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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傅家瘟神,不安于室的妖精

  段林白離得很近,能清晰感覺到有東西破風而出…

  一陣疾風從他臉上掃過,帶著尖銳的嘶鳴聲,緊接著就是刺耳的尖叫。

  孫芮和孫振知道傅沉不在包廂,也不知去哪兒了,會所很大,外面寒風凄冷,兩人就準備在必經路上等著。

  孫芮剛伸手捂住孫振的嘴,下一秒…

  有東西幾乎是擦著兩人的臉疾馳而過,那種極速的力道,像是能把人的皮膚劃出一道血口。

  又急又厲,仿佛能要了人性命。

  箭頭猛地扎進兩人后側的墻上,箭身微微抖動,還橫亙在兩人中間。

  孫芮反應過來之后,失聲尖叫,孫振則雙腿發軟,臉色驚白。

  邊上的工作人員嚇得懵逼了。

  剛才看到他拿箭對準人時,他就傻眼了,可那人動作太快,他都來不及阻止,此刻只有后怕。

  要是真見了血,整個會所都得跟著遭殃。

  傅斯年走過去,伸手握住箭身,猝然用力,將箭從墻上拔出來。

  “孫小姐,好久不見。”

  孫芮渾身發軟,微微仰頭看著面前的人,險些被嚇哭。

  這不是傅家那瘟神?

  “傅…”她嘴唇哆嗦,這箭若是偏倚半分,絕對會扎到她臉上。

  那肯定是血肉模糊。

  “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傅斯年將箭和弓弩遞給工作人員,“墻體損壞賠償,掛在我三叔賬上。”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聽孫芮說他姓傅,多少猜到了身份,應聲退了出去。

  傅斯年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寫編程,深居簡出,晝伏夜行,尋常人還真沒見過他。

  “…我們沒說什么啊。”孫振先回過神,呼吸有點急,后背濕透,熱汗涔涔。

  “你方才說我三叔不行?”

  “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我耳背,聽錯了?”傅斯年反問。

  孫振緊張得手足無措,這話該怎么回答,怎么著都得得罪一個人,這不擺明了挖坑給他跳嘛。

  段林白為了避免被人看穿他目不能視,只能站著不動。

  這傅家專出腹黑的玩意兒,這兩人渣渣怎么會是傅斯年對手。

  “說林白gay里gay氣?”

  段林白嘔血,要是自己能看到,非打爆這兩個鱉孫狗頭,你才gay里gay氣,你全家都gay里gay氣的。

  “傅大哥,我們就是胡說八道的。”孫芮有些急眼了。

  她從小就認識傅斯年,面冷不近人情,嚴厲苛責,她從心底怕他。

  “胡說八道就不用負責?是你沒腦子,還是把我當傻子?”

  孫芮死死咬著唇,傅斯年說話一步一個坑,恨不能要把她活埋了,她都不敢說話。

  “傅先生,是我口無遮攔,我嘴欠。”孫振一咬牙,伸了一下嘴。

  “你打得不輕不重的,道歉也該有點誠意吧。”

  孫振點頭,伸手就朝著自己的嘴,狠狠打了兩下,聲音響亮。

  “孫芮,看在孫家和二嬸面子上,我饒你一次,再有下次,這箭瞄準的就不是墻了。”傅斯年警告。

  聲音冷硬,威懾力撲面而來。

  孫芮點頭,“謝謝傅大哥。”

  “我看的是你爸和你姑姑面子,不用謝我。”傅斯年半分面子都不給她,轉身去攙扶段林白。

  而此刻傅沉和宋風晚一行人正好從馬場回來…

  孫芮剛被傅斯年打了臉,看到傅沉也沒敢上去搭話。

  傅沉偏頭和千江說了兩句話。

  千江快步走到孫芮面前,“孫小姐,三爺說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自己出去,還是我請你?”

  孫芮一愣,“我是專程來給三爺道歉的,我爸還想請他吃個飯。”

  “客氣點是請,不客氣的話就是扔了。”千江說話太直,“您應該不想再被扔出去吧。”

  孫芮氣得直跺腳,轉身就走,孫振急忙追上去。

  “發生什么事了?”傅沉走到傅斯年身邊。

  “沒事。”傅斯年說道。

  “段哥哥好。”宋風晚有一陣沒看到段林白了。

  “宋妹妹啊…”段林白尋著聲音要去摸她,手指還沒碰到她的手背,就被傅沉一巴掌給拍飛了。

  “臥槽,傅三!”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再動手動腳,我就把你綁在射擊盤上當靶子。”傅沉蹙眉。

  段林白咋舌。

  這叔侄倆也太喪心病狂了,一個要把他當靶子,另一個要把他踹下水。

  四人到包廂后,才得知最后那人有事來不了,說下次請宋風晚吃飯。

  點了餐,茶水先上。

  “傅三,那孫芮說什么要和你道歉,孫家還說要請你吃飯,她干嘛了?”段林白捧著水杯,每喝口茶都小心翼翼。

  “沒什么。”傅沉起身,“我出去一下。”

  他多半是去洗手間,所以沒人問。

  不過他一走,段林白就樂了。

  “十方和千江還在嗎?”

  “嗯。”十方跟出去,千江還在包廂內。

  “我問你啊,那天晚上爬上傅沉床的,是不是孫芮?”段林白是做娛樂新聞的,嗅覺靈敏。

  千江沉默,三爺的八卦怎么能亂說,而且宋風晚還在這兒,他更不能胡亂開口。

  宋風晚捧著熱茶,豎起耳朵。

  “那不是她?”段林白追問。

  千江又不會撒謊,悶聲不吭,就等于默認了。

  “那晚他倆沒發生什么吧?”段林白八卦,“這孫芮是傅沉的狂熱粉絲,看到他還不得撲上去,說不準咱們家傅三都不是完璧之身了。”

  “撲哧——”宋風晚一口茶險些吐出來。

  “妹妹,這件事傅三是不是壓根沒和你解釋…”

  宋風晚隔天來例假,疼得生不如死,就把這事兒拋諸腦后了。

  傅斯年起身,“我出去一下。”

  他起身往外走。

  段林白顯然是想坑他家三叔的,這種事不能摻和,弄不好惹禍上身。

  包廂與咖啡廳茶室臨近的地方有座位,他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拿起放在桌上的雜志隨意翻了兩下。

  殊不知此刻茶室內有人一直在看他。

  剛才射箭就注意到了,只是他們一行人走得快,回過神人已經沒了蹤影。

  他脫了外套,只穿了件白色襯衫,眉目冷清,戴著金屬框的眼鏡,顯得異常斯文。

  許是暖氣太足,他伸手解開了領口的一粒扣子,白凈的脖子,喉結分明,就連手指都異常漂亮,動作更是瀟灑不羈。

  “先生,需要喝點什么嗎?”服務生過去詢問。

  “不用,謝謝。”傅斯年抬了下頭。

  眉目深刻,輪廓硬朗,就是嘴唇太薄,天生寡情。

  傅斯年感覺到有人在看他,猝然抬頭,茶室內人不少,似乎沒人在看他。

  只是剛才偷窺的人,垂著腦袋,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心臟砰砰亂跳,忍不住紅了臉。

  像是個偷窺狂。

  她深吸一口氣,再度抬頭的時候,外面的座椅已經空無一人,等她追出去,那人早已沒了蹤影。

  “那個,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剛才坐在這里的人,你們認識嗎?”她抓住射擊場的工作人員追問。

  那人是知道傅斯年身份的,但也不敢隨便透露他的行蹤,搖了搖頭,“不認識。”

  “謝謝啊。”她咬了咬唇,怎么沒了?

  她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兀自一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其實傅斯年就是去了個洗手間,還想回去坐幾分鐘再進包廂,只是看到自己原先位置上坐了人,就停住了步子。

  那人穿了平領紅裙,掐著一截纖細的腰肢,露出白皙光潔的頸子和鎖骨,有些招搖。

  坐在椅子上,旖旎紅裙遮不住兩條白皙的長腿,就那么恣意露在外面,只是側著身,看不太真切,周圍不少男士蠢蠢欲動。

  室內有暖氣,倒是不冷,只是大冬天穿成這樣,未免扎眼。

  他轉身回包廂,滿腦子都是那抹艷色的紅裙,心底暗忖:

  這女人定然是個不安于室的妖精。

  ------題外話------

  唔?不安于室?大侄子,你這臉以后怕是會被打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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