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當天,嚴望川和喬艾蕓被困在溫泉度假村,那一晚度假村還贈了玫瑰、香薰、甚至還有一盒套套…
當晚氣氛正酣,周圍旖旎浪漫的氣氛,加上此刻不在家,也不用顧忌影響到孩子,嚴望川毫無節制,索求無度。
喬艾蕓一開始還算配合,畢竟氣氛好,只是到了最后,就恨不能把他踹下床了。
不過酒店贈送的套套,最終都沒用上,這讓喬艾蕓又羞又氣。
做事之前,分明叮囑過他,他也滿口答應了。
“嚴望川,我們之前是不是說好了,你…”
“太激動,忘了。”某人說得理直氣壯。
喬艾蕓氣結,她敢肯定,他絕對是故意的不做措施的。
山里大霧直至正午才散去,回去的路上,喬艾蕓還念叨著經過藥店,要提醒她買藥,結果嚴望川閉口不言,她心底想著別的事,就把這個徹底忘了。
情人節后,傅沉和傅仲禮便回京了,因為過幾天便是元宵。
元宵節前一天,孫瓊華和傅聿修從國外回來,比起之前,她整個人都消瘦一圈,孫家的事情她絕口未提,卻也免不了勞神煩憂。
她既然回來了,老太太還是希望家和萬事興,也沒多說什么,對她和以前并無二致。
老太太怕他們母子心底不舒服,讓孫瓊華陪自己去聽戲,旁敲側擊的提點了兩句,無非是說,還是希望他們夫妻好好相處,畢竟多年夫妻實屬不易,孫瓊華也點頭應著,并未反駁一句。
當晚傅沉叫了傅斯年、沈浸夜出去,自然也得喊上傅聿修,算是他們私下小聚一下。
四人到了京城郊外某會所 傅聿修心底忐忑如麻,過年沒回來,傅家人幾乎都給他打了電話,他自己也知道不妥當,找的借口是不想把母親一個人丟在國外過年,其實他自己也覺得沒臉回來。
去年出了那么多事,他私自與宋風晚解除婚約,怕是所有長輩都得數落他,大伯和姑姑都是很厲害的人,他不敢回去。
到了會所后,吃飯期間,傅聿修倒了杯酒敬傅沉。
“三叔,我敬你一杯。”
傅沉挑眉,沒作聲,弄得傅聿修有些尷尬。
“小舅,你喝一杯吧。”沈浸夜推了推傅沉,“都是一家人,以后還得好好相處啊。”
傅斯年微微挑眉。
這二傻子,他倆以后怎么可能好好相處。
這可是宋風晚的前任未婚夫,得虧是他親侄子,不然早就被傅沉給搞死了。
傅沉晾了傅聿修一會兒,才端起手邊的茶杯意思一下,算是全了他的面子。
不過傅沉從始至終沒給過他半分好臉色,吃完飯,沈浸夜要去學射箭,四人才出發去靶場。
有傅沉在,沒人放得開,傅斯年便叫了傅沉去一側的咖啡廳坐會兒。
“即便他和宋小姐訂過婚,你也沒必要一直給他臉色看吧,那小子可被你嚇得不輕。”傅斯年笑道。
“他之前為了追江風雅,把晚晚和懷生丟在了郊區大學城。”傅沉心底有個小本本,誰做了什么,每一筆都記得門兒清。
傅斯年倒是不清楚這些事,“那小子可能是著魔了,怎么就對那個女孩戀戀不忘,我聽忠伯說,那女孩看著并不簡單。”
“能親手將自己生父養父一并送入監獄的人,你說呢?”傅沉可沒忘了江風雅做的事。
機關算計,心狠手辣。
傅斯年喝了口茶,沒再說話。
兩人在茶室坐了一會兒,意外遇到了熟人。
“三爺,傅大哥,好巧。”
傅沉撩了下眼皮…
寧凡。
“嗯。”傅沉應了一聲。
“沒想到你們也在。”寧凡笑道。
傅沉余光瞥了眼不遠處站著的一群人,對他來說,不算生面孔,都是京圈比較出名的一些人,只是和他沒交集,站在原地沒好意思過來打招呼。
這其中就有一位分外惹眼,是傅沉之前在機場見過的那位排場很大的女明星。
雖然十方說,她能火起來是靠寧凡捧著,但自己肯定是有些資本的,五官精致優越,身材婀娜,搖曳生姿,穿著一件紅色吊帶裙,非常惹眼。
雖然和一群人站在一處,總是有些格格不入。
“今天我生日,約了幾個朋友聚一下,如果你們沒事,也可以賞臉去坐坐。”寧凡和傅沉說話非常客氣。
“不坐了,我們待會兒就走。”傅斯年開口。
“那…”寧凡咳嗽兩聲,“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不遠處…
“那兩人是誰啊?”這女明星隨手撩了下頭發,詢問身側的人。
邊上幾人看了她一眼,嗤笑著沒作聲。
惹得她有些窘迫。
她好歹也是寧凡的正派女友,自己又是明星,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她看著傅沉和傅斯年,明顯和身邊這群人不是一個檔次的,在她們的圈子里,人脈是非常重要的。
她剛抬腳要走過去,身邊有人嗤笑一聲,“那兩人就是寧凡都得巴結討好,你可別湊上去自討沒趣。”
“看到手邊放佛珠的人了嗎?你放眼京城,沒人敢不給他面子,他信佛不近女色,也不喜歡異性過于親近自己…”
“你這涂脂抹粉,一身香水的走過去,高攀不上惹得一身騷,寧凡都護不住你。”
她堪堪停下腳步。
京圈這個年紀信佛的人…
她陡然想起寧凡和她提過,要去傅家拜訪,準備禮物的時候,專門備了一串深海珊瑚佛珠,說是送給傅三爺的的。
她瞇著眼,這傅三爺…
還真是年輕。
她也有自知之明,攀上寧凡已是撞了大運,傅沉那種人,她還不敢奢想。
寧凡回來后,一群人很快離開。
傅沉端起紫砂茶杯,抿了一小口,“寧家這小子和這女明星談戀愛,看來在圈子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寧家人還不知道吧。”
傅斯年低頭喝茶,從始至終,一言未發。
兩人離開茶室,在射箭場看了幾分鐘,沈浸夜和傅聿修玩嗨了,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兩人決定先回包廂等著。
穿過迂回的走廊,傅沉走在前面,忽然感覺后面沒人跟上,停下轉頭,發現傅斯年正站在駐足看著什么。
他走過去,就看到不遠處正站在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是…
余漫兮。
她穿著白色高領毛衣,黑色長褲,一襲黑色長款呢子大衣,襯得身形修長,頭發松軟的挽著發髻,正和一個三十多的女人說話。
走廊迂回曲折,中間還有花瓶阻隔,余漫兮一時并未看到傅斯年。
“…實在不好意思,我對你說的這些真的沒興趣。”
那個女人從口袋摸出一張名片遞給她,“你要是改變主意,隨時找我,你真的很有資質,我敢保證,你要是簽了我,我能把你捧上一線。”
“我真不想做明星。”余漫兮嘴上拒絕,還是禮貌地結果名片,“真的很抱歉。”
“你真的是個好苗子…”那人似乎并不打算放棄。
“玲姐…”忽然有個聲音突兀的冒出來,“人家都說沒興趣了。”
“雨濃,你怎么出來了。”那位被叫做玲姐的人,無奈嘆了口氣。
“你是我的經紀人,你想簽新人,我肯定擔心啊。”她輕笑,畢竟一個經紀人能拿到的資源有限,突然冒出一個人和自己搶東西,誰都不愿意。
“現在的圈子里,沒人能撼動你的地位。”玲姐笑道。
“我想和她單獨聊兩句。”她微微挑眉,一襲紅裙,搖曳多情。
玲姐有些猶豫,還是先回去了。
余漫兮摩挲著手中的名片,這個女明星她認識——夏雨濃,寧凡的女朋友,他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聽說你和寧凡很早就認識了。”夏雨濃打量著余漫兮,帶著一絲戒備。
“嗯。”
“那你也早就應該清楚,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余漫兮挑眉,“你想說什么?”
“我從來都不相信異性之間有什么純友誼,你和我男朋友私下碰面,他又幫你找房子搬家,我想正常人知道他有女朋友,都應該避嫌吧。”
“私下碰面?”余漫兮捏緊手中的名片。
“上回你們不就在這里見面了,就你們兩人,還要了個包廂,孤男寡女在里面待了兩個小時。”
余漫兮輕笑,她上回來會所,確實見了寧凡,因為房子是他找的,聊一下房子問題,因為許久未見,聊得時間長了一些。
賬單是她結的,刷卡的時候還肉疼不已,不過那次她遇到了傅斯年,覺得那錢花得值了。
夏雨濃見她一直在笑,莫名上火。
這個女人她打聽過,好像是個孤兒,一個人住,沒什么顯赫的背影,長得嫵媚,打扮精致,整天在她男朋友身邊繞,她怎么可能不擔心。
她問過寧凡,他只說一個妹妹,多的不肯說,她卻聽得心底警鈴大作。
很多男女之情都是從哥哥妹妹發展來的,哥哥妹兒的叫著,可能就叫上床了。
好不容易攀上高枝兒,她可不想被人挖墻腳。
“我就警告你,離我男朋友遠點,要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夏雨濃疾聲厲色,以為她就是個沒背景沒家世的小角色。
余漫兮忽然抬頭沖她一笑,“夏小姐不是年前就特意派人嚇唬過我了。”
夏雨濃饒是演技再好,也難免露出一瞬間的慌亂。
“你在胡說什么。”她輕笑,故作不知,很快將那點情緒藏起來。
“夏小姐是聰明人,我說什么你心底清楚…”余漫兮走近她。
她瞇眼笑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嫵媚多情,“我警告你,別再派人跟蹤我,也別背地里搞什么小動作。”
“你…”夏雨濃下意識想要往后退,下巴忽然被她捏住,疼得她險些驚呼出聲。
“派人偽裝打劫嚇唬我,你這手段也是挺臟的,我是看在寧凡的面子上沒揭穿你,別以為自己做的一切都天衣無縫。”
“我告訴你,把我惹惱了,你不僅在這個圈子里混不下去…”
“就連寧家的大門都休想踏進去。”
“我和寧凡認識十多年了,我倆要真的在一起,還有你什么事兒。”
“玲姐,寧凡…”夏雨濃下巴被她捏得生疼,她可沒想到余漫兮會突然發作,嚇得臉都白了。
“你喊得大聲一點,最好把寧凡惹來,我也好告訴他,他的女朋友找人威脅恐嚇我,你猜他會怎么做?你猜寧家知道會怎么辦。”
夏雨濃嚇得雙腿發軟,沒敢作聲。
余漫兮抽回手,信手把手中的名片甩到一側垃圾桶。
“我不惹你,你也別來招惹我,再有下次,我可不會這般客氣。”
她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夏雨濃氣得直跺腳,偏又被她抓到痛處,沒有任何辦法。
寧凡還叫她小魚兒?
這哪里是個小魚,這分明就是會吃人的鯊魚。
傅沉伸手抵了抵傅斯年的胳膊,“你這位鄰居還挺厲害…”
傅斯年瞇著眼,沒作聲。
既然回京了,不去他家接貓,跑來給寧凡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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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子的關注點可能有些奇怪,難道不是小魚兒居然這么兇?
反而說她為什么不去接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