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冕,我覺得香菱肯定出事了。”云想想篤定,這種莫名的直覺她不知道怎么解釋,
“你放心,我會派人調查。”宋冕安撫著妻子,打了個電話給宋厄,同時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他手機里有李香菱的電話。
宋冕通過手機定位到了李香菱的位置,但只是一瞬,信號就消失了。
雖然是個不好的消息,但宋冕還是如實告訴云想想:“他察覺了。”
現在已經百分百篤定李香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并且對方不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就算因為電話的異常頻率而察覺,最多只是關機,卻屏蔽不了信號。
對于宋冕而言,哪怕是手機關機了,只要他想也可以定位到位置,對方直接切斷了他周圍的信號。
“香菱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云想想立刻緊張起來。
她現在有點懊惱,不應該立刻找任昱林核實,她先打了個電話,任昱林又打了個電話,這才引起了對方的警覺,要是因為這個原因,讓李香菱遭遇不測,她一定會終身愧疚。
“想想,你的做法是人之常情。”宋冕握著云想想的手,紫黑色的眼瞳平靜地看著她,希望能夠讓她冷靜下來,“你別著急,只要她在這座城市,我一定能夠找到她。”
云想想察覺李香菱的回復有異常,也不能就一定確定李香菱遭遇不測,也許是她手上不方便,讓朋友代為回復,也許只是她這一分鐘心情不好,所以遣詞和以往不同…
她肯定要第一時間找李香菱最親近的人核實,任昱林作為李香菱的男朋友,他知道了這件事情,不重視,不親自打電話去核實是不可能。
感覺到妻子眼中的焦慮一點點褪去,宋冕才說:“只是先后你和任昱林打了兩個電話,對方也許是不勝其煩,才會掐斷電話,也許正巧把電話扔到了無信號區。”
不能排除有這種可能,所以不要往最壞的地方去想,否則只會越來越恐慌不冷靜。
“對,香菱那么聰明,她一定不會有事。”云想想努力讓自己鎮定。
“我們現在回去,宋厄會用最快的速度查清楚李香菱的生活軌跡。”宋冕為云想想扣好安全帶,看了眼后排嬰兒椅里呼呼大睡的兒子,才開車往回走。
宋冕剛剛到家,任昱林就趕了過來:“香菱是不是出事兒了?”
宋冕微微點頭:“現在還不到24小時,報案無效,而且報案會驚動警方。”
“最近香菱有沒有對你說過,她得罪過什么人,或者什么人糾纏她?”云想想問任昱林。
她不在李香菱的身邊,按照李香菱報喜不報憂的性格,發生困擾的事情,李香菱不會告訴她。
任昱林認真地想了想后搖頭:“最近沒有,半年前有人在學校公開對她表白,不過她拒絕了,我后來也問過,這個人并沒有糾纏她。”
都半年了,那嫌疑就低了,云想想催著任昱林:“你再想想。”
任昱林沒有想到,他和宋冕以及云想想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他跑什么!”云想想情緒有點失控。
“他知道我們的能力,他也相信我們這邊有進展一定會通知他。他作為男人,得有擔當。不能因為覺得我們能力強,就在這么關鍵的時候全部依賴我們,他在大蘋果城也這么多年,如今是小有名氣的律師,也有自己的人脈。”
宋冕替任昱林解釋一句。
“我是不是很不可理喻?”云想想反思地問。
“關心則亂,因為在乎,你才會情緒不穩。”宋冕輕柔一笑,遞了一杯熱茶給她,“安神。”
云想想捧到手里,喝了之后閉上眼睛,努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她對這邊兩眼一抹黑,她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做不到。
宋冕把云想想攔在懷里,他低聲說:“是因為我在,所以什么都不需要你做,而不是你什么也做不到。”
云想想訝異地睜開眼睛,對上他仿佛能夠看穿世界一切的深沉雙眼,像浩瀚的銀河,無窮無盡,又包羅萬象。
“只要你一個神情,我就能夠知道你內心所思所想。”
云想想還沒有開口,六六就搖搖晃晃地跑過來,撲在云想想的懷里:“媽媽。”
嚇了云想想一跳,他雖然走得穩,但還跑不穩,云想想正要叮囑他兩句,他抬起頭,咧開嘴對云想想露出他的小米牙:“媽媽,笑笑。”
已經讓丈夫擔心了,總不能讓兒子也跟著擔心她吧?
云想想輕輕牽起唇角。
宋冕抱起六六,對云想想說:“你不想笑就不要笑,強顏歡笑會讓我和兒子更無法接受。”
說完就低著頭對六六說:“媽媽因為好朋友不見了,所以擔心,這會兒不想笑。就像六六躲起來的時候,媽媽找不到你,也會著急一樣。”
六六似懂非懂地點頭,不過他好像是理解了,他不再要求媽媽開心,也不再吵鬧,從爸爸的懷里爬到媽媽的身邊,靠在媽媽的懷里,乖巧地坐著。
云想想這次是真的暖心,忍不住綻開了笑顏,摸著六六的小腦袋:“六六是想告訴媽媽,要和媽媽一起等阿姨出現?”
“嗯。”六六一臉嚴肅地點頭。
在六六的意識里,他每次看到媽媽著急就會自己跑出來,阿姨也肯定會自己出來。
六六成了一劑鎮定劑,云想想的心終于徹底平靜下來,等到晚飯前,宋厄就把關于李香菱所有的資料都送來,他已經自行篩查了一遍。
宋冕正陪著云想想瀏覽的時候,祁雋竟然急匆匆地找上門:“香菱是不是失蹤了?”
“你怎么知道?”云想想驚訝不已。
她記得上次李香菱和祁雋說清楚后,祁雋就再也沒有在他們面前提到過李香菱,他們倆私下似乎也沒有再聯系,祁雋能夠這么快知道李香菱出事兒,當然讓云想想感到意外。
祁雋沒有回答云想想,而是叮囑宋冕:“把目前所有信息轉給我一份。”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又匆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