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都去了醫院,閔御塵開車載著第五念回到了第五家,因為有些太晚了,所以吵到了霍姨,只見她披了一件外套走了出來,“念念,發生了什么事情?”罷還打了一個哈氣。
第五念略顯幾分的抱歉,“對不起,霍姨。”也知道有些事情實在是瞞不住,所以就了實情,“霍姨,安豫回來了,知道姑姑的事情后就自殺了。”第五念有些為之前的沖動而后悔,畢竟是姑姑那么深愛的人,再如何的生氣,輪不到她替姑姑去做決定。
霍語從睡夢中驚醒,“我回房去換件衣服,等一下和你們一起去。”
第五念恭敬的給姑姑的鞠了三個躬,“姑姑,你在嗎?”
一連喚了好幾聲,第五念也沒喚到姑姑,“姑姑,對不起,我只能先帶你走了,過后再和你解釋。”從抽屜抽出了一條紅布,然后心翼翼的將牌位包好,交到了閔御塵的手上,“我去拿我的工具箱。”
“好,你慢點。”
三人坐上了車子,第五念才想起來,這幾日好像沒怎么見到樂悠悠和第五絕,順便問了一句,“悠悠和絕好像都不在家?”
“悠悠這丫頭雖然不忙,但是我看她挺喜歡意墨那個孩子的,所以有事兒沒事兒總往以蘿家鉆。這可能又在那里摟著家伙睡覺了!”提到意墨,霍語也是滿心的歡喜。
“那絕呢?”
“絕他的珠寶公司好像是被某個王室的公司看上了,所以要投資助他們上市,這段時間忙的不可開交。”
“這是件好事兒。”
“念念,你的事情還不打算告訴絕嗎?”
第五念低著頭,撫摸著自己平坦的腹,她能夠平安生下這個孩子,還有什么好奢求的,她很怕絕知道了這件事情,會馬上和馨兒結婚。而馨兒的氣場太弱了,會不會像媽媽一樣?
想到媽媽的結局,第五念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手術臺,連心愛的男人都來不及看一眼,就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姑姑的法力那么高深,都沒能將媽媽的靈魂護住,最終卻是被百鬼撕裂了。
如果馨兒有個什么意外,絕該怎么辦?
閔家一家人該怎么辦?
這幾天只要一想到這些事情,她就不寒而栗。
“霍姨,年后我會找個機會告訴絕,總不能大過年的還添堵吧!”她需要考慮的問題太多了。
“你和你姑姑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就連這倔強勁兒都一模一樣。”
閔御塵其實也搞不懂,第五念為什么要單單瞞著第五絕。
依照他對念念的了解,能瞞著的人肯定是不一般的人。
當初念念瞞著他,是因為愛。
瞞著絕呢?
有愛,或許還有別的。
趕到醫院的時候,八大家族來的人還挺齊。
第五念抱著用紅布包裹的牌位,大步的走向了手術室,安沛奕僵硬的站在手術室前,低著頭,眼里淌著悔過的淚水,耳邊議論紛紛的聲音好像越來越了,幾乎能夠聽見步伐一致的整齊聲,他緩緩的轉過頭,透過氤氳模糊的淚水看去,他的眼睛里只有第五念。
想到了她的本事,安沛奕立刻激動的沖到了她的面前,“第五念,救救我爸爸,這件事情都是我自己的想法,他什么都不知道。”
第五念淡淡的看了安沛奕一眼,對這種算計過自己的人,通常都沒有什么好感。
將實現移向了安家老爺子和老夫人,然后問了一句,“安豫的生辰八字。”
閔爺爺和陳爺爺是最激動的,知道這個孩子的本事,所以她肯出手肯定是有希望。“念念,你能救你安叔嗎?”剛才進進出出的大夫已經讓安沛奕簽了無數的手術風險同意書,安家老爺子和老夫人都快支撐不住了。
“爺爺,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大限將至,如果不是還有救。如果是,我不能阻止鬼差鎖魂,破壞了地府的規矩,誰也擔不起。”第五念也不希望他死,若是他真的死了,自己也會愧疚,甚至日后無法面對姑姑。
安家老夫人立刻報上了兒子的生辰八字,第五念掐指捻算,許久之后眉頭舒展開了,甚至是不由得松了口氣,已經有人等不及的問道,“孩子,到底怎么樣?”
第五念點點頭,“有救。”
聽到這事兒,安家老老兩口的臉上也恢復了一絲的喜氣。
然后第五念看向了陳爺爺,記得這個人曾經招攬過她為華夏國辦事,可見他應該是這里最相信自己的能力的。
“陳爺爺,這事兒可能有點麻煩,畢竟我拿出一些東西會是封建迷信,所以后續的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陳爺爺頷首,至今他做的事情也都是遮遮掩掩的,畢竟華夏國不太贊成這樣的行為。
朝著自家兒子招了招手,然后咬著耳朵,將聲音壓得很低,“八大家族自家人留下,其余的人全部請出去,你在安排幾個輩看著監控的方向。然后把那些所有參與的醫生護士打點好,今日之事絕對不允許出半個字,否則八大家族讓他們在華夏國沒得混。”
沒一會兒,手術室門口清理的差不多了,即使趕走了黑壓壓的一片人,但是八大家族本家人也還剩下不少。
陳慕寒帶著一些輩人去處理監控問題,而閔御塵擔心著第五念,所以帶著其他人守在走廊里,怕她有個什么差錯。
第五念找準了方位,然后解開了紅布,眾人能夠看見上面寫著,第八十六代傳人第五姍姍之靈位。
將姑姑的牌位放到了死門方位,然后從工具箱里拿出了三根香,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下,低頭一吹,無火自燃,隨后放在了牌位前,沒有香爐的固定,三支香竟然就這么固定住了,根本沒有倒,就像是拍電影一樣,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恐怕誰都不相信眼前這一切。
第五念用朱砂寫下了安豫的生辰八字,然后壓在了姑姑的牌位之下。
隨后第五念在手術室的大門的口貼上了一道符紙,眾人肉眼覺得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在另一個世界的看來,眼前迷霧密布,伸手都快要看不見五指的感覺。
霍語將手中的紅線套在了第五姍姍的牌位之上,然后坐在了閔御塵為她準備好的坐墊之上,盤腿而坐,看了一眼第五念,“我去指引你姑姑找到安豫,鬼差就交給你了。”
第五念頷首,“放心吧,讓姑姑別著急,安豫只是個人生坎,扛得過去,自然就沒有什么事兒了,有我在這里幫著她,先把人救回來再。”
“你要多加心,這片區域的鬼差是m。”
第五念嘴角一抽,“我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有事兒好好話,別一言不合就打仗。”
第五念此時連笑都笑不出來了,這是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在塞牙縫。
“霍姨也多加心。”
霍語左手翻飛結手印,另一只手勾住了紅線,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紅線泛了一道奇異之光,隨即隱沒了下去。
霍語順著紅線的指引,不急不慢的走向紅線的那一頭。
一邊走一邊喊著,“姍姍,你能不能聽見我的聲音?”
越靠近越能夠清楚的聞到一股濃厚的酒氣,霍語蹙眉,原來念念怎么也喊不動她,竟然是躲在這里喝酒?
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果然看見了她喝的醉醺醺的,倒在地上還在不停的灌著自己,她真是氣死了,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她的屁股上,“你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這么關鍵的時刻喝大了。”
許是霍語太過用力了,將第五姍姍打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霍語,不由得癡癡的笑了起來,“語?”
“你怎么喝的這么多?”本來就是個鬼,現在還變成了醉鬼。
第五姍姍抱著酒瓶子,哭的甚是委屈,“以前答應過他,每年都要陪他過生日,可是我只做到了一回,我難受啊!”
霍語蹙眉,“你別告訴我,你從他過生日那天就喝到了現在?”
“語,你這酒怎么越喝越清醒?”
“這么多酒,你從哪里拿來的?”每回擺貢品的時候,她可不記得給這丫頭擺過這么多的酒?
“從老黑白那里偷拿的,也不知道他們對我怎么那么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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