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什么云想想的鍵盤俠這么少的原因,實在是手段太剛硬,殺雞儆猴的效果太好!
云想想沒有多說什么,牽著云霖的手,離開了法院,親自送他回去,云志斌和蘇秀玲竟然還準備好了火盆和柚子水。
云想想雖然有點哭笑不得,卻也由著他們完成儀式,圖個吉利。
等到蘇秀玲去做飯,云志斌帶著云霆,云想想把云霖叫到重新給她準備的房間。
蘇秀玲說,無論搬到什么地方,都會永遠給云想想保留屬于她的房間,哪怕她嫁了人,也不會回家之后就是客人。
“小霖,你就快成年,這件事情算是給你的教訓,我希望你吃一塹長一智。”云想想之前沒有就這件事和云霖多說什么,但是現在已經結束了,她少不得還是要叮囑兩句,“姐姐感謝你的維護,但姐姐不希望你維護我而傷害自己,你看看爸爸媽媽這段時間多為你擔心?”
“我知道錯了。”云霖認錯態度良好,這段時間他也反思過,是他經歷得太少,把世界想得太簡單,有些東西其實不合常理處是有跡可循,只是他不夠心細,沒有察覺。
“你不要自責,姐姐也不是要責怪你,姐姐只是希望,我們每一次吃的虧,都能夠讓我學到什么,虧沒有白吃。”云想想語氣溫柔。
“你放心姐姐,我保證,下不為例。”云霖鄭重地保證。
“你抽個時間,和爸爸談談,你們都是男人,說一說心里話不難。”云想想投以鼓勵的眼神。
大概是云志斌從小過于嚴肅,其實若是沒有上次撞破和宋冕談戀愛的意外,云志斌語重心長和她談過,云想想的印象里,云志斌也是不好親近,有些道理是講不通的人。
但是經歷了那一次,云想想覺得他們對父親有所誤解,也希望云霖能夠放開心和云志斌多交流,畢竟男孩子有些話不好和母親說。
和弟弟說完,又在家里用了一頓飯,云想想才回家。
結果小六六扒著門,癟著嘴,伸出歪著的腦袋,一臉被拋棄的模樣迎接她。
“我們的小六六,怎么還沒有睡呢?”云想想蹲下身,把兒子抱起來。
“媽媽壞。”六六的聲音軟萌軟萌,就連控訴也格外好聽。
“媽媽哪里壞了?”云想想佯裝生氣。
“不帶六六。”六六小嘴噘得更高。
云想想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嘴:“再撅起來,就成了小鴨子了。”
“不是,鴨子。”六六趕快捂住自己的小嘴。
云想想親了親他的小臉,就抱著他回了房間,親自給他洗澡,然后講故事,還許諾了好多好處,才把這個小人精給哄好。
次日,云想想沒有想到路西華就請她去看人,對于路西華光明正大的邀請,云想想是不懼的,云想想看出來了,路西華對于繼承蓋斯家族非常在意。
這種情況下,他就不敢正大光明對云想想耍手段,否則宋家會直接責問蓋斯家族,于是她大方應約。
云想想在路西華這里,確實看到了葉梓桐,葉梓桐額頭上上次被她制造出來的傷還沒有好,但是她現在整個臉色蒼白得像鬼,把那傷口映襯得格外可怖猙獰。
她軟綿綿躺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沒有任何傷,但閉著眼睛,虛弱無力,如果不是輕淺的呼吸聲,云想想都以為她已經死了。
“這就是宋太太要的人。”路西華指著陷入昏迷的葉梓桐問,“想必宋太太心里也清楚,宋太太打算怎么處置她?”
“你對她做了什么?”葉梓桐看起來實在是太不正常。
路西華搖頭:“不不不,宋太太,我沒有對她做任何事情,你們華國的大小姐,真是一個比一個令人害怕,她只是被人活生生抽走了骨髓。”
云想想一聽,頭皮發麻,抽骨髓多么疼痛,那絕對是不低于千刀萬剮,通常人捐獻骨髓都都會打麻藥,手術麻藥從頸椎打進去就足夠疼。
路西華說是活生生抽骨髓,那就是沒有打麻藥,那就和活生生抽走一截骨頭有什么差距?光是想一想,云想想就覺得可怖,米來的手段果然令人不寒而栗。
路西華看著皺了皺眉的云想想,就說:“她活不了多久了。”
云想想困惑地看向他。
“正常人的體內越有2600克骨髓,捐獻骨髓一次為一毫升左右,她被連續抽了幾天,身體里的骨髓缺失嚴重,是米來小姐用了藥物控制住她,才沒有讓她立即死亡。”頓了頓,路西華惋惜地說,“就算是你的丈夫,也無法救活她。”
“她現在是什么情況?”云想想知道路西華也是懂醫。
“意識是清醒的,渾身肯定是綿無力又酸痛難忍的,她甚至已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路西華都有點憐憫。
這位米來小姐,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他們其實不是沒有折磨過人,但他們的手段通常很血腥,和這位米來小姐比起來,實在是有點粗魯。
看看人家,只在對方身上留下幾個大一點的針孔,就把人折磨得這么生不如死。
此刻的葉梓桐,讓云想想也興不起什么折騰的欲望了。
“交給你吧。”云想想扔下這句話之后,轉身就離開。
“他要是放了人怎么辦?”宋倩有點擔憂,路西華明顯和唐止聿是一伙。
“唐止聿都沒有出面救她,她之于唐止聿無關痛癢,他的行為唐止聿應當不知情。”云想想搖了搖頭,“我不是相信路西華,而是我覺得在我提醒過后,米來不可能再給葉梓桐生機。”
云想想刻意打電話給米來,的確有提醒米來小心的用意,也有給米來驚醒的用意。
葉梓桐被路西華送回了葉家,葉家當即把葉梓桐送到了醫院,幾家醫院紛紛下了死亡通知,最讓云想想好笑的是,葉家竟然求到了宋家來。
宋敕以宋冕不在為由給拒了。
葉家報了警,可人是從常家失蹤,常家對葉梓桐失蹤一問三不知,被惡意抽了骨髓,這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查不到頭緒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