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云想想冷笑兩聲,把自己手抽出來,然后推著他往外走,把他送出了自己的房門。
才一臉心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我心疼你,很晚了,要注意身體,早點休息。”
說完,就面帶微笑,砰地一聲把房門給關上,反鎖,動作干凈利落。
宋冕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由低聲笑了。
恰好這個時候宋堯上樓來,在階梯的轉角看到自家少爺被驅逐出云想想的閨房。
云想想那么用力的關上房門,這么掃面子的事情,他家少爺不但不生氣,還笑!
他懷疑他家少爺換了個芯,不再是以前的少爺了…
宋冕站了一小會兒,轉過身就對上不遠處宋堯驚疑不定的神色。
管家心里在想什么,宋冕心里清楚得很,這會兒他心情好,不與他計較。
開幕式這天,電影節舉辦的地方非常熱鬧,來自于各國的影星齊聚一堂。
這并不是頒獎典禮的紅毯,在白天舉行,所以不用跟著劇組,云想想也是不緊不慢按照流程走完。
開幕式的流程還不少,雖然賀惟沒有跟著她,但都為她打點好,云想想只需要按照流程走,也有個媒體短暫的采訪,云想想都是公事公辦的官方回答。
還有些會在室內攝影,云想想沒有帶上自己的攝影師,也沒有這個打算。
接下來幾天就是影展活動,會有來自于各國競爭的影片在固定的地方播放,但這么多電影也不可能一天播放,當然是分批進行。
《王謀》和《初戀》都在后面幾天,不過云想想剛開始還每天都會來一趟。
看一看別的電影,有遇上認識的人也一起討論,看一看別人的影展活動是怎么進行,遇上了評委團的人也禮貌地打招呼,但都沒有去攀談,人員太多,在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往前湊,反而引起別人的反感。
不過云想想發現評委團主席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竟然是謝滿梁的一個朋友,之前還特意到了華國幫忙一起指導那一場穿過警報系統的戲份。
云想想看到他也只是微笑禮貌地點頭示意,他身邊太多的人,她不想擠過去。
她認識了幾個以前在國內沒有交集的演員,都是一些實力派,聊了會兒就和熟人打過招呼,然后就獨自一個人,開始專注于影展。
突然一道聲音在她旁邊響起來:“你喜歡什么風格的電影?”
云想想扭頭就對上布雷登那雙藍色的眼睛,她不由左右看了看,竟然發現他身邊沒有跟著人,而自己不知不覺來了個無人問津的小角落。
“我不挑風格,也不挑題材,好看的電影都喜歡。”云想想笑著回答。
布雷登就是謝滿梁的好友,這一屆電影節的評委團主席。
“你這句話讓我看到了你的野心。”布雷登面無表情地說。
云想想也沒有被嚇到,而是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我想任何一個人演員都有這樣的野心,想要參與不同風格題材的電影,塑造不同的角色,輸出不同的作品。”
布雷登嚴肅地審視了云想想一會兒,才說:“你給約瑟夫《懺悔錄》,給謝滿梁《大衛》,打算送我什么?”
云想想抿唇笑了笑:“不管命運如何,挺胸抬頭面對它。”
成功看到了布雷登古井無波的眼底閃過一縷詫異。
上次他們來過后,雖然是來去匆匆,就連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除了拍攝的時候有過短暫的接觸,應該是出于尊重,他們都沒有深入干涉,最多是在旁邊給謝滿梁提建議。所以,云想想基本沒有和他們說上話。
他們走了之后,偶爾云想想還是會和謝滿梁聊天聊到,謝滿梁能說的都說了。
甚至有一天特別高興,還給云想想和薛御爆了個料,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布雷登導演,其實是個奇幻小說迷。
布雷登是個富有傳奇特色的導演,在六年前他執導的一部電影,在當年橫掃電影最高獎項十五項,因此封神。
但這六年他的電影水花并不大,不過那輝煌的記錄,足夠奠定他的地位。
而他的成名路也很坎坷,謝滿梁曾經說他前后兩位妻子因為他窮而和他離婚。
可以想象他成名之前多么的落魄,但他沒有意志消沉,迎難而上,堅持到底,走到了今日。
云想想說的這句話不僅僅符合他的個人,更是一部著名奇幻小說里面的經典語錄。
這個倒是不含任何心機,純粹是勉勵云想想自己。
“你怎么看待這部小說的結局?”布雷登聲音平淡地問。
也不知道是試探云想想是不是真的讀了這部書,還是想要和云想想交流。
其實這部小說是原本的記憶里儲藏的東西,記憶還蠻深刻,云想想幾乎是能夠信手拈來。
“很多人說結局很倉促,也沒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但我覺得它很豐滿,它讓我知道黑暗和光明是個共存體,邪惡和正義是不可能真正徹底消滅一方。”
云想想是向往美好,她也希望人世間的美好多一些,但她卻知道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全部是真善美,須知水至清則無魚。
沒有了痛苦怎么會知道快樂是樂?而沒有了快樂又怎么知道痛苦是苦?
“你讓我很驚訝,希望我們以后也能夠有合作的機會。”布雷登伸出手。
“同樣期望能夠得到您的指導。”云想想和他友好握手。
布雷登很多事情,能夠和云想想說幾分鐘話已經很難得,肯定沒有辦法逗留。
等他走了之后,云想想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她繼續看自己感興趣的影片。
連續出席了五天,云想想就打算休息兩天,也不是每天人人都要到場。
“明天,后天留在家里陪你。”云想想雙手從宋冕的身后圈住他,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
宋冕整理著課本,這幾天云想想觀影回來,都會提前補下學期的知識,不懂的都是宋冕指導。
“正好,明天帶你出去玩。”
“去哪兒?”她很好奇。
“明天你就知道了。”宋冕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