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幽月看著御尊伸過來的手,怔怔的搖了搖頭,猛地將她的開。
“你不是御尊姐姐”
御尊臉上的笑容變成擔憂,“丫頭,你怎么了”
“幽兒別鬧,是不是睡魔怔了”云陌溫柔的摟住她的肩膀,大掌在她的額頭貼了帖,帶起淺淺的海棠花香。
鳳幽月一陣恍惚,差點沉浸在這看似圓滿幸福的溫柔之中。
不,不對云陌不該出現在這他不是云陌 鳳幽月快速搖頭,猛地伸手將云陌推開。
“你們都走開你不是云陌你也不是御尊姐姐前任十二尊使早在三十萬年前就已經死了你們都是假的假的”
憤怒的喊聲在空氣中漸漸變得遙遠,四周的院子、那些熟悉的人,在這一刻如同鏡面,轟然碎裂。
一切陷入黑暗之中,鳳幽月感覺到天旋地轉,再睜開眼時,她竟然出現在一張鐵架床上。
“頭你咋了我跟你說話你為啥不搭理我”粗狂的聲音從下方傳上來。
鳳幽月轉頭看過去,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站在地上,仰著腦袋看著躺在上鋪的她。
鳳幽月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看向四周,干凈的房間,熟悉的軍綠色,還有身下熟悉的鐵架床這里是軍營是她第二世所在的特戰營 地上的男人被她突然起身的動作嚇了一跳,向后一退做了個防御的姿勢。
“頭,你干嘛嚇我一跳”
鳳幽月轉過頭,直勾勾的盯著他。直到把男人看的渾身發毛,她啞聲開口,“大柱”
男人“啊,怎么了”
鳳幽月猛地閉上眼,雙手抓緊被子。
大柱是她手里最老實的兵,從農村爬到特戰營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只是她沒護住他,在某一次對外戰役中,這個憨厚勤快的漢子被敵軍的炮火炸得連殘肢都不剩。
那場戰役死了許多兄弟,在戰爭結束后,她孤身一人前往戰場,用雙手將他們的碎肢從泥土里挖出來,帶回祖國。
心底的酸澀如同壓抑許久的洪水,在這一刻噴薄而出。鳳幽月深深吸一口氣,仰起頭,將眼淚流回眼底。
“頭,你眼圈咋有點紅”大柱憨憨的問。
鳳幽月緊緊咬住牙關,擠出兩個字,“沒事。”
大柱不解的撓了撓腦袋,忽然想起一件事,高興道“對了頭,今天晚上二虎他們從國外回來。你不是說快過年了,要在營里辦聯歡會嗎小白已經帶老沙他們出去買東西了你想吃什么,我讓他們帶回來。”
一個個明明已經死去的名字在耳邊回蕩,鳳幽月連心都在顫抖。
她正想說話,忽然一個小兵快步沖了進來。
“頭,二虎他們回來了”
“怎么這么快”大柱驚訝,“頭,我們去看看不”
鳳幽月沉默片刻,掀開被子,手掌撐在欄桿上翻身下床。
“走”
幾輛軍綠色的大吉普浩浩蕩蕩開進大門,囂張的停在三層小樓前。
車門打開,一群渾身煞氣的漢子從車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