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誰也不能預料,也許她很可能會因為身份的轉變,而不得不放棄一些。
她覺得這是值得,她曾經認真的想過,她再用十年的時間去奮斗拼搏,走上最巔峰。
這個圈子里的女明星三十結婚都算早,盡管現在的男女之間,結沒結婚不過是一個證書一個儀式,就算沒有也照樣可以像夫妻一樣生活。
這不是云想想所想,對于她而言認可和名分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關于她二十出頭就結婚,賀惟沒有任何意見,賀惟說就像她當初給粉絲立規矩一樣,短暫的弊端,長久的利益。
當然是針對她這種有底氣有實力也有運道的人才是有利。
換了別人就未必,雖然現在粉絲對于偶像交往結婚沒有以往那么排斥,有大把人還樂意吃狗糧,這才有不少賣深情人設的男演員中年崛起,但對于云想想這個年紀實在是早了點。
經紀人不管,云想想當然想要早點名正言順,也早點杜絕一些人對她抱有不該有的幻想。
云想想的話,讓紀念有點出神,寒冬季節,點的菜陸續端上來,飄散著薄煙,云想想的視線穿過熱氣,看著紀念的面容有些不真切。
她也沒有打擾紀念,只有把她當朋友,紀念才沒有公事公辦,時刻保持清醒。
她不客氣地先一步動筷子,盛了一碗驅寒的老鴨湯放在紀念面前,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等紀念回過神,云想想已經吃上了,她也不用尷尬地去解釋什么,先喝了湯暖胃:“我大概明白你想要的結果,你準備大概什么時候公開?”
“明年,我畢業。”云想想回答。
“具體時間,我好詳細給你規劃。”紀念算是應承下來。
云想想捏著筷子,認真地想了想:“明年什么時候都行。”
這樣紀念在時間上也能夠寬松點。
紀念點了點頭,吃了一點菜:“其實,這種事情,你完全可以交給他來解決。”
紀念和顧在茲的關系,自然知曉宋冕的來歷和家世。
云想想咬了一口香噴噴的鴨腿,輕輕搖了搖頭:“這是我的問題,我自己解決。”
之后紀念就沒有再問什么,兩個人邊吃邊聊其他的生活趣事兒。
吃完了云想想才問:“你怎么收費?”
“怎么?你個小富婆還怕請不起我?”紀念揶揄她。
云想想搖頭:“我是要提醒你,我們私交歸私交,公事歸公事,不然我以后可不敢再找你。”
“噗嗤。”紀念笑出聲,“好好好,我可沒有你有錢,不過等我服務完,客服滿意再說價錢,我總不擔心你跑了。”
兩個人說著走出了酒店,到了露天停車場,紀念就僵住了。
云想想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穿了一身長款風衣的顧在茲,站在大雪紛飛的霓虹燈下。
他的肩膀上積淀了一層薄雪,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白雪紛紛,寒風凜凜。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挺拔的孤松,筆直不彎卻寥落孤寂。
紀念打不走過去:“顧在茲,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站在這里做什么?怎么顧大總裁當膩了,要改換當停車收費員?你知不知道你站在這里多擋路,你還占了一個停車位,你…”
紀念的火氣很大,走過去就是劈頭蓋臉一通數落,不過她沒有數落完,就被顧在茲一把攬入懷里,云想想已經坐上車,顧在茲的聲音依稀從風雪之中傳來:“念,我忘了過去,你也忘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之后云想想就沒有再聽到聲音,不過她忍不住回頭,看著夜雪之中緊緊抱著紀念的顧在茲,紀念任由他抱著,垂下的手猶豫了好一會兒,在云想想的車子轉了彎之前,終于看到她抬起來回抱住了她。
云想想不由唇角一彎,轉過頭就見開著車的宋倩繃著臉,似乎不是很開心。
“倩倩,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遇到一個麻煩人。”宋倩皺了皺眉,繼續認真開車。
云想想感覺出宋倩不欲多言,就沒有多問,等她到了家,從停車場坐車上了電梯,宋倩看著跳動的電梯數字:“想想,你的經紀人,是不是三十八了?”
“是啊,惟哥三十八歲。”云想想低著頭刷著手機,沒有注意到宋倩糾結的表情。
“他怎么一把年紀還沒有結婚,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宋倩忍不住吐槽。
云想想一頓,有些狐疑地看向宋倩,宋倩一臉鎮定,面色如常:“你怎么關心這個問題?”
“我就是覺得有點不正常。”宋倩掏出一根棒棒糖,拆了糖紙放到嘴里。
云想想心里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電梯叮的一聲打開。
她沒心思理會宋倩了,因為有位大少爺,站在宋冕的家門口,拎著大包小包,活像是搬家。
“祁少,你這是唱哪出?”云想想看著門口寬敞的地方擺放著許多行李包裹,都差點每給人落腳的地方。
另外一部電梯,又有人走出來,拎了兩個大包裹過來。
“放那兒,放那兒。”祁雋指揮著,然后一臉諂媚地對云想想笑,“大仙女,我這是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所以來投奔宋哥了。”
鬼才信。
被趕出家門,還能是這個架勢?
云想想用指紋開了門,她和云霖都搬了上來,房門一開,祁雋就先一步擠進去,站在玄關口指揮著他帶來的人:“快快快,給我搬進來。”
宋冕和云霖聽到動靜走過來,祁雋看著宋冕,苦著臉:“宋哥,你要救濟我。”
“我這里沒有多余的房間,你要住就打地鋪。”宋冕很冷漠。
云想想挑了挑眉,有沒有空房間她最清楚。
祁雋看了看云想想,又看了看穿著睡衣的云霖,咬了咬牙:“地鋪就地鋪!”
云想想看白癡一樣看祁雋,這大少爺有的是錢,放著五星酒店總統套房不住,非要來宋冕這里受窩囊氣,是闖了多大禍要宋冕給他善后?
寬大溫暖的手伸過來,握住云想想略微有點冰涼的手,給她暖著,宋冕說:“他不是沖著我來,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