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戲,應該難不倒你吧?”唐止聿曖昧地在她耳邊呼了口氣,聲音又低又啞,他擰著她的雙手,將薄薄的一片東西放在了她掌心。
云想想完全不知道唐止聿意欲何為,但是她絕對不會配合唐止聿。
唐止聿手上一用力,咬著她的耳朵壓低聲音:“你要是不配合我,我可就來真的。”
云想想恨死他,恨不能將他給碎尸萬段,鏡子里他的眼神又冷又狠,云想想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用恨入骨髓的眼神從鏡中和他對望,然后嘴里配合著他。
哪怕他除了束縛自己手腕的雙手,再也沒有碰到自己,可云想想也無法說服自己這就是片場演一出戲,因為劇情需要而已,她打心底里排斥覺得惡心!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每一句都要聽清楚…”
鏡中的眼神從憎恨、厭惡、到驚愕,云想想甚至不知道唐止聿什么時候離開,她跌坐在洗手間,消化著唐止聿給他的信息,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渾渾噩噩回到床上。
她根本睡不著,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意識,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天才剛剛亮起來,就有幾個穿著防護服,戴著護目鏡,全身過得看不清樣貌的人沖了進來,直接給她注射了一針,然后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只看到他們像推重癥病者去做手術一樣,連整張病床都給推走。
沒有把她推上手術間,而是把她推上了一輛救護車,中途又換了車,開了不知道多久,又換了一輛,她再也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她是被凍醒,冷,刻骨的冷,仿佛被放到了冰柜里。
睜開眼睛果然是冰封的世界,她依然躺在床上,被推著通過一個冰雕隧道。
冷得她牙齒打顫,打開十多分鐘,冷意才消失,她被推入了一個實驗室,這種實驗室,云想想在宋家的醫療機構看到過一個大同小異。
幾個包裹嚴實的人俯身為著她,他們說著一種云想想聽不懂的語言。
但是經過昨天晚上唐止聿告訴她的事情,她知道這幾個就是醫學專家,是醫學方面各個領域堪稱變態的頂尖人才,他們要把自己變成一個病毒人。
昨天唐止聿給她的東西,她到底是吃了下去,已經這么慘,還能更慘?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還要相信唐止聿,但鬼使神差就是吞了那東西,事實證明她賭對了,因為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恢復。
她看著這些人給她做各種指標檢查,心里迫切希望藥效能夠快一點。
等到所有檢測都做完,她看到幾個人互相點頭,然后一個人就拿了一個里面裝有冰紅色液體的特制玻璃針管漸漸靠近她。
云想想迅速掃視了一下這里的人,一共五個人,不過這五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這個實驗室不大。
在那個要給她注射病毒的人,針尖要插入自己胳膊的一瞬間,云想想握緊拳頭,手一抬一擰,順利搶走針管,反手扎在了這個人身上。
飛快一個翻身,扒著床沿扶手,一手探進去抓了一把槍出來,按照唐止聿的吩咐,第一槍打在了實驗室的安全閘門開關上。
然后第二槍射向了要去按警報鈴的人身上,身體一個翻轉,躲開一個醫生飛來一腳,反手給了他一槍。
她一個飛躍而起,一腳踢向跑向門口的人,旋身又是一槍打在身后一個人身上。
實驗室膈應極佳,這些人以為她已經被搜走所有東西,又給她下了藥,就沒有把她列為危險人物防備。
云想想把所有人都撂倒,但是她槍法不專業,這些人只是被打倒,只有一個死亡,還有人往門前爬,她眼神冰冷,對著他補了一槍,其他每一個哪怕是投降求饒的人,她也沒有放過,這個時候任何一絲的心軟,都會造成她甚至更多正在前來營救她的人死亡!
把所有人都殺了,云想想掀開了床墊,看到了一枚金色的戒指。
這是當初宋冕送給她,里面蓄電的戒指,當初在谷家被唐止聿綁架,這些東西都被唐止聿拿走,就連宋冕都沒有找回來。
這枚戒指不僅僅是一個蓄電戒指,還有個定位系統,關鍵是需要太陽能。
唐止聿為了不暴露,早就將戒指的能源耗盡,現在要讓宋冕接收到她的所在地,她必須給戒指充上電,她看了看實驗室里的儀器。
幸好她和宋冕在一起,偶爾也會陪著宋冕去醫療研究所,碰到不懂的會問,有些設備里面就有太陽能電板。
她立刻小心翼翼,不觸碰到任何藥劑,拆設備,尋找到能夠補充太陽能蓄電池。
她冷靜而又專注,完全不理會外面,她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她只是尋找了一個大門最死角的位置,剛剛折騰出來東西,就聽到了門的響動,不知道為什么響動又停了下來。
猜測可能是有人再為她拖延時間,她看了看懷里的東西,一咬牙將戒指扔到里面可以充電的地方,把這個東西藏了起來,經過一個操作臺,看到了一個打開的密碼箱,密碼箱旁邊還有個高危物品的標致,她把密碼箱一蓋,就拎著走到門口。
房門再次傳來聲音,很快就被推開,但一只腳露出來,云想想迅速撲了上去,槍抵在了他的身上扣動了扳機。
推著他這個人肉擋板沖了出去,一時間槍聲四起,有一顆子彈從擋板的肩膀打穿,擦過了云想想的手背,火辣辣的疼痛,讓她憑著直覺,不斷閃躲著,逮著機會就下手。
幸好之前就已經有人發動了襲擊,吸走了不少火力,并沒有留下幾個人。
她進來的時候,又把環境了解了大半,撞到對面的墻壁,就有個凹槽,剛好夠她貼上去作為遮擋。
還有兩個人,根據剛才子彈射擊而來的方向,云想想可以判斷他們大體的位置。
心如擂鼓,云想想咬了咬牙,先開了一槍,然后一個飛彈出去,險險躲過了回射的子彈,順著地面滾過去,連續兩槍,迅速而又精準,從下往上射中他們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