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歸權看了看云想想,又看了看極力隱忍,仿佛他敢再磨蹭一分鐘,就會抄起煙灰缸朝著他砸過來的爸爸。
最終識趣地不選擇用生命在死亡的邊緣試探,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房門沒有關,云想想和趙隆坐在室內的沙區,趙隆就直接開口問:“云小姐,您見過我女兒是嗎?”
“趙小姐?”云想想驚訝地看著趙隆,“你不會懷疑我綁架了你女兒吧?”
趙歸璧失蹤在鄂省見了報,已經不是秘密。
趙隆看著云想想這一臉困惑的模樣,不由拿不準:“是我女兒讓我兩個小時之內買走eI的包,我事后才查到云小姐恰好和犬子有個賭。”
“這樣啊。”云想想恍然地拿出手機,“兩天前我和趙先生打賭之后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這個短信。”
您的煩惱,趙董事長會為您解決。
你是誰?
您不用知道我是誰,您和趙歸權的賭約,不用放在心上。
這條短信當然是和趙歸璧約定好的第二天,趙歸璧用她的手機給云想想。
趙隆其實不記得自己女兒的電話號碼,他放出了手機薄核對了一下,的確是趙歸璧的電話。
然后昨天又有云想想了一些疑似催促的內容,直到昨天晚上八點對方才給了準確時間。
“其實我也很好奇這個人怎么知道,我想著是不是趙董事長安排的人,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就想著怎么著也得給趙董事長一個面子不是。”
云想想一臉的我大度我寬容,讓趙隆唇角忍不住抽搐。
仿佛沒有看到趙隆的表情,云想想接著說:“不過我也是做了兩手準備,幸好趙董事長及時為我化解困境,您也知道我就是個小演員,全部身家加起來也沒有一個億。到時候,我少不得只能去求人…”
求人,求誰?
云想想和趙隆心知肚明,云想想這也算是告訴他,這件事她沒有告訴宋冕,也不打算和他們撕破臉,
趙隆即便明知道云想想在演戲給他看,也無可奈何,更沒有質問的理由。
而他女兒的事情,他現在就想得有點多…
云想想此前應該是和趙歸璧毫無交集,趙歸璧的防備之心很重,沒有人能夠突然得到她的信任。
所以云想想和趙歸璧聯手是不太可能。
那么趙歸璧是怎么知道趙歸權和云想想之間的賭約?就連他都是昨天晚上買了東西,現eI的庫存不正常才派人去查。
原本以為是趙歸璧故意要折騰他,一查之下才知道趙歸權這個蠢貨差點捅了大簍子。
以他對自己兒女的了解,趙歸權這事兒要是成了肯定吹得天花亂墜。
可在沒有成功之前是不可能吐出去,那么趙歸璧不是從云想想這里得知,難道是在趙歸權身邊安插了極其信任的人?
想到這個可能,又想到趙歸璧給他的那些東西,趙隆還真有點背脊涼。
“這個手機號是趙小姐的?趙小姐為什么要怎么做?”云想想蹙眉沉思。
事情關乎到了她身上,她自然有理由追根問底。
趙隆反而被云想想質問,卻還不能對云想想敷衍了事,心里憋悶到不行。
但自己家里的事情肯定不能和云想想這個外人說,只能隱晦說:“他們兩兄妹有些不睦,沒有想到把云小姐牽扯進來,是我們趙家的不是,云小姐見諒,我一定對他們好好管教。”
趙隆還是很厲害,明明趙歸權對她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但他偏偏把這個茬給揭過。
意思是趙歸權找她麻煩,是他們倆兄妹斗法的原因,只要趙歸權對她沒有窺覬之心,宋冕就不能插手這件事情。
至于趙歸權和趙歸璧牽連她,她也沒有什么損失,畢竟不知者無罪不是?
久經商場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云想想這個時候也不能逮著不放。
只能不陰不陽地感嘆一句:“原來如此,果然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看來是我運氣不好。”
“兩個小輩,有眼不識泰山,云小姐大人大量,寬容他們一次。”趙隆客客氣氣地笑著,“云小姐這份情,我肯定記下來。”
“我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小家子氣的人。”云想想點頭表示她不追究了。
不過卻話鋒一轉問:“趙董事長買那么多包包,不知道打算怎么處置?”
趙隆聽弦歌知雅意,立刻說:“正愁不知怎么處理,要是云小姐喜歡,就都送給云小姐。”
買都買了,他最多也就是云想想所想的渠道,要么拿去做慈善,要么拿去送人。
堂堂恒升集團董事長,他要是突然賣包,不知道的以為是他的資金鏈出問題,要靠賣女兒老婆的奢侈品來賺錢。
他前腳敢賣,后腳恒升的股價必然要跌,恰好這個時候趙歸璧又不在,不知道外界會把他們趙家才想成什么模樣。
造成的損失,可絕對不是這些包就能夠填補。
屯著不知道要送多久,過季了送也不像樣,慈善活動現在他根本沒有那個閑工夫和精力。
正好云想想這邊,既然她想要,那就送給她好了,也算是把這件事情抹平。
不用再擔心宋冕那邊難,他專心去處理自己家里的糟心事就行。
不過就算幾百億身家的趙隆也是肉疼,一億多這么被兩個敗家子聯手砸出去。
“那就多謝趙董事長慷慨,我卻之不恭了。”云想想欣然收下。
趙隆反而松了口氣,這算是把這尊大佛給安撫住了,也就沒有多少心思和云想想寒暄。
雖然云想想美若天仙,他趙隆也好色,但卻不是什么歪心思都敢動,
對于趙隆而言,云想想的腦門上就可這五個字:宋冕的女人。
這種女人他恨不得劃清界限為好:“云小姐,家里還有一堆瑣事,您也貴人事忙,商場的使用權我已經派人去和劇組負責人洽談,就不耽誤你開工拍戲。”
“多謝趙董事長給予方便,不打擾您,”云想想心滿意足的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