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景瓷在傅沉家吃飯,承蒙人家照顧,和他說話也多是溢美之詞。
得知他年紀輕輕已經自己創下一份不小的家業,對宋風晚也體貼照顧,說話做事,也是非常紳士得體。
湯景瓷對他贊不絕口。
喬西延垂眸吃著東西。
一個虎視眈眈,一心想誘拐未成年的禽獸,到底哪里好?
她不僅手殘,八成眼神還不好使!
吃了飯,宋風晚與湯景瓷出門溜達,客廳里就剩下傅沉與喬西延兩個人,電視正在播放新聞聯播,兩人分坐在兩張沙發上,正下著象棋…
十方坐在一側,打著哈氣,垂頭看了眼腕表。
整整一個小時,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只聽得棋子碰撞棋盤的悶響,還有兩人偶爾眼神間的廝殺。
我去,不說話?
他們不會覺得憋得慌?
都是狠人啊。
直至傅沉手指抵住一個棋子,將其往前挪了一格,“承讓。”
喬西延臉瞬時黑透,此時環顧整盤棋,才驚覺,傅沉從一開始就挖了個坑讓他跳,他不善謀略,下棋水平也是一般,但是不傻…
“你故意放水?”
傅沉笑而不語。
喬西延沒作聲,轉身去看電視,十方走過去,看了眼棋局,雙方廝殺的很慘烈,勢均力敵,他家三爺是險勝,但是傅沉的實力,他是清楚的。
“三爺,收拾了?”十方壓低聲音。
“嗯。”
“您…”十方附到他耳邊,“真的放水了嗎?”
傅沉挑眉。
給大舅子留點面子,不讓他輸得太難看,不是應該的?
宋風晚與湯景瓷回來時,喬西延一眼就看到某人換了個手機殼。
黑底白字,寫著四個字:暴瘦暴富!
喬西延嘴角一抽:
之前是一夜暴富,現在還想暴瘦?做人不能實際點?
湯景瓷在京城待了快一周,對段林白的考察也即將告一段落,打算買些特產,就啟程回國。
她和宋風晚約了周六中午在酒店門口碰頭。
“你們約了幾點?”酒店餐廳就在一樓,湯景瓷與喬西延剛吃完飯,此刻正坐在原位上喝茶。
“一點半。”
“我送你們?”
“晚晚對這邊挺熟的,不麻煩你了。”湯景瓷思量著麻煩他這么久,離開前肯定要送些東西表示感謝,余光偷偷打量著喬西延,也不知他喜歡什么…
他依靠在座位上,偏頭看著窗外,五官輪廓冷厲分明,許是注意到她的視線,忽然轉過頭,“你在看什么?”
就像上課開小差被老師抓包,湯景瓷心頭跳動著,“沒、沒什么…快到時間了,我先出去了。”
她說著起身往門口走,心里浮躁,差點撞到后面端盤的服務生。
“對不起。”她急忙道歉。
“沒事。”
喬西延也看到宋風晚從街對面的出租上下來,他起身,準備去打個招呼,他和湯景瓷之間的距離僅隔了十步左右。
湯景瓷走得匆忙,絲毫沒注意他跟了出來,出了酒店,瞧見宋風晚,還停下和她打招呼,“晚晚…”
“你別動,我過去!”路上車輛比較多,宋風晚站在街邊等了一會兒。
卻忽然看到有東西從上方懸落而下,此時酒店門口人并不多,那東西處于湯景瓷正上方,急速下墜!
“小心!”宋風晚就算能跑過去,也趕不及,只能大聲提醒她。
湯景瓷蹙眉,只看到宋風晚不停指著她上方,她一抬頭,瞳孔放大…
身子被人往后一扯,那重物從她衣服上擦過,“哐——”落在地上。
是個瓷瓶,瞬間摔得稀碎。
她急促喘息著,后背緊緊貼在喬西延胸口,渾身都是冷汗。
“沒事吧?”喬西延立刻將她整個人轉過去,打量著她,還下意識看了眼上方,全部都是窗戶,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沒事。”湯景瓷手指下意識抓著喬西延胳膊,神情有點恍惚。
酒店門口的保安也急忙過去查看情況,因為這一棟樓都是屬于酒店的,若是有墜物致人傷亡,酒店也難辭其咎。
“真的沒事?”喬西延看她小臉發白,抓著自己的手指,力道重,還在發顫。
她點頭。
宋風晚趕過來的時候,湯景瓷已經被扶到酒店大堂,手中拿著杯溫水平復心情,酒店經理正在給她賠禮道歉,也說會盡快調查,減免她住宿所有費用,給她一個交代。
湯景瓷是親眼見識到瓷瓶墜落的威力,若是砸在她身上,她都能想見,自己會被瓷片劃成什么樣,肯定心悸后怕。
過了五六分鐘,她才逐漸平復心情。
“真是對不起,您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經理忐忑的問,查了一下湯景瓷的住房資料。
這特么是登記在段林白名下的!
段公子的人,這位爺待會兒肯定要來興師問罪的。
“不用。”湯景瓷手心全是冷汗。
她和喬西延道謝后,就跟著宋風晚出門了。
“湯姐姐,你真的不回去休息一下?”宋風晚看她總是有點神情恍惚,難免憂心。
“我真的沒事。”湯景瓷甕聲笑著,“對了,我想給你表哥送點東西,你覺得買什么比較合適?”
“表哥?”宋風晚抿了抿嘴,“他除卻喜歡那些石頭,就是刻刀了。”
湯景瓷點頭,兩人才緩步進入商場…
喬西延站在酒店門口,目送兩人離開,他抬眼看著酒店上方,地上破裂的瓷瓶碎片已經被人收拾起來,這…
絕不是意外!
明顯是有人故意想要了湯景瓷性命。
她到京城不久,能得罪什么人?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余光忽然瞥見一輛車子似乎一直停靠在街對面,他略微蹙眉,下意識想要看清車牌,不過車子已經快速駛離。
“喬先生…”此時段林白已經趕到,恰好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湯小姐怎么樣?”
湯景瓷出事,酒店第一個通知的就是段林白。
他當時正打算睡午覺,聽到這話,直接從床上蹦起來就往這邊趕。
“沒什么事,已經和晚晚出去了。”
“臥槽,這怎么回事?突然有東西砸下來?”段林白看了眼酒店上方,“這是人為還是意外?這特么有東西砸下來,會死人的吧!”
喬西延不置可否。
而此刻剛才駛離的轎車內。
賀奚神情抓狂,“這都砸不死她,真是命大!就差那么一點!”
開車的司機,緊張得吞了下口水,自從二小姐出事后,整個人都變了,陰沉又可怕,那東西砸下來,是真的會死人的。
“二小姐,他們會不會查到我們…”司機抓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怎么查?只要他們覺得有可能的,挨個住戶去問?那會引起恐慌的,酒店那邊也不傻。”
“那…”
“給她點賠償,就不了了之了,酒店如果真的要徹查,除非是…”
賀奚抿著唇,忽然一笑,“她死了!”
司機后背一涼。
那位小姐到底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怨,至于要取人性命?
賀奚自從出事后,心理上就有些扭曲變態了,她對湯景瓷哪里來什么愁怨,無非是覺得她好命,居然能讓幾個她攀不上的人另眼相看,最主要的是,和宋風晚關系都不錯?
心底嫉恨,將之前的怨氣全部發泄在她身上罷了。
她這樣的人,無論是對段林白還是喬西延,都沒什么真心,純粹是想找個宣泄口,恰好這時候,湯景瓷出現了。
反正就是個十八線網紅,弄她?
還不是很容易?
湯景瓷和宋風晚回去的時候,段林白還在酒店,此時天都黑了。
“段公子,您真的不必親自跑一趟。”湯景瓷逛了街,已經把整件事拋諸腦后了。
“應該的,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們。”段林白是真的嚇得夠嗆。
湯景瓷拗不過他,最后拉上喬西延與宋風晚,吃了飯,又去九號公館坐了一會兒。
“你沒來過酒吧?”段林白是想著,讓湯景瓷好好松弛一下。
“去過,只是和國外的不大一樣。”湯景瓷好奇地打量著周圍,有個民謠歌手在唱歌,她駐足聽了一會兒。
“去包廂?”段林白示意她去樓上。
“我想再聽會兒,你們先上去吧。”
段林白這臉出現過于惹眼,九號公館也算自己地盤,肯定不會出事,他和喬西延就先進了包廂,湯景瓷與宋風晚則留在了下面。
“二位,你們的酒水!”服務生將酒水遞過去。
湯景瓷直接笑噴了,她的是一杯雞尾酒,但是宋風晚的…
牛奶是什么鬼!
“這是段公子特意吩咐的。”服務生將牛奶又往宋風晚面前推了下。
宋風晚嘴角狠狠抽了下,為毛要給她喝這種東西!
這也不能怪段林白,他和傅沉說,會帶宋風晚到九號公館,傅沉給他下了死命令,如果讓宋風晚沾了一點酒精,絕對饒不過他。
還威脅他要把懷生送去給他帶幾天。
段林白一聽讓他帶孩子,還是那個敲木魚的小和尚,當即懵逼了。
這也太狠了。
宋風晚也知道自己醉酒后,有點失態,乖乖端起牛奶抿了一口。
湯景瓷剛要喝酒,就聽得一陣嘈雜的聲音逼近,一扭頭就看到七八個男男女女一齊過來,走在前面的女生,更是一甩手,將一個車鑰匙摔在了桌上。
“賀小姐。”服務生對她顯然是熟悉的,“老樣子?”
宋風晚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賀奚,她今日穿著與往常不同,偏成熟,妝容厚重。
“宋小姐,真巧。”賀奚這次和她們遇到,還真的是意外。
“嗯。”宋風晚抿緊嘴角。
“這位是…”賀奚故意指了下湯景瓷。
宋風晚不愿與她糾纏,“我們還有朋友在等,先走一步。”她拉著湯景瓷就打算離開。
“宋風晚!”
賀奚心底是恨她,因為她始終想不出之前自己之前下藥,為什么會自己中招,她和喬西延無冤無仇,和宋風晚卻交鋒過幾次。
自然會把整件事往宋風晚身上想。
如果不是誤食迷藥,也不會有接下來那些事,歸根結底還是在藥上。
整件事的源頭,似乎都在宋風晚身上。
平時和她碰面,都有長輩在,她不敢為所欲為,現在自己帶著一眾朋友,就是氣勢上都高她一等。
“做了虧心事,見面就跑?”賀奚冷笑。
宋風晚無語。
這智障,她做什么虧心事了?賊喊捉賊!
懶得搭理她,拉著湯景瓷就要走。
可是跟著賀奚進來的兩個男生卻直接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喬西延和段林白一直在樓上觀察兩個人,瞧見賀奚出現時,段林白就忍不住罵了句臥槽。
現在她居然還讓人攔住了宋風晚與湯景瓷?
段林白深吸一口氣!
媽的,老子今天擔驚受怕一整天,酒店調查一無所獲,這愁這火沒處發泄,你倒好,在我地盤撒野?
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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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似乎又抽風了o(╥﹏╥)o
好煩躁啊!啊——
感覺現在更新,網站能不能同步顯示,都得看人品和運氣。
三爺:顯然你人品不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