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生傅仲禮將孫家驅逐出門事件后,整個京圈都在討論兩家,猜測傅家二爺會不會離婚,就連傅家二老都打電話親自詢問。
傅仲禮怕刺激到二老,并未如實說,避重就輕,說發生了一些小摩擦。
孫家在國內待不下去,隔天就出國避避風頭。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孫家得罪的人又多,消息還是被傅家二老知道了,老太太那天去梨園聽戲,偶然聽人提起,居然做了此等齷齪下作的事,而且針對的是喬家。
她回去當天夜里,險些氣得心臟病發作。
老太太心臟的毛病是當年生傅沉時候落下的,心律不齊。
之前宋風晚和傅聿修訂婚那段時間,也是突然發作在醫院住了兩個多月。
大年初七剛過,傅家的子女都已歸程,老太太沒讓人通知他們,只是讓傅斯年陪自己去醫院做了體檢。
體檢結果和原來差不多,叮囑她注意飲食和心情。
回家路上…
“這事你就別和你爸媽說了,也沒多大的事。”老太太手中攥著拐杖,神情有些恍惚。
到了這個年紀,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嗯。”傅斯年點頭。
“別告訴你三叔。”老太太叮囑。
傅斯年眸色昏沉,三叔信佛,也是老太太第一次心臟病發,這一堅持,都十幾年過去了…
那次發病,大家措手不及,病勢洶洶,兇險至極,險些人就沒了。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亂的他的思緒,他看了眼來電顯示。
余漫兮 他微微蹙眉。
自從前些天把小奶貓寄養在自己那里,說要出去兩天,整個人宛若人間蒸發,已經一周沒見人影了。
他拿起藍牙耳機戴上,“喂——”
“傅先生,不好意思,有點急事要處理,耽誤了好幾天,我那里沒什么信號,一直聯系不上你,真對不住。”電話那頭是呼呼地風聲。
“嗯。”傅斯年應了一聲。
“我下周才能回家,還要麻煩你照顧年年幾天。”
傅斯年沒作聲,這女人果然很會得寸進尺。
“那好,真是麻煩你了…”
兩人并未深聊,就把電話掛了。
老太太雖然心臟不大好,卻耳聰目明,隱約聽到那邊傳來女人聲音,“斯年,女孩子啊?”
傅斯年沒作聲。
“那只貓的主人?”
“嗯。”
老太太促狹得笑出聲。
老太太身體不好,傅斯年最近都住在老宅,自然得把貓帶上,老太太看到他抱著一只貓出現的時候,嚇得天雷滾滾。
這小子自小就沉默寡言,沒什么同情心,更別說養小動物,居然會養貓?
“你什么時候開始養貓了?”
“朋友寄養的。”
“這貓叫什么?”老太太喜歡小動物,接過小奶貓,親熱了好一會兒。
傅斯年蹙眉,總不能說叫年年吧。
年年有魚?
他撩著眉眼,“余招財。”
“招財貓?”老太太笑道,“這名字不錯啊。”
小奶貓在她懷里撲棱著,竭力抗爭,它明明不叫招財,這是什么鬼名字,好土。
這貓也是個有脾氣的,氣得幾天沒吃飯,直到她的羊奶米糊險些被傅心漢吃了,才急忙去護食。
兩人到家的時候,客廳內一貓一狗正在“打架”。
傅沉去云城,傅心漢一直留在老宅,此刻正和一只貓,張牙舞爪的,張著血盆大口,像是能要吃了它。
這小奶貓,剛才還貓著身子,做出攻擊性的姿勢,一看主人回來了,立刻溫順的跑過去,蹭著老太太的腿。
“傅心漢,你又欺負人?”老太太蹙眉。
傅心漢狗臉懵逼,這只心機貓。
狗很在意地盤,小奶貓到傅家第一天,就被它逼得差點爬上樹,什么都不許它碰,最后自然是它被訓斥了一通。
沒主人的狗,就是個沒媽的孩子,只能任人欺凌,傅心漢從沒那么想念傅沉過。
傅斯年側目看了眼“余招財”,怎么覺得這貓胖了一圈,再看看癱在地上臃腫的傅心漢,他微微蹙眉。
好像就沒奶奶養不胖的寵物。
云城,情人節前夕 最讓傅沉郁悶的是,宋風晚聯考兩天,最后一天恰好卡在情人節當天。
傅仲禮公司情人節有活動,這幾天忙著跟進活動,并沒心思管傅沉,應付完客戶回家,已是晚上九點多。
“老三,明天情人節,沒安排?”傅仲禮打趣。
他這些天算是看明白了,傅沉喜歡的這姑娘,特別忙,周末都沒空約會,某人就像個望妻石,整天巴巴等著她的信息,偶爾出去,也是十點以后。
他還想,這姑娘好手段啊,居然能讓他們家老三心甘情愿等著?
每天午夜出門,活像偷情,見不得人,傅仲禮一度懷疑,傅沉是不是喜歡上了不該愛的人,才如此偷偷摸摸。
傅沉瞥了一眼傅仲禮,沒作聲。
他敢說,自己媳婦兒在考試,不能陪他?
傅仲禮得嚇死。
此刻的喬家 喬艾蕓去學校接宋風晚,回家的時候,嚴望川還沒回來。
他這些天早出晚歸,說怕打擾她休息,也并未睡在一起,若非喬艾蕓要早起給宋風晚做早餐,怕是根本看不到他的人。
“嚴叔怎么還沒回來?”宋風晚也是詫異。
嚴望川非常黏喬艾蕓,買菜都跟著,最近是怎么了?
“好像是公司情人節有活動,比較忙吧。”喬艾蕓笑著,“今天考試也累了,你趕緊上樓休息。”
“嗯。”宋風晚還得抓緊時間溫習功課,為明天考試做準備,自然沒多想。
約莫十一點左右,喬艾蕓聽到樓下傳來開門聲,她穿了衣服下樓…
嚴望川正站在玄關處換鞋,微弱的廊燈將他人影襯托得陰沉蕭瑟,他并未開燈,聽到喬艾蕓的聲音,怔了一下。
“還沒睡?”
他聲音粗啞。
“啪——”喬艾蕓將客廳的燈打開,刺目的光線照過去,嚴望川眼睛頗不適應的瞇起,眼底一片烏青,眼底更是一片紅血絲。
表情一如往常稀缺寡淡,卻藏不住眼底的疲態。
“嗯,還沒睡,你吃飯了嗎?”喬艾蕓走近,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衣服,準備掛在衣架上。
剛一抖開,撲面而來的香水味,熏得她直犯惡心。
這味道…
并不屬于她。
她偶爾出門會噴些香水,這個年紀,選擇的多是淡香水,而他身上的香水味,濃郁沁香,直往人骨縫里鉆,都說聞香識人…
用這類香水的,定然是個熱情奔放的人。
這得靠得多近,發生了什么,才會在身上染上如此濃郁的味道。
“吃了。”嚴望川瞇眼,“你怎么了?”
喬艾蕓心頭一震,突然就想到了她發現宋敬仁第一次出軌的情形,也是香水,他說飯局上不小心蹭的,后來…
她有些心慌,看向嚴望川,“你、你…”
她忽然不懂該如何開口問他,問他是不是和其他女人一起吃飯?還是問他是不是和別人發生了什么?
她也是生意人,飯桌酒局上,漂亮姑娘很多,嚴望川這種男人,雖然年紀大些,卻是香餑餑,多少女人上趕著要和他發生些什么,她這把年紀,有什么資本和那些小姑娘爭…
“艾蕓?”嚴望川雖然嘴笨情商低,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鼻尖都是那股濃郁的香味,揪著心,狠狠撕扯,喬艾蕓幫他掛好衣服,“沒什么,你早點休息。”她自己都沒察覺聲音抖得不像話,強忍著牙顫。
她終是怕了。
她腿有些發軟打顫,上樓梯的時候也覺得渾身力氣像是被人抽干一般,險些摔倒。
嚴望川隨手扯過衣架上的衣服,遲疑數秒才猛地回過神,抬腳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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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知道自家小貓被改名了嗎,哈哈師兄絕壁木有出軌啊捂臉 標題是不是很刺激,哈哈,我好壞有木有…
寫一段的時候,情不自禁哼起一首歌:“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該嗅到她的美…”
嚴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