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影沖過來的時候,雖然是奔著高雪去的,可宋風晚與她靠得太近。
許鳶飛還以為是有人想對宋風晚不軌,把人一把給扯到了自己身后,就是可憐了蔣二少,胳膊被撞了一下。
“我去——這誰…”他差點被撞翻,胳膊被撞得瞬間麻痹,疼得狠吸口涼氣。
只是接下來“嘭——”巨響,嚇得他一個觳觫激靈。
高雪真的是直挺挺被撞翻了。
腦袋重重磕在舞臺上,臺面是瓷磚設計,這下子磕撞,骨頭都被撞得散架了。
高雪更是腦袋發昏,眼前發黑,短暫失去了知覺,緊隨而來是充斥四肢百骸的劇痛,她都沒回過神,有拳頭砸在她臉上。
滿嘴充斥著血腥味兒,整個人就像是個粗布木偶,被人蹂躪,毫無還手之力。
她眼睛渾濁昏沉,看不清那人是誰,只能聽到底下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這不是剛才那個小青年?”
“死忠腦殘粉反撲,果然最可怕。”
“聽說這個人光是她直播,就給她打賞了幾十萬,結果粉了個騙子,肯定更加氣急敗壞了。”
“剛才就看得出來,是個暴戾分子,不是被京家人帶走了嗎?怎么出來了。”
眾人議論著,主辦方的經理,也是被突如其來這一幕嚇傻了,難以置信看向京寒川。
“六爺,這是…”
京寒川蹙眉,看向一側的京家人,“怎么回事?我不是讓你們把人帶走了!”
京家人都是些沒表情的“機器”,“剛想和您匯報,我們本來準備把他先帶到后臺,準備和主辦方商量,要不要扭送派出所,結果被他跑了。”
“跑了?”經理凌亂了,他方才是見識過京家人厲害的。
出手快,凌厲非常,幾個人守著這小菜雞,會讓他跑了?在逗他?
“六爺,對不起!由于此人過于狡猾,我們一時不察,讓他趁機溜了,是我們辦事不利。”
“回去會主動領罰!”
“知道辦事不利,還不趕緊去把人拉開,你沒看到經理都急出汗了?”京寒川眼梢一吊,眉眼略顯犀利。
“是!”
“寒川,你的手下辦事實在不靠譜。”傅沉輕哂。
“可能是太久沒動了…以后要常組織他們鍛煉一下身體。”
“有道理。”傅沉瞇眼笑著,“不然有些人會以為,沉寂這么久,我們提不動刀了。”
段林白在一側聽著,忍不住咋舌:
信了你倆的鬼話,這男人絕壁是你們故意放出去的。
經理也是人精,自然曉得這男人溜出來絕非偶然,但是京寒川本就沒義務幫他們維持秩序,出手制服惹事男子,他本就應該和他道謝。
此時再度出面阻止,他心底憋屈,還只能賠著笑說一句:
“謝謝六爺出面!”
“客氣。”京寒川也就大大方方受著了。
其實此時臺上,兩個男主持,和高雪工作室的小伙子早就沖過去勸架了,將小青年從高雪身上拉開。
這人好似瘋了,不管不顧,他們也擔心自己被傷到,勸架也得注意自身安全,所以根本拉不住!
高雪身上的禮服本就是抹胸的,此時已經被扯破,差點就春光外泄,還是她工作的小伙子脫了衣服,剛要給她披上,那人已經掙脫束縛,一腳踹了過去。
舞臺上瞬間亂成一團。
此時所有平臺的直播也被切斷了。
“我去,正精彩呢怎么回事啊?”
“不虛傳播血腥暴力內容,要弘揚社會主義價值觀。”
“我只能說,網絡暴力別人,結果被反噬了,也是活該。”
“小伙子應該是真情實意喜歡了她一段時間吧,現在估計覺得…”
“真是日了狗了。”
網上直播沒了,可是熱搜卻被頂了上去。
連帶著嚴氏珠寶也火了一把,可能會消息傳出去了,有些人出來幫宋風晚澄清。
這是我在嚴氏定制的項鏈,結婚時候佩戴的,宋老師人特別好,設計稿前年10月給我看的,按照我的要求,改了很多次,最后成品在這里,現在我才看到,某寶上居然有我同款的項鏈,有點惡心。
不少人還曬出以前拍的照片,時間都是早于高雪微博或者淘寶店飾品上新時間。
而且宋風晚作品多是高定,站出來的人,許多都是有錢人。
網絡還有人在給高雪洗白,說宋風晚聯合買通別人,仗勢欺人。
有人就懟了句:
“買通這些人,你知道要多少錢嗎?別在這里秀智商下限了好吧。”
緊跟著,嚴氏集團發布了緊急聲明。
針對最近的剽竊事件,我們集團已經委托律師全權受理,對于高小姐的侵權行為,我們必將追究到底。
其實國家對于抄襲剽竊這方面,法律追究,也就是公開道歉賠錢,而賠償金額,對剽竊者獲利的數額來說,往往并不算多。
這也是為什么,傅沉與京寒川又背后擺了一道。
因為正常程序,她可能只是賠點錢,不會有實質性的舉措,而她這種人,惡意煽動縱容粉絲,也敢嘗嘗被反噬是何種滋味了吧。
嚴氏集團聲明一出,許多與高雪有合作的公司,都緊急下架了或者將她參與創作的東西直接停用。
并且言明要追責,要求賠償損失。
人人追捧的網紅,也就是瞬間,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
此時舞臺上的風波還沒平息,因為十方與京家人都上來勸架了。
只是這些人,就好像沒吃飯一樣,壓根拉不住那個小青年。
害得高雪一再被打。
“真是對不住,高小姐,您還是趕緊走吧!”十方說得抱歉。
“謝謝!”
高雪已經被打懵了,哪里認得面前這人是敵是友,居然還乖覺道謝,忙不迭往下走,也不知哪里伸出的一只腳,絆了她一下,她本就穿著曳地長裙,此時被撕扯得亂七八糟,雙手裹著衣服,遮著上半身,哪里還有心思注意裙擺。
腳下一晃,踩到裙擺,整個人沒從階梯上滾下去,卻以一種極為難堪的姿勢,跌坐在臺階上。
撞擊著尾椎骨,疼得她頭皮再度發麻。
許鳶飛輕哂,看了眼宋風晚,“不僅是你們一家子腹黑,連手下都…”
“個人行為。”宋風晚立刻把十方推了出去。
這出剽竊事件,似乎以高雪被帶下去,已經抽離大眾視線。
主辦方原本還想借著宋風晚炒一波熱度,結果剛讓人處理了舞臺,再轉頭,宋風晚這群人就沒了。
“經理,他們都走了。”
“一個都沒留下?段公子也走了。”
“對!”
經理一拍腦袋,此時算是徹底看明白了,這群人早就知曉素塵的身份,此番前來,就是特意吃瓜看戲來了。
他就知道,自己怎么可能突然轉運,真是狗屎運了。
宋風晚后來聽說,高雪在后臺被粉絲唯獨,警察、120都過去了,似乎是被打得很嚴重,緊急送往了醫院。
對于這種抄襲者,除卻譴責憤慨賠錢,似乎沒什么強硬手段。
這也讓粉絲更加憤怒。
宋風晚一行人出去后,出了口惡氣,她心底舒服了。
“走吧,時間還早,請你們喝茶。”
傅沉瞇眼看了下腕表:“晚晚…”
“什么?”宋風晚心情極好,笑得張揚放肆。
“該去接孩子了。”
她一拍腦袋,“差點忘了,欽原輔導班下課了,說好今天他小測成績好,帶他去吃漢堡的。”
許鳶飛輕笑,一孕傻三年說得半分不假,宋風晚這幾年記性有點不大好,總是忘記事情。
有時傅沉出差,她如果加班沒辦法去幼兒園接孩子,就會讓許鳶飛幫忙把傅欽原接到京家,亦或是段家照顧一下。
畢竟同在一個幼兒園,也方便些,傅家二老年紀大了,讓他們去幼兒園奔波,也是勞碌。
而通常情況就是…
傅欽原當晚去哪家,就會在哪家住下。
因為宋風晚經常回到家后,才想起把兒子給丟了。
此時的輔導班內 因為今天有小測,考的是數學,老師當場就給出了分數,講解試卷,就提前下課了。
小嚴先森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智能表,距離放學時間已經過去5分鐘了,教室都沒人了,姐姐和姐夫怎么還沒來。
“小舅舅,你別急。”
小嚴先森是臉上沒表情,心底早就坐不住了。
他是個小學生了,為什么要來聽一年級的輔導課,圍觀孩子計算一加一等于幾。
“已經超過時間了。”
“很正常的,媽媽說她今天有事要做,肯定是忘記了。”
“這是常事?”小嚴先森一臉嚴肅。
“是啊,我都習慣了。”
“姐夫呢?”
“爸爸也忙啊…”傅欽原拿著筆,正認真在試卷上寫著什么。
小嚴先森蹙眉:這兩人太過分了,居然不把他外甥的事放在心上。
“欽原…”小嚴先森轉頭,看到他認真在試卷上寫寫畫畫,以為在認真訂正試卷,挪著板凳走過去,心底想著,可以給他輔導一下,畢竟自己是小學生了。
只是到他面前,才傻了…
這蠢孩子居然在篡改試卷分數!
“嘖——小舅舅,你說,怎么才能把66分,變成96分?”傅欽原壓著聲音,小聲嘀咕,因為老師還坐在臺上。
小嚴先森輕笑,“用你的腦子。”
傅欽原沒作聲,盯著試卷,看了良久,“我的漢堡要泡湯了。”
此時外面有車聲傳來,小嚴先森利索得給他收拾好書包,自己背著,牽著他往外走,輔導班老師起身,“家長來啦,走吧,送你們下去。”
“謝謝老師。”
幾人下樓后,小嚴先森忽然看到有人影躲在一個樹后,只是再仔細一看,好像又什么都沒有…
難不成自己又眼花了。
不過此時宋風晚已經到了,打斷他的注意力。
剛上車,傅沉就直接問了句。
“傅欽原,這次小測多少分?”
“爸爸,馬上要吃飯了,我們可以不談學習嗎?”
宋風晚笑出聲,聽他這語氣,也知道沒考好。
“現在說了,才能決定你中午是吃肉還是吃草。”
傅欽原:…
“別哼哼唧唧的,沒用,把你的書包給我。”
傅欽原不情愿的把書包遞給他。
傅沉翻出試卷,略微蹙眉,其實不少孩子動念或者真的動手改過分數,他們往往覺得自己很聰明,其實有些痕跡,家長一看便知。
況且傅三爺這種精明的人。
“傅欽原,回家后,來書房找我,我給你輔導功課。”
傅欽原:瑟瑟發抖,抱緊我的小胳膊。
小嚴先森蹙眉:不按時接送孩子,還吃草?外加輔導威脅?
有虐待嫌疑。
這姐夫著實太壞,外甥這么可愛,他怎么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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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結束啦,吼吼,我好久沒有這么早更新結束了,好久沒睡過午覺了捂臉大家看完,別忘了留言投票票哈,么么 話說你們覺得傅寶寶今天是吃肉還是吃草。
或者…
三爺:試圖篡改分數,給他喝口水就不錯了。
傅寶寶:寶寶委屈,可寶寶不說!“名門暖婚:權爺盛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