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許老等人均在,客廳里坐的都是許家叔伯親戚,瞧著京寒川,自然是官方夸一波。
“鳶飛在后面。”許舜欽指了指后院。
也是為了增加迎親的難度,許鳶飛房間搬到了后面,要穿過一個院子,估摸著還是有人要攔門的。
段林白清點著眾人剩余的紅包,估摸著應該是夠的。
可是到了后院,眾人才傻了眼。
到底是誰把院子設計成一個迷宮樣的。
這亂七八糟的東西,怎么走?
“只有一條路通新房。”許舜欽斜倚在墻邊。
他是搞工程設計的,做迷宮太簡單。
“要不我們先去探個路,繞一圈?”段林白看向身側的蔣二少。
“走啊!”
這兩人進去沒多久,就打電話出來,說是出不來了,感覺路都是一樣的。
許家內部的院子,并不大,只是設計得復雜,干擾因素太多。
迎親,把自己困在院子里,這話傳出去怕是不好聽。
“我去吧。”傅斯年主動請纓。
他方向感素來很好,主要是足夠理智客觀。
不過他進去之后,約莫十多分鐘就回來了,順便把段林白給帶了出來。
“蔣二呢?還在里面?”
傅斯年隨手撣了下衣服上粘上的水珠,“我沒看到他。”
“找到路了?”傅沉詢問。
“做了標記,走吧。”
許舜欽挑了下眼,傅斯年只是沖他點頭笑了下。
他與傅斯年幾乎沒怎么接觸過,只知道傅家大少是做網絡的,當時設計這個迷宮,完全把他給忘了,因為他對設計這一塊,定然有所涉獵。
還是失算了。
新房內 聽說新郎已經到了,許鳶飛立刻做到了床上,幾個伴娘按照之前商量的,將鞋子依次藏好,等著他們到來。
宋風晚和余漫兮等人坐在一側,拿著手機,幾乎都在拍照。
進門之前,自然又是一番紅包攻勢!
好不容易進門,段林白簡直要瘋了。
他素來長輩緣特別好,又是伴郎,肯定是要沖鋒陷陣,這些阿姨嬸嬸,拿個紅包就走不好嗎?
非得撲過來親他兩口!
“林白呀,阿姨特別喜歡你!”
“小伙子長得比網上還俊俏。”
“就是,要不是你結婚了,我都想把我女兒介紹給你。”
“阿姨,那我們能進去嗎?”段林白努力擠出微笑。
傅沉一直站在后側。
段林白這次算是虧大了,這是京寒川結婚,他卻間接犧牲了色相。
許佳木是跟著宋風晚她們一塊兒的,瞧著段林白過來,剛準備拿手機給他拍張照,卻發現他側臉有個口紅印。
邊上看熱鬧的阿姨嬸嬸都還沒走,還一個勁兒夸他俊俏好看,特別喜歡。
許佳木憋著笑,這是被阿姨給強吻了?
段林白余光瞥見自己媳婦兒,算是徹底沒了臉,京寒川,等我結婚,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大紅包,都對不起我今天的犧牲。
眾人進門,才算看到新娘。
早就定好是中式婚禮,許鳶飛自然是著了一身秀禾,上好的紅色絲綢,請了京城最好的師傅手工縫制的龍鳳呈祥圖案,金線滾邊,還鑲嵌了一點保釋碎鉆,奢華大氣。
許鳶飛坐在床上,秀禾裙擺平擺在床上,紅綠色搭配,醒目卻漂亮。
她頭上戴著鳳冠,因為這一套頭面要戴很久,所以選的是簡潔大方的款式,金色珠子串起的頭簾,遮了半許眉眼,她半闔著眼,兩側金色飾物隨著她微動,輕輕一晃。
一室金光,無邊艷色。
膚白,唇紅,自有萬種風情。
她注意到有人走進,抬頭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倒是不自覺的紅了臉。
“新郎,別看了,你想把新娘帶走,還有幾關要過。”伴娘笑道。
若是尋常,這幾個姑娘與京寒川又不熟,加之某人惡名在外,怕是不敢調侃,不過今日氣氛在,大喜日子,總是要大膽幾分。
不過當她們擺出幾道關卡后,京寒川倒是慶幸,今天帶來的伴郎是段林白和蔣二少。
這里面有一個項目是在相框上蒙上保鮮膜,需要用臉擠破!
真的用臉去擠,那差不多就是不要臉了。
但凡是別人來,估計沒人肯豁出臉皮做這種事,尤其是傅家那幾個…
所有這項任務就落在了蔣二少頭上。
“怎么是我啊,我臉平,不好擠,應該找個五官立體的!”蔣二少此時也不怕自黑,連臉平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宋風晚就站在邊上,那可是他的女神,蔣二少可不想自毀形象。
“你不弄,難不成讓我,或者這個小表弟弄?”段林白挑眉。
蔣二少沒了法子,一張臉貼過去,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再也看不清原本面目,宋風晚就站在不遠處,差點笑瘋。
為了六爺結個婚,大家也是不容易啊。
后面就是找鞋子的環節…
幾個伴郎翻找半天,一無所獲,就差要去掀新娘裙子了。
當蔣二少探頭去看的時候,京寒川聲音從后面幽幽傳來,“看什么?你還想掀起來看?”
蔣二少哪兒敢啊,可真的找不到啊。
此時傅沉附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蔣二少一怔,看了眼傅沉,“三爺?”
“去找。”
果不其然,在他指點下,很快找出了兩只鞋子。
真是神了。
“您怎么知道在那里的。”伴娘都傻了,忽然下意識看了眼不遠處的宋風晚,以為這對夫妻背地通風報信了。
“不是我。”宋風晚就是來看戲的,怎么可能把這種事說出去。
“他們找鞋子,是你們自己總是往那兩個地方瞟,有一次林白在那個地方翻了下,有個伴娘差點就沖過去了。”傅沉解釋。
大家都在興頭上,肯定是各種開心,誰會故意掩飾自己情緒。
所有人都這么嗨了,傅三爺還這么冷靜的盯著她們看,如此理智,這么可怕的?
京寒川單膝跪地,給許鳶飛穿了鞋子,又在大家起哄下,親了她一下,才算放兩人下樓。
許家長輩已經坐在客廳內了。
敬茶改口,給紅包。
許老最為大方,不僅給了個很大的紅包,又塞了一個小的給許鳶飛,估摸著里面的東西更值錢,長輩對他們又是一番叮囑,無非是希望他們互相包容,可以相伴到老。
許正風坐在一側,倒是始終板著臉,并沒多說什么。
只是京寒川給他敬茶改口喊爸的時候,眉毛微微挑了下。
這個稱呼…
聽著有點舒服。
按照風俗,新娘出門是要兄弟背出門的,不過此時意外發生了,原本定的是許堯,他腿腳不便,最后就落到了許舜欽身上。
“你個小子,關鍵時候掉鏈子!”許正風怒瞪了他一眼。
許堯扯了扯頭發,這也不能怪他啊,都怪京寒川這廝,居然攻擊他的下盤!
“爸,是京寒川他…”
“什么京寒川,他現在是你姐夫!”
許堯愕然,昨晚家里聚會,一起喝酒的時候,還一口一個混蛋的,現在已經是女婿了?
許正風不大喜歡京寒川,討厭了這么多年的人,還娶走了自己女兒,自然是不大高興的,可事已至此,也是沒有辦法。
現在兩人要共同生活,他這個做岳父的,也不能總給他甩臉子,要是他因此給許鳶飛臉色看怎么辦?
思來想去,為了女兒,也只能努力讓自己喜歡他吧。
許鳶飛上車后,大部隊才浩浩蕩蕩出發去京家…
此時大家才注意到跟在京家后面的許家車子,估計帶去的都是嫁妝,亦是浩浩蕩蕩,車隊綿亙很長,一眼望不到邊般。
嚴肅又莊重。
后來有人說,許家給的嫁妝,豐厚程度難以估計。
京家彩禮厚重,許家自然要回饋等同的,許家這輩就許鳶飛一個女孩,又是許老的心肝,自然樣樣最好。
到了京家,自然又是一番敬茶…
折騰到了傍晚一群人才浩浩蕩蕩去了酒店。
傅沉與宋風晚是一道過去的,他們抵達的時候,傅家人幾乎都來了,包括二老,除卻傅仕南,戴云青都到了,正抱著傅漁,傅家人單獨安排了一張桌子,與喬家人坐在一處。
喬西延和湯景瓷都沒去湊熱鬧,宋風晚就把拍攝的視頻給你兩人看了。
“最后這個鞋子是被傅沉找到的?”喬西延詢問。
“嗯,三哥特別厲害。”宋風晚語氣里,不乏炫耀的成分,反正在她心底,傅沉就是最好的。
喬西延瞇著眼,下意識的搓了下手指。
看樣子…
以后迎親的時候,需要提高點難度了。
傅沉此時正在與傅仲禮說話,壓根不知道被自己小妻子給坑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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