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藥公會總會大本營,在九幽大陸上存在了數萬年。當初,漓江老祖便是在這里一點一點將煉藥公會壯大,變成了如今這個龐然大物。
鳳幽月站在總會門前,抬頭看著充滿了古樸大氣的樓閣。
樓閣的大門上,‘煉藥公會’四個大字龍飛鳳舞,同時又帶了幾分仁慈的柔和。
溫祥曾經說過,這四個字是溫起親自寫的。
提起溫起,鳳幽月便想起了身在毒塔的那個已經失憶了的吳銘。她可以想象得到,許多年前,還是青年的溫起站在這樓閣下,意氣風發的將滿腔熱血與仁心寄托在這四個大字上。
當時的煉藥公會,一定像溫起和溫祥一樣,赤誠而坦蕩。
鳳幽月深吸一口氣,抬腳邁進公會大門。
上次她在公會里打傷方之言,一路闖出公會。這一壯舉使得許多人認識了她,今日再碰到她,好似躲避瘟疫一樣逃的遠遠的。
鳳幽月一臉淡定,大搖大擺的走到大廳中央站定,轉頭看向方之言。
“我該去哪兒?”她冷冷問,好似高高在上的帝王。
方之言這個憋屈啊,一路上他好像狗腿子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鳳幽月身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他八抬大轎請來的呢!
現在的犯人都這么猖狂了嗎?
方之言壓下心中的怒氣,走到鳳幽月面前,皮笑肉不笑道,“鳳長老對不住,你如今是公會的犯人,所以需得去地牢——”
砰——!
一聲巨響,鳳幽月一腳踹在一旁的柱子上。
需得五六人才能抱住的鑲金能量石晶柱,瞬間出現一個大坑。
方之言嘴巴一閉,將話咽回肚子里。
這晶柱是能量石制成,連至尊階的高手都不能踹動分毫。方之言看著那深深的大坑,只覺得鳳幽月那一腳是踹在自己身上。
所有人一個激靈,全場安靜如雞。
鳳幽月緩緩收回腳,慢條斯理的彈彈身上的灰塵,抬起頭,“現在,我還用去地牢么?”
方之言瘋狂搖頭。他讓她去地牢,她很有可能讓他去地獄。
鳳幽月冷笑一聲,拍拍他的肩膀,抬腳走上二樓。
方之言連忙帶著人跟上。
鳳幽月一路走到四樓,這一層是會長長老們的辦公休息場所。
她邁著悠閑的步伐,隨意選了一間房間,推門而入。
“去,給我泡壺茶。”鳳幽月走到桌邊坐下,跟大爺似的揚起下巴。
藥童哆哆嗦嗦的看向方之言。
方之言硬著頭皮點點頭,藥童抱著茶壺一溜煙跑了。
房間里很安靜。
鳳幽月靠在桌邊,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擊。
“方長老,”片刻后,她開口,“既然是司馬長老的指示,他是不是該出來見一面?”
方之言臉色發苦。
司馬睿給他的命令是讓他把鳳幽月抓到地牢關起來,可如今這情況,鳳幽月更像他的祖宗。
鳳幽月見他不說話,也不生氣,她揮揮手,“去吧,讓司馬長老過來一趟。我和他好好聊聊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方之言離開了。
一刻鐘后,司馬睿沒來,泡茶的藥童也沒出現。
鳳幽月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將四肢扭的咯咯作響。
兩刻鐘后,司馬睿還是沒來。
鳳幽月開始抻腿。
三刻鐘后…
哐——!
一聲巨響,房間的大門倒飛出去,從四樓樓梯的欄桿飛出,直接砸在一樓的地板上。
頓時,尖叫連連,眾人四處逃竄。
守在門口的護衛們嚇了一跳,一窩蜂的沖進去。片刻后,又一個個倒飛出來,跟著大門一同跌落下一樓。
巨大的動靜驚住了所有人,四樓上的長老們紛紛打開門,想要一探究竟。
鳳幽月踱著步子從房間里走出,走到樓梯欄桿上往下看。
“司馬長老!”清冷的聲音傳遍整個煉藥公會,“從現在開始,我沒數五個數便破壞一樣東西,直到你出來為止。”
話音落下,鳳幽月雙手握住樓梯欄桿,猛地一拔——
樓梯欄桿拔地而起。
鳳幽月甩手一扔,將它隨手扔下樓。
“一!”
她拍拍手上的灰塵。
“二!”
抬起腳。
“三!”
嗎,穿過長廊走到角落里。
“四!”
抱起一人多高的古董花瓶。
“五——!”
砰——嘩啦——!
價值十幾萬黑晶幣的古董花瓶砸在地上,摔得細碎。
長老們臉色大變,沒想到她竟然真敢在公會里鬧事,一時間全都愣住了。
“六!”
鳳幽月繼續數數,當她數到十時,反手抓住一個長老倚著的房門,用力一拽!
咯啦!
門板被硬生生扯下來,扔在地上。
那個長老嚇了一跳,氣急之下就要發作。
“你——唔!”
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鳳四捂住他的嘴,“噓!再說話把你也扔下去。”
長老不可置信的睜大眼,自己也是個堂堂至尊階高手,竟然就這么被捂住了嘴巴!
鳳幽月扯掉門板,走到樓梯旁縱身一躍,穩穩落在一樓大廳中。
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下,她直直走到大廳正中央的假山前。
聽溫祥說過,這座假山由最純粹的紫階能量石雕刻而成,是司馬睿的愛物。當年,溫起剛剛失蹤,司馬睿便迫不及待的將它搬到了這里,來彰顯自己的身份。
鳳幽月看著假山,笑了一聲,抬起雙手握住假山兩側,猛地一抬。
“住手——!”一聲爆喝從身后傳來。
司馬睿看到她手中的假山,目眥欲裂,“鳳幽月,你給我住手!”
鳳幽月好似沒聽見一般,雙臂一甩,假山脫手而出,向一旁的晶石柱砸去。
司馬睿臉色大變,連忙飛身而起想要去攔。就在這時,鳳五從另一邊飛來,一腳將他踹了回去。
司馬睿狼狽的跌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象征著自己權威和地位的晶石假山砸在晶石柱上,支離破碎!
漫天灰塵中,所有人倒退一步,不敢看司馬睿那張山雨欲來的臉。
鳳幽月拍拍手,淡定的轉過頭,看到司馬睿后柳眉一挑,“喲,司馬長老終于舍得出來了?”
擺架子?給她下馬威?
好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看誰玩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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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五更正在寫,意不意外?驚不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