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放寒假后的第四天,是傅沉與嚴家商議去提親的日子,不過按照規矩,要提前一天過去,然后隔天上午再去嚴家拜訪。
提前兩天,懷生放假,時間也是算好的,傅沉送他回廟里時,仍舊是求了個簽。
普度大師還思量著,傅沉怎么沒找自己解簽。
“三爺已經走了?”
“將懷生送來,抽了簽,瞧您還在給人解簽,就說家里事忙,先走了。”
“這么急?”普度大師笑了下,“他抽了那根簽。”
“好像是71號。”
普度大師瞇著眼,那不就是:
下下簽。
傅沉結婚,是給他送了請柬喜帖的,他的結婚流程,普度大師一清二楚,這怕是要去提親了啊。
其實提親的日子,不是他算的日子,這些都是兩家根據時間商量著來的,那天怕是不宜出門吧。
他抬頭看了眼霧蒙的天…
看樣子是要下大雪了啊。
提親前一天,幾人在傅家老宅吃了中飯,坐飛機啟程去南江。
山高路長,禮物不方便攜帶,傅家準備的都是一些小東西,稀罕值錢卻便攜的,但還是叮囑傅仲禮到當地,還是要買一點禮物帶去。
“仲禮,你弟弟的幸福,可就系在你身上了,你可得上心啊,我就把你弟弟和弟妹交給你了。”傅老拍著傅仲禮的肩膀。
“這若不是我和你媽年紀大了,這光榮的事情也輪不到你啊。”
傅仲禮聽得這話,只覺得父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有本事這個光榮的任務您去啊。
“你這次過去,就算是有所犧牲,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傅沉小,你這個做哥哥的,多擔待,多照顧他一點。”
老爺子說得理所當然。
傅仲禮只能努力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這都結過婚,馬上要有孩子的人了,還小?
再者說了,這件事本來和他沒半分關系,他和喬家的關系,本就有點微妙,這次過去,他都沒臉去見喬望北。
最主要的是,其實提親這件事,他們壓根就沒傅仲禮打招呼。
他當時人在云城出差,回來之后,才知道,家庭內部投票,一致通過,讓他代表傅家去提親。
傅仲禮就納悶了:“內部投票,誰投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一直以為,傅沉提親的事,父母早有安排,哪里知道會莫名其妙把自己給推了出去。
老爺子就掰著手指頭數了,“小輩沒參加,你弟弟也沒參加,你妹妹、妹夫,你哥和嫂子,還我們老兩口,包括你媳婦兒…大家都同意你去,你這一票,也就無所謂了。”
傅仲禮:…
你們都這么決定了,他還能說什么?
而且這里面,為什么會有自己妻子的一票?
后來他問孫瓊華,她也直接回答了:“其實我也不想投你的,不過當時的情況下,我的一票已經左右不了大局了。”
老爺子還說什么:“代表傅家向人家提親,你一言一行代表就是咱們家,這事兒啊…”
“光榮!”
傅仲禮無奈,就怕事情沒辦成,他真的就“光榮”了。
三人辭別二老,千江、十方也跟著一起去,隨行還帶了不少禮物,也算浩浩蕩蕩出發去了南江。
由于地勢偏南,四季如春,天黑得較遲,傅沉一行人抵達的時候,落日西沉,開車來接他們的是嚴少臣。
“二爺、三爺,上車吧。”他幫忙拿行李,招呼幾人上車,“南江還是有點熱的,是不是不太適應,我先送你們回酒店。”
“好。”傅仲禮剛出機場,熱氣撲面襲來,后背就敷了層熱汗。
他們要回酒店洗個澡,換身衣服,嚴少臣和宋風晚回去,他與傅沉今天不到嚴家,晚上還得出門置辦一點東西,隔天一早再去拜訪。
宋風晚回家后,嚴老太太倒是很激動的拉著她說了好久的話。
這目光落在她肚子上,還說以后嚴遲就有個玩伴了。
就是離得遠,要是住的近些才好,又給她燉了不少湯,宋風晚是有點饞,卻不敢多喝,生怕婚禮的時候上鏡不好看。
“這次是傅仲禮來了?”喬望北比以前還清瘦了些。
據說是因為上回與湯望津坐飛機出國,在國外遭了罪,回來后,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本來就是個精瘦骨感的人,此時更是有點皮貼肉的感覺,眉眼越發銳利。
“嗯,二哥過來。”
“哼——”喬望北冷哼著,他居然也有臉來。
上回騙他去京城,結果撲面砸來的就是宋風晚懷孕的消息,把他嚇得不輕,那一路回京,傅仲禮可是把這件事瞞得滴水不漏。
“話說,傅沉這小子也張狂太久了,這次提親,怎么說也得讓他吃點苦頭,給他一點厲害嘗嘗。”
仔細想來,傅沉與宋風晚在一起,真的是他謀來的,攻身攻心,還把兩家人都給帶進了坑里,半點不含糊。
“我覺得有必要。”嚴望川附議。
“你覺得我們該怎么搞他?”
“你有什么好的提議?”
宋風晚坐在邊上,低頭吃著椰子糕,當著她的面,說要搞她老公,真的好嗎?
此時的傅沉還在商場選購明天拜訪的禮物,根本不知道嚴家這兩個人在密謀什么。
宋風晚剛回來,小嚴先森黏她,洗了澡,就跳到了宋風晚床上,她當時正在和視頻。
“小遲來了,和你姐夫打個招呼。”宋風晚將鏡頭對準小嚴先森。
“姐夫好。”
小嚴先森素來熱情,咧嘴沖他一笑,燦爛得很。
傅沉笑著,“今晚又來和你姐姐睡?”
“姐夫,你怎么沒來?”小嚴先森記憶力,他和宋風晚幾乎是形影不離的。
“想我了?”
“想啊。”小嚴先森其實是想傅沉過來,肯定會給他帶禮物罷了。
“你明天過來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姐夫,你什么時候過來。”小嚴先森忽然莫名興奮起來。
“這么想見我?”傅沉覺著這小子今天格外熱情。
許是最近心情不錯,他看小嚴先森也覺得分外可愛,不過這種可愛也就持續了這么幾秒鐘,因為他接著說道:
“爸爸和舅舅,正磨刀在等你!”
“磨刀?”傅沉瞇著眼。
“對啊,現在還在院子外說話。”
宋風晚干咳著,“小遲,你該去喝牛奶睡覺了。”
其實喬望北磨刀和對付傅沉沒直接關系,那是嚴望川送他的禮物,還沒開刃。
“我還想和姐夫說話,你把手機給我,你去喝酒睡覺!”
“小孩子玩什么手機?”
“我有分寸的。”
宋風晚此時聽到這兩個字也是有點頭疼。
這和嚴望川好的不學,這固執得倔脾氣倒是學得很像。
傅沉接視頻的時候,傅仲禮就坐在他對面辦公,聽到這話,手指一顫,把文件上一串數字都給搞錯了。
傅沉掛斷視頻后,傅仲禮也合上了電腦。
“我這次過來的時候,可沒告訴我,提親還有生命危險的。”
“就是嚇唬人罷了,也不可能真的和你動手。”傅沉笑道,“不過明天去嚴家,什么事都得依仗二哥做主了。”
傅仲禮當真是被他這話給氣笑了,從小就是個主意非常大的人,現在想著讓他當家做主了?
隔天一早 宋風晚起得早,簡單洗漱一下,沒化妝,卻特意換了條漂亮的裙子,下樓的時候,發現嚴望川和喬望北都不在。
“嚴叔和舅舅呢?”
“出去鍛煉身體了,一大早出去還沒回來。”
“這都快八點了,鍛煉這么久?”
“說是活動開了,待會兒好招呼傅沉。”嚴老太太笑著逗弄著孫子,隨口說道。
宋風晚悻悻笑著。
三哥,你還是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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