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先來到霍競深和蘇婠婠的身邊。
“唯一,生日快樂。”
蘇婠婠遞上一個粉色的禮物袋,“這是我和我老公送你的生日禮物。”
“真是的,怎么這么客氣。”墨唯一說著卻毫不客氣的收下,嘴甜的道謝,“謝謝霍總。”
這邊是沙發區域,墨唯一干脆坐下來和蘇婠婠聊天了。
霍競深今晚本來就是陪老婆過來的,話不多。
蕭夜白也不是個愛說話的人,所以這一角落頓時只有兩個小姑娘的聲音。
直到有人過來送禮物。
先是葉北和女朋友。
畢竟心虛不敢多待,送了禮物,說了句“生日快樂”就離開了。
然后是戰堯和顧娉婷。
“小公主今晚真漂亮,可惜你要的小哥哥不能實現了,夜白這小子一聽我的提議,就全特么的給我否了。”
“沒關系啊,今天來的人很多,還收到了這么多的禮物,謝謝你們。”墨唯一笑瞇瞇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勁的。
戰堯臉上賠著笑,心里卻覺得毛毛的。
以他的職業思維去推斷,墨唯一現在如此的冷靜,不是不知道徐靜的事情,就是已經知道了并且想好了對策。
如果是前者倒還好,是后者的話…
他悄悄看了一眼蕭夜白。
只見男人表情疏落,泰然自若,像是一點也不著急似的。
“這么多的禮物,得讓人幫我搬回去。”墨唯一說著,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突然招了下手。
一身黑衣的容安立刻走了過來,“公主。”
墨唯一吩咐,“容安,你幫我把這些禮物都拿去給周嬸吧,讓她給我收好,生日宴結束了直接帶回麗水灣。”
“好的,公主。”容安收起那些禮物,轉身離開。
蕭夜白似有若無的看了戰堯一眼。
戰堯眼一直,忙說道,“突然煙癮犯了。”
他看著霍競深,“霍總,有煙不?”
霍競深酷酷的回了兩個字,“沒帶。”
戰堯于是又看向蕭夜白,“夜白,有煙不?”
蕭夜白直接掏出車鑰匙,“車上,自己去拿。”
“好叻。”戰堯接過車鑰匙,拉著顧娉婷就走。
“唉,你抽煙拉我做什么呀?”
“你是我女朋友,你得陪我!”
“我又不抽煙!”
“你可以學!”
“我不學啊啊啊啊啊啊…”
墨唯一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她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天,時不時的,還看一眼對面的角落。
田野正坐在那里。
今天她穿了一襲白色的淑女裙裝,半長的卷發吹了一個很有女人味的lob發型,臉上化了淡淡的韓式妝容。
二十六歲的女人自然是比較成熟的,加上又一個人坐在那里,今天來祝生的嘉賓挺多,時不時的,就有公子哥過去搭訕。
果然這種婊里婊氣的打扮更容易引來男人的青睞呵。
田野是這樣,徐靜也是這樣。
墨唯一抿著紅唇,笑的有些漫不經心。
不一會兒,有兩個穿著保安服的男人走進了宴會廳,直直的朝著對面走去。
墨唯一收回視線,看著身邊的好友,“婠婠,歡歡是不是來不了了?”
對面角落。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馬上過來。”田野冷著臉,拒絕了不知第幾個搭訕的男人。
等那個男人悻悻然離開后,她端起桌上的紅酒,剛喝了一口…
“小姐。”
又有人過來搭訕了。
田野很不耐煩,抬起頭,卻發現是兩個身穿保安服的工作人員。
“不好意思,您是田野田小姐對吧?”
“找我有事嗎?”
“我們是這里的保安,剛才發現你邀請函上的識別碼有些問題,不好意思,能跟我們再去掃一下嗎?”
“什么意思?”田野皺眉,“我這邀請函是墨小姐親自給我朋友的,不可能出錯。”
“田小姐別擔心,就是再掃一下碼就可以了,因為剛才門衛工作失誤,發現有幾張邀請函出了問題,因為等會還要靠這個識別碼抽獎的,萬一出錯了,涉及金額比較大,我們不好向上頭交代。”
“是啊,田小姐,麻煩你幾分鐘可以嗎?”
“只需要掃一下就可以了。”
“不會耽誤您時間的。”
兩個保安說個不停,態度還算客氣,田野也不想引起圍觀,無奈之下,只能放下酒杯站了起來,“那你們快點。”
她又看了一眼對面。
蕭夜白正陪著墨唯一和朋友在喝酒聊天,對于這邊的動靜渾然不知。
那一對朋友應該也是夫妻吧,四人的外形都很出色,坐在一起的畫面堪稱賞心悅目。
手指微微收緊。
“田小姐,請跟我們來。”
田野收回視線,跟著兩個保安離開了宴會廳。
到了外面,繞過長長的走廊,最后卻來到一間休息室。
“田小姐,請。”
田野有些納悶,果然一進去,房門就在后面被撞上了。
“哐當”的一聲,把她嚇了一大跳,等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田野瞬間花容失色,“你,是你…你想要干嘛?”
竟然是墨唯一的那個保鏢。
因為曾經吃過他的虧,而且又對墨唯一形影不離,田野對他的印象很深刻。
她轉身就想跑,可房門已經被那兩個保安堵住了。
“救命啊,來人啊…”
對于她的叫聲,容安一臉淡定,甚至起身來到飲水機前,抽出一個一次性水杯開始接水喝。
倒是保安說了一句,“田小姐,你省點力氣吧,現在所有人都在宴會廳,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田野心里各種胡思亂想。
不會吧?
墨唯一不會那么壞心吧?
難道讓她過來參加生日宴,就是為了故意要報復她嗎?
把她帶到這里到底要做什么?
“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夜白不會放過你們的!”田野立刻開始狐假虎威。
容安已經倒好了水,聽到這話也沒什么反應,只是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透明藥瓶,一邊往水里慢慢的撒著藥粉,一邊說道,“讓田小姐坐下說話。”
兩個男人上前,一左一右,就這么押著田野的肩膀讓她在沙發坐下。
緊接著,容安端起那杯水晃了晃,等藥粉全部溶解,便走到了跟前。
田野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直覺告訴她,這杯水里放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水杯遞到了她的嘴邊。
田野拼命的搖著頭躲避,“不,我不喝,我不…唔!”
可是不行。
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猛的一抬,再一捏。
嘴巴被迫張開,水杯傾斜,里面的液體全都倒進了她的嘴里。
田野不想喝也沒有辦法,肩膀上被那兩個男人按著,嘴巴也被控制著,三個男人的力道她根本掙脫不開。
因為灌的太猛,液體進入了鼻腔喉嚨,嗆的她一陣猛咳。
終于全部都灌完,那只手也離開了。
不等田野說話,嘴巴上突然又被貼上了膠布。
容安將空了的一次性紙杯連同藥瓶全都丟進了垃圾桶,“你們在這里看著她,半小時后,把她嘴上的膠布撕掉。”
“好。”
容安離開了。
田野則被那兩個男人押著坐在沙發上,她睜大眼睛,鼻翼因為呼吸不停的抖動,整個人都陷入了極致的茫然和害怕之中。
另一邊,徐靜終于從女洗手間走了出來。
她這幾天開始有早孕的反應,一犯惡心,就吐的特別嚴重,剛才在洗手間里又是吐了半天,整個人差點虛脫。
走到拐角處,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徐靜停下腳步,從包里找出手機。
剛說了句“喂”,胳膊就被人撞了一下,手提包掉在了地毯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清脆甜美的女孩聲音不停的道歉,“夫人,沒撞到你吧?”
徐靜抬頭看著她,眉頭緊皺。
明明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卻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是今天的客人?
電話里,墨唯一在問,“小姨?你人在哪呢?”
“我…我在休息室。”
“夫人,我幫您撿包。”女孩說著,將地上的包撿了起來,還好心的幫她拉上拉鏈才遞過來。
徐靜對她點了下頭,接過包轉身,“我現在進去了。”
等徐靜離開后,顧娉婷笑著從西服袖子里拿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
呵呵,好久沒做這種活了,沒想到她還是寶刀不老呀。
立刻掏出手機給戰堯捷報,“隊長,項鏈已經換好了,接下來有什么指示?”
“東西藏好,進來吃東西吧。”
“好叻!”顧娉婷忙把首飾盒又塞了回去,轉身進入了宴會廳。
徐靜迅速來到休息室,換上禮服,打開手提包,從里面拿出那一個首飾盒。
打開盒子,里面是一串翡翠項鏈。
這是她這一個月來,逛遍了南城所有的珠寶行,終于幾天前在商場找到的仿造品。
和徐嫻那一條價值連城的翡翠項鏈幾乎一模一樣。
她將項鏈戴在了脖子上。
搭配身上這一條月牙白色的紗織長裙,翡翠項鏈亮度溫潤卻璀璨奪目,映襯著雪白的肌膚,燈光下散發出迷人的光澤,簡直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徐靜對著鏡子微笑。
鏡子里的女人,一眼看去,真的好像徐嫻啊。
徐靜就這么自信的來到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