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牧程的烏鴉嘴開光,在路上接收到一堆滿懷敵意的眼神,似乎也不值得意外了。
每個武警同志眼神都尤為幽怨憤怒,恨不能將他們碎尸萬段的那種。
在抵達食堂的時候,墨上筠等人見到站在食堂左右兩側的丁鏡和蘇北。
兩人不是隨意的站著,而是站得筆直端正,像極了被罰站的樣子。
“二位是找樂子不成,想換換口味當門神了?”
墨上筠一走近便調侃地出聲,那姿態異常地欠扁。
丁鏡和蘇北互看了一眼,集體忽略掉墨上筠的諷刺。
一搭理墨上筠,墨上筠肯定會變本加厲地諷刺她們,他們才不上這個當呢。
“走走走,我們先去吃飯。”
牧程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先進門。
食堂里沒見到閻天邢的蹤跡,墨上筠仔細觀察了一下,還有幾個教官也不在,但在沒什么人壓制的情況下,其余教官便也沒再束手束腳,氣氛相對而言輕松不少。
見到他們幾個現身,教官們趕緊招呼他們過去吃飯。
這一次,墨上筠和段子慕這倆學員,混在教官堆里,跟他們同桌吃飯。——畢竟給他們倆單獨炒一桌小菜也太奢侈了點兒。
而圍聚在一起的話,就難免八卦一下。
閻天邢和墨上筠的事他們不敢八卦,但蘇北和丁鏡被罰站的事,他們還是可以八卦一下的。
起因自然是蘇北和丁鏡沒事找事、自己作死。
因為中午跟武警他們吵起來的事,蘇北和丁鏡有些不爽,下午就去蹲訓練場去了。
她們跟領導視察一樣,走過來走過去,別提多惹人注目,后來有武警班長說了,敢不敢過來露一手——正中她們下懷。
好嘛,露一手就露一手,兩人擼著袖子就上去干了。
下午武警安排的科目,她倆全部都來了一遍,所有項目的成績都高于他們尖子的水平。
其實這還算能讓人接受的。
畢竟實力為尊,她們既然有這個實力,武警雖說受打擊吧,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按理來說,朝她們豎個大拇指、表示一下認可,事情估計也就這么過去了。
偏偏蘇北和丁鏡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非得嘴欠幾句,說人家武警也不過如此,話里行間那個招搖哦,若不是她倆都是女的,那這一架肯定少不了。
好在步以容來的及時,打斷了二人繼續挑釁,免得人家一氣之下將他們這幫外人全給趕過去,然后他將蘇北和丁鏡拎過來,一直在食堂門口罰站,等七點才可以自由活動。
“真是服了她們倆了,就當個門神,剛剛都差點兒跟武警吵起來。”熊智昕無奈地搖頭,匪夷所思地道,“就剛剛,有個武警兄弟吃了飯,見她倆站門口打算出口惡氣,就在旁邊盯了會兒,結果被她倆一人一句差點兒氣得進醫院。得虧這位武警兄弟心臟好,沒被她們氣死。”
“習慣就好。”牧程安撫道。
熊智昕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匪夷所思地問:“這事還能習慣?!”
牧程:“…”呃。
好吧,在他們男隊應該是能習慣的,但在女隊…不得不說,女兵還是比較收斂的,沒幾個像墨上筠、蘇北、丁鏡這樣,有一身實力卻不學人家高手保持神秘低調,而是到處去惹是生非的。
不過他估摸著,等這次選拔結束后,女隊的風氣也得改變一下了。
“他嘴欠,別聽他的。”澎于秋不由得出來調節氣氛,“這不是有我們閻爺和步隊在嘛,她們撲騰不起什么浪花的,治治就收斂了。”
“我有一點特別不能理解,”沐梓琳吃了口飯,然后朝對面的澎于秋、牧程看了眼,擰眉疑惑地問,“在你們男隊,這么鬧騰,就罰站倆小時的嗎?”
男隊諸位教官:“…”
不,當然不。
他們一般是不罰的。
步以容之所以罰蘇北和丁鏡,那是因為這里是別人的地盤,要給別人留一點面子,完全是做給武警們看的。
這種小折騰,還真不到“罰”他們的地步。
注意到這一干人等無言的反應,沐梓琳恍然挑了挑眉,然后無奈地搖了搖頭。
跟他們這批人講規矩,完全就等同是對牛彈琴了。
不過,聯想到是他們帶出來的兵,沐梓琳覺得蘇北、丁鏡這番行為,也算是正常。
墨上筠和段子慕聽著他們八卦,一言不發地吃著晚餐,吃得非常滿足。
自來GS9開始,難得會有這種待遇,武警的炊事班很是客氣,做出來的菜是專門給教官享用的,墨上筠他們趕了個巧蹭了一頓吃的,自然要放肆的吃。
可惜的是,蘇北和丁鏡因為自己的“作”,嘗不到了。
吃過飯后,墨上筠特地去拿了零食,回到宿舍內。
正巧蘇北和丁鏡也罰站結束,因為錯過一頓晚餐,而心情不佳地回來。
“我有預感,明早肯定沒這么好的伙食了。”走到門口時,丁鏡非常不爽地說道。
“好巧,我也這么覺得。”
蘇北附和了一句,抬手將門給推開。
兩人一往門內一看,就不約而同地停下步伐。
映入眼簾的是手提零食袋的墨上筠,只見她懶懶地倚靠在門邊,抬手從零食袋里拿出兩包零食來,再明目張膽地晃了晃。
墨上筠朝她們一揚眉,道:“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