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知縣大人審案,李員外一家人都去旁聽了,確認了自己的女兒的確是被害了,李夫人當場昏倒了,獨剩下李員外一個人還在硬挺著。
親自聽完知縣的審案,做夢也想不到,他自認為的良婿竟然殺了香玉。
不僅殺了香玉,還不肯交代的她的尸體在何處,這才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香玉死的不明不白,現在又有國師做主,無論如何他都要替自己的女兒討回一個公道。
第五念來到了李家,報上了自己的姓名,順便報上了自己的身份。
李員外有所懷疑第五念的身份,雖然搞不懂一個王妃來到他們李家做什么,但是該有的客氣還是有的,說不準人家萬一真的是呢,因此得罪了裔王妃,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抱拳問道,“敢問裔王妃,小人并不認識什么皇親國戚,您這番前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第五念也不和他客套,時間有限,連忙追問,“李香玉的生辰八字多少?”
李員外怔怔的看著她,心里警鈴大作,立刻升起了防備,“不知裔王妃要一個死去的人的生辰八字做什么?”女兒已經死了,他也不希望任何人拿香玉大作文章。
感受到了手中的玉笛子再次發熱,發燙,“你們不是找不到李香玉的尸體嗎?你把她的生辰八字報給我,我可以找到李香玉的尸體。”
別怪李員外小心謹慎,香玉死了那么多年,連個尸首都沒沒有了,突然有個人對他說,可以找到尸首,誰能不懷疑,此時就連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裔王妃,他都開始有所懷疑。
正巧他之前暗中派去打聽的小廝匆匆跑了回來,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老爺,已經打聽清楚了,此人是真的是裔王妃!”
李員外聽聞此話,態度立刻轉變,“裔王妃,你為什么要幫小人?”
“你既然已經找人確認了我的身份,那就立刻報上李香玉的生辰八字,我怕再晚了,她可能真的就要魂飛魄散了!”
雖然聽不太懂第五念話中的意思,但是她的身份擺在了這里,他只能先報上生辰八字,跟著裔王妃一起去瞧瞧。
在李員外的眼里,自己不過是一介平民,人家堂堂裔王妃,能騙自己什么?
第五念聽他報出生辰八字,立刻掐指一算,眉頭由最初的緊擰,到最后的豁然開朗,“李香玉陽壽未盡,果然如此!”
李員外驚詫的看向第五念,“裔王妃會看這種事兒?”
“算是吧!”既然得知了李香玉的生辰八字,她就敢用符咒先壓制住玉笛子里的她,以免怨恨外泄,玉器養人,同樣也可以養鬼。
此玉本身就是一塊上等的純凈之玉,打造成法器,可想而知必定是經歷了千錘百煉,方能成就現在的玉笛子。
若是輕易的被李香玉怨恨所污染,依照這只玉笛子本身自我的強大力量,恐怕現在已經生智了,若是還想保留玉本來的純凈,恐怕它會玉碎,到了那個時候,李香玉也就會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若是此玉被怨恨沾染上,這只玉笛子就會變成陰邪的法器,說不定還會危害人間。
現在只能盡快找到李香玉的尸體,徹底的勾出了與玉笛子融為一體的魂魄,助她可以去投胎。
“你去準備一些黃紙,朱砂,毛筆…”第五念將自己要求的東西都寫在一張紙上,交給了李員外,“盡快準備好。”
此時李員外已經是完全信服了第五念,如果能夠找到香玉的尸體,他也算是了結一份心愿,夫人也不必每天以淚洗面。
很快下人將第五念交代的東西準備好了,“帶我去李香玉的閨房。”
第五念在玉笛子里看見了李香玉曾經的過往,她相信李香玉肯定不希望自己的爹看見那日的情景,所以,她的腳步一頓,回眸說道,“我要做法了,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免得分神,李員外就在外面等著我吧!”
李員外微微一怔,連忙點點頭,“應該的,應該的,裔王妃請,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喚小人,小人就在外面候著,哪里也不去。”
第五念頷首,“我會找到李香玉的尸體。”
這是對他的保證!
她先是調動了自身的靈力,自從來到了古代,這里少了城市的污染,空氣清新,干凈,靈力最是容易集中,她準備畫了一張還原符。
因為自身靈力的純凈,她畫起符來可謂是下筆有力,甚至是沒有一丁點的阻力就畫好了一張符紙。
將符紙疊成了一個三角形,寫下她的生辰八字,然后放在了李香玉的床頭上。
依照她的生辰八字擺出了一個簡單的陣法,隨手執起了一柱清香,低頭輕輕一吹,清香無火自燃,飄起了裊裊青煙。
這個房間還殘留著李香玉的氣息,憑借著引路香,很自然的就能夠追尋到李香玉,甚至能夠將李香玉臨死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部重演一遍。
她和魅兒看見的最后一目是張原書掐著李香玉的脖子,然后下一秒就跌出了玉笛子外的地方。
后來李香玉到底是怎么死的,又發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她雙手結印,將沾染朱砂的毛筆輕點在她的床四周,上面畫著復雜難解的符,金光一閃,便隱去了萬眾的光芒,最后只剩下紅色朱砂的畫符。
閔御塵一直隱身站在她的身旁,靜靜的看著她畫符,布陣,做法。
她認真的樣子很漂亮,第五念隨手一指,憑空出現了一副畫面,上面開始上演著李香玉帶著厚禮去向張原書的師父請安,拜托他多多照看自己的丈夫這一幕。
或許閔御塵的眼神太過專注了,第五念不由得側目,“你看著我做什么,又不是沒見過我做這些?”
“我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的第一次見你,你撒豆成兵的樣子。”
第五念聞言,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糾正道,“我們初遇是在你的夢里好嗎?后來你還死活不承認。”
閔御塵抿唇而笑,“或許在更久以前我就遇見了你!”
“我怎么不記得了?”
“這是我的秘密,你終會知道的,我們初見,你…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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