嘴比較好,不然墨唯一只會越說越過分。

  果然,見容安不回話,墨唯一自討沒趣,很快放下手機,閉目養神。

  四十分鐘后,麗水灣別墅。

  正是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太陽西下,曬得人陣陣發困。

  墨唯一瞇著貓眼,慢吞吞的往里面走去。

  容安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到了別墅門口,周嬸迎接上來,“公主,徐女士來了。”

  墨唯一坐在玄關的椅子上,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你說誰?”

  “徐女士啊,就是你的小…”

  “啪”的一聲。

  墨唯一把剛脫下來的平底鞋甩在地板上,氣呼呼的樣子,“誰準你讓她進來的?”

  周嬸愣,“她是你的小姨,我心想…”

  “她不是我小姨。”墨唯一穿上拖鞋,“讓她走,我不想看到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話音剛落。

  “一一,你回來了。”徐靜的聲音討好的響起。

  墨唯一抬眼看著她。

  處理周雨濃那個小賤人已經浪費她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現在又來了一個老賤人!

  這午覺看來是沒辦法睡了!

  精致溫馨的客廳里,墨唯一坐在沙發上,觀察著對面的徐靜。

  她穿著極為簡單的襯衫和褲子,完全沒有任何的造型,也沒有化妝,整個人氣色很差,剛才這么一眼看過去,墨唯一差點沒敢認。

  這還是以前那個文藝范十足,茶藝出色的徐靜?

  眼前的她,落魄狼狽,不修邊幅,就像是街頭隨處可見的很普通的中年婦女…

  周嬸送上一杯橙汁后就離開了。

  徐靜的視線落在那杯橙汁上,手指緊了緊。

  墨唯一卻沒有喝。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心情。

  將身子往沙發上一靠,墨唯一抬起下巴,很是高傲的開口,“不是說去意大利了嗎?你偷偷跑過來,外婆知道你在騙她嗎?”

  “沒有,我沒有騙她。”徐靜急急的解釋,“我只是把機票時間延遲了,想來跟你說幾句話而已,一一…”

  “別喊的那么親熱。”墨唯一冷漠的打斷她,“有什么話抓緊說,說完了趕緊滾,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徐靜咬了咬嘴唇,只好說道,“我很擔心媽。”

  “外婆她怎么了?”墨唯一表情不變。

  “以前我總覺得媽才六十幾歲,而且在鄉下那種地方常年勞作,身體應該很好的,可這段時間跟媽一起生活,我才發現她的身體狀態很不好,經常起夜,還容易忘事…”

  徐靜邊說,邊仔細觀察著墨唯一的臉。

  當發現她慢慢皺起了眉毛,徐靜眼里迅速閃過一抹得意,聲音卻依然柔弱溫柔,“我實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住在鄉下,所以等我去意大利后,你可不可以經常去看看她,或者,找個人伺候她,那地方太偏僻了,萬一出了什么事都發現不了。”

  “這事不用你操心。”墨唯一瞇了瞇漂亮的貓眼,“以前也沒見你這么關心她,良心發現了?”

  “我只是想通了。我一想到離開后,以后在南城,媽只有你這個外孫女可以照應,我和云瑤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回來…”

  “不是可能。”墨唯一打斷她,“是永遠。”

  徐靜:“…”

  “我希望你和你那個下賤的女兒,這輩子都留在意大利,永遠不要回來!”

  饒是做好了被嘲諷的準備,聽到這句話,徐靜還是沒忍住變了臉,“你…”

  “我要是你,在做出那么丟人的事情后就找個地洞鉆進去,不要再出來自取其辱。”說完這句,墨唯一已經用完了全部的耐心。

  她起身朝著樓梯走去。

  “一一你先別走!”徐靜喊。

  墨唯一停下腳步,轉過臉,目光很冷的看著她,“要我喊保鏢趕你走嗎?”

  “…”徐靜臉色一變。

  她想到了在醫院那晚的恐怖經歷…

  臉上的表情也畏縮了許多。

  “我這個保鏢可不僅僅會潑冷水,他還會扒女人的衣服,還會揍的女人缺胳膊少腿。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看。”

  說完,墨唯一轉身,“周嬸,送客。”

  周嬸忙走了過來,“徐女士,請吧。”

  徐靜就這么看著墨唯一慢慢走上了樓梯,然后消失…

  她低著頭,拿起自己的包。

  剛走了一步,突然又說道,“周嬸,我能用一下洗手間嗎?”

  周嬸表情為難,“徐女士,你可別為難我了,剛才我讓你進來已經讓公主很生氣了…”

  “人有三急,通融一下不行嗎?”徐靜語氣討好,“再說了,我之前對你也不薄吧?你不至于這么絕情吧?”

  周嬸:“…”

  雖然不知道公主和這位小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傭人之間也是會互相八卦的,所以多少也她了解一些。

  但作為墨家的親戚,徐靜情商很高,每次去老宅都會給她們這些傭人帶小禮物,后來住在老宅,對她們也很客氣,從來不會頤指氣使。

  “周嬸,你通融一下,就五分鐘…五分鐘行嗎?”

  “那你快點。”周嬸終于松口,“我在這里等你。”

  “好,謝謝周嬸。”徐靜面露欣喜,忙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周嬸站在那,一邊等,一邊看著樓上。

  反正就幾分鐘的時間,公主回臥室了,看不到應該沒關系吧…

  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周嬸看了看洗手間的門,快步過去接起電話,“喂,請問你找誰?”

  聽筒里沒有人說話。

  “喂?說話…”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徐靜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迅速上了樓梯。

  二樓,主臥。

  墨唯一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閉著眼睛培養睡意。

  不知道是不是過了平日的午睡時間,此刻雖然身體很累,頭腦卻分外的清醒。

  她的雙手在小腹上緩緩撫摸著。

  醫生說,等到了七月份,胚胎發育成熟,她的肚子就會慢慢變大了。

  她骨架子小,而且屬于那種怎么吃都不會發胖的體質,所以到時候肚子就會特別的明顯。

  墨唯一的焦慮也隨著時間越來越重。

  就算蕭夜白現在沒有發現,等到時候肚子一大,一定會很快就知道她根本沒有打掉孩子。

  這種事情紙包不住火,再過幾天,她必須回老宅找爺爺談離婚的事了…

  某種被窺探的強烈感覺突然襲來。

  墨唯一猛的睜開眼。

  當看到突然出現在大床前的徐靜,她只覺得心口一驚,忙從大床上坐了起來,“你怎么上來的?”

  徐靜微笑的看著她,“一一,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事。”

  這個笑容莫名詭異!

  臥室里拉著窗簾,有些暗。

  整個臥室里只有她們兩人,有些慎得慌…

  墨唯一揭開被子,下床穿鞋,“周嬸!周嬸…”

  “不準叫!”

  墨唯一:“…”

  白光一閃,她整個人有著瞬間的僵硬。

  徐靜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把水果刀,“不要喊人,不然刀子不長眼,很容易把你給弄傷的。”

  墨唯一問,“你想做什么?”

  看到她明顯緊張又害怕的樣子,徐靜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她往前一步,很滿意的看到墨唯一也立刻往后退。

  于是她不再往前,就這么看著她精致漂亮的小臉蛋,“以前我怎么沒發現呢?奇怪,我居然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

  “以前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你會這么笨,小提琴不會,鋼琴也不會,而且還那么懶惰,每次請了老師過來教幾天就會被趕走。”

  “你哪一點比得上云瑤?她音樂天賦多好,她才是我們徐家女人應該有的樣子!”

  “還有我姐姐,她從小到大都是學校里的高材生,十六歲就得到伯克利音樂學院的錄取書,但是你呢?”

  徐靜越說越想笑,“你簡直就是一塊愚蠢不堪的木頭!你什么樂器都學不會,就連學習成績也不好,從小到大,我姐姐找了那么多的名師想要調教你,你卻這么不爭氣…”

  墨唯一覺得徐靜似乎有些精神不正常。

  莫名其妙的拿著刀子,跟她說這些八百年前的前塵往事!

  她承認,自己的確沒有什么音樂天賦。

  但更多的,其實是因為徐嫻的教育方式太過嚴格苛刻,每次總是逼著她去學,去練,稍微錯一點,就要被她各種指責,打擊,甚至嫌棄。

  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她能明顯感覺到徐嫻對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挫敗感。

  所以越是如此,她越叛逆,根本就不想學。

  世界上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她為什么要一邊被罵,一邊做讓自己不開心的事?

  而且爺爺那么疼她,只要她撒個嬌,爺爺就會訓斥徐嫻,把音樂老師趕走,她也就可以不用練琴…

  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

  “而且你跟我姐姐長得一點都不像。”徐靜又絮絮叨叨的說道,“你跟姐夫也長得不像,以前我總覺得,可能是因為你的基因太好了,現在才發現,原來是我太天真了,我真的是太天真了…”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墨唯一忍不住打斷她。

  徐靜回過神。

  臉上恍惚的神情慢慢消失了,然后她往前一步,舉起手里鋒利的水果刀,“把手給我。”

  “…”墨唯一小臉一白,“你瘋了吧!”

  “你放心,我只要一點點血就行了。”徐靜說著,又往前一步,“你老老實實的,不要反抗,割一個小口子就行。”

  墨唯一當然不肯,但看著徐靜手里的水果刀,她又不敢輕舉妄動。

  她現在懷孕了,徐靜又像是精神不正常似的,萬一掙扎的時候發生什么意外…

  當手腕被徐靜抓住,她放軟聲音,“小姨,你到底想要干嘛呀?”

  久違的稱呼,像小女孩一般的軟糯示好,讓徐靜的眼神動了動。

  但是很快的,她又恢復了冷漠無情的樣子,“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想取一點血去做化驗,所以你不要反抗,不然動到了胎氣,別怪我。”

  說完,她舉起手里的水果刀,猛地朝著那纖細白皙的手臂上劃…

  墨唯一閉上眼睛,將臉轉了過去。

  正預備著迎接痛感的到來,突然手腕的力道松開了…

  緊接著。

  “哐當”一聲,伴隨著徐靜的慘叫聲響起。

  她睜開眼,看到的是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臥室的蕭夜白。

  如天神降臨,俊美如斯,一腳將掉在地板上的水果刀踢開,干凈又利落。

  幽深的黑眸看向她,薄唇開啟,“容安,把人送去警察局。”

  “你敢!”跌坐在地板上的徐靜尖叫。

  容安很快走了過去,伸手拽著她就往外走…

  “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

  徐靜在地板上被拖了出去,一只手死死地拉著門把叫,“你們不能把我送警察局!老爺子馬上就過來了,他馬上就過來了!”

  蕭夜白瞇了瞇眼。

  墨唯一還有些驚魂未定,聽到這話卻忍不住問,“你喊我爺爺來做什么?”

  “因為我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徐靜語氣激動,“我剛才已經給他發消息了,他馬上就會過來的,你們要是不信,就給他打電話問。”

  墨唯一立刻過去拿起了手機,撥通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的是石伯的聲音,“公主。”

  “石伯,我爺爺呢?”

  石伯說,“我們已經到了。”

  “…”墨唯一一愣。

  “公主,我實在沒有辦法,老爺子堅持要過來,但是他的身體…”

  聽筒里隱約傳來了墨老爺子的聲音。

  然后石伯立刻說道,“公主,你還是先下來等著吧。”

  墨唯一:“…”

  她放下手機,懷疑又不解,“你到底喊我爺爺來做什么?你不知道他身體還沒有康復嗎?”

  徐靜只是笑,“我只是給他發了一張照片,他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哈哈哈哈哈…”

  “容安。”墨唯一聽著那笑聲就瘆得慌,“你先把她拖下去。”

  “好。”

  等那兩人離開后,墨唯一這才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怎么沒去公司?”

  蕭夜白眉頭微微斂著,似乎在想事情。

  聽到她的話,他低下頭,幽深的黑眸望了過來,“嗯。”

  墨唯一:“…”

  看著旁邊地板上的水果刀,她深吸口氣,“剛才謝謝你。”

  蕭夜白點了下頭,便轉身離開了。

  墨唯一再次:“……”

  這什么態度?

  早知道不謝他了…

  樓下客廳。

  徐靜被容安直接丟在了地板上,疼的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墨唯一很快下樓,在沙發上找了位置坐下。

  她倒要看看徐靜到底想做什么!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都各懷心思,直到玄關處傳來了動靜。

  墨唯一立刻起身。

  蕭夜白也從沙發站了起來。

  墨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身后跟著石伯,于醫生,以及七八個穿黑衣服的保鏢。

  浩浩蕩蕩,陣仗很大。

  盛夏六月,他卻穿著一身偏厚的黑色綢衣,戴著帽子,帽檐下的臉蒼白冷厲,一雙渾濁的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看了過來。

  “爺爺。”墨唯一走到跟前,聲音軟軟的問他,“你怎么突然過來了,身體怎么樣?”

  扶手上的手指緊了又緊,墨老爺子看著她,目光復雜,卻沒有說話。

  墨唯一覺得有點奇怪,忙看向一旁的石伯。

  而徐靜已經笑出了聲,她忍著痛從地板上站了起來,“老爺子,你還是過來了。”

  目光終于從墨唯一的臉上移開,墨老爺子看向徐靜,“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當然。”徐靜語氣篤定,“我已經在醫院檢驗過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再親自讓人做個鑒定,畢竟眼見為實,而且醫生都帶過來了不是嗎?”

  墨唯一聽不懂,“爺爺,你們在說什么?”

  墨老爺子點了點頭,目光再度回到了她的臉上。

  有那么一瞬間,墨唯一似乎在他的眼睛里看見了無數種的情緒。

  懷疑,驚訝,猶豫,悲哀,憤怒…

  最后,那一雙眼里只剩下冷漠。

  然后他說道,“動手吧。”

  墨唯一眨了眨貓眼,茫然不解,“爺爺,你到底要做什么?”

  于醫生將醫藥箱放在茶幾上,打開蓋子,從里面拿出了一根針管。

  墨唯一看呆了。

  直到于醫生拿著針管走到跟前,“公主,不好意思…”

  墨唯一還沒有明白,胳膊被身邊的男人握住。

  一股淡淡的清冽氣息進入鼻端。

  蕭夜白就這么將她擋在身后,聲音低沉,“要做什么?”

  “你他媽給我滾開!”

  墨唯一被這聲音嚇的身子一抖。

  盡管她被蕭夜白擋著,根本就看不到墨老爺子的表情。

  盡管她也知道,墨老爺子一直就不待見蕭夜白。

  但這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發這么大的火,語氣還這么的憤怒…

  于醫生忙說道,“蕭少爺你別緊張,只是給小公主抽一點血,不疼的,很快就好了。”

  “為什么要抽血?”蕭夜白問,身體卻不曾移動半分。

  于醫生有點欲言又止,“這個…”

  “容安。”墨老爺子蒼老的聲音響起,“你把他拉開。”

  容安站在那,從下樓后就維持著原來的動作,聽到這話也沒什么反應。

  墨老爺子目光陰冷的看著他,“你是聾了嗎?”

  一旁的石伯忍不住皺眉。

  下一秒。

  墨老爺子猛地舉起拐杖朝他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

  拐杖先是砸在了容安的臉上,然后掉在了地板上。

  “反天了,現在我說話都不聽了是不是?”

  容安低下頭,依然沒有說話。

  墨唯一愣愣的看著,直到有一滴液體從他的臉上滑落,掉在地板上,濺成了一朵紅花。

  她臉色慢慢變得蒼白,細白的手指無意識的拉緊身前男人的襯衫布料,整個人都是懵的。

  “石康。”墨老爺子憤怒的聲音再度響起,“把他丟出去!”

  石康眉頭緊皺,但是老爺子的命令,他也只能照做。

  幾個保鏢迅速聽命上前,拉起容安就往外走。

  “爺爺!”墨唯一突然沖了過去,伸出雙手擋在容安的面前,“你不要欺負容安!”

  “不要叫我爺爺!”墨老爺子的聲音更高亢的響起。

  墨唯一的臉色幾乎慘白一片,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老人,聲音發抖,“爺爺,你到底怎么了?”

  墨老爺子捂著心口,因為那一番怒吼,此刻整個人都在發抖,幾乎控制不住的在發抖。

  石康忙拿著藥走上前,“老爺子,注意身體。”

  墨老爺子深吸口氣,擺手讓他離開。

  他沉聲吩咐,“石康,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

  石康嘆了口氣,走到墨唯一的面前,“小公主,你先配合一下于醫生把,只需要抽一小管的血就可以了,你放心,等事實出來了…”

  “為什么你們都要我的血?”墨唯一打斷他。

  她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看著輪椅上的老人,她突然就覺得無比的陌生。

  從小到大,從她有意識開始,爺爺就是最疼愛她的長輩。

  她不想練琴,只需要說一句話,爺爺就立刻把老師趕走,讓徐嫻不要再逼她。

  她說想做公主,爺爺就在老宅建了一座外形似城堡的別墅,把里面都裝潢成夢幻浪漫的模樣。

  她喜歡蕭夜白,墨老爺子就讓蕭夜白留下,還讓他天天陪著自己,跟她結婚。

  不管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墨老爺子從來都是二話不說立刻答應,就連家里的大事都會先問她的意見,什么都聽她的,可是現在…

  她突然感覺自己不認識他了…

  “哈哈哈哈哈…”旁邊突然響起了徐靜詭異的笑聲。

  她笑的太夸張,幾乎要流出眼淚,“為什么要你的血,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墨唯一看著她,眼睛通紅。

  “我來告訴你好了。”徐靜一字一句,近乎殘忍的說道,“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姐姐的女兒,你只是一個冒牌貨,冒牌貨你懂了嗎!”

  墨唯一整個人呆住。

  不知道是沒聽清楚,還是沒有聽明白,一時間,表情就像是呆滯了一樣。

  一旁的蕭夜白眉頭緊皺。

  向來面無表情的容安,露出了震驚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其他人也是瞬間表情各異。

  客廳里有著瞬間的安靜。

  針落可聞。

  足足過了好幾秒鐘,墨唯一終于反應過來,她看向墨老爺子,“爺爺,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墨老爺子沉沉的望著她,五官緊繃,卻沒有說話。

  “你怎么這么蠢啊!”徐靜繼續笑,“我這話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是姐夫和我姐姐的女兒,你是我姐夫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野種!你根本就不是墨家人,你不是墨家的公主,你跟墨家根本就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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