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公司而言是多么大的形象損害?
“我不僅了解他,我還了解所有我帶出來的人。”鄧央的眼底有寒芒閃爍。
人都是這樣,當你在乎的時候,你會去包容和體諒,就很容易被偽裝欺騙。
當你不在乎的時候,對待曾經傷害你的陌生人,你才會用最冷靜的凌厲手段招招致命。
曾經失敗,并不是因為愚蠢,而是不想活在連至親至愛都要防備算計的悲哀里。
比起鄧央這里一件過敏布料的晚禮服,ZD那里三名設計師抄襲,才是重頭大戲。
而且這樣一來,鄧央真的占據了上風,因為抄襲事件是先被爆發出來。
鄧央這里過敏事件即便發生在前,但也可以為她洗清一點。
畢竟鄧央之前的禮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紕漏,不論是ZD還是在云想衣裳建立到如今都沒有。
偏偏ZD被爆抄襲之后,鄧央這里就恰好出現了這么一件,那就有點意味深長。
如果鄧央再把輿論控制好一點,就算這場官司敗了,也不會壞掉品牌,大眾只會覺得她更可憐。
曾經說她包養情人,私生活混亂的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抄襲者,她的話只怕也有待推敲。
這一招是真的連本帶利的拿回來了,現在根本不在乎范太太要不要告狀。
“有些人我不建議你放過。”想到范太太,云想想還是要提醒一句。
為了錢財連基本道德都不顧,可以這樣昧著良心去陷害一個非親非故的人,范太太絕對不能讓她好過。
“你有什么提議?”鄧央忙著解決章豐得去了,還沒有來得及騰出手。
未來一段時間,只怕她也沒有功夫來修理這個人,別等她騰出手來人已經跑了。
“很簡單啊。”云想想露出了純真無害的笑容,“她老公不是欠了賭債,才讓她道德淪喪嗎?賭癮這種東西很難戒掉。
我們也不要太壞,我不是那種喜歡去陷害別人的人。我很有良知的,就給他一點機會,看他自己能夠把持得住咯。”
“咳咳。”云想想的話讓正在喝水的賀惟都嗆住了。
尤其是她那我很善良的模樣,真是連賀惟都覺得無恥。
正如她自己所說,賭癮很難戒掉,范太太的丈夫既然有了第一次,并且還是這么輕易就還清了債務,就更不可能吸取到教訓。
把他往這條路上引,是真的不需要云想想出手推他跳火坑,他自己一準再跳下去。
“范太太要是承受不了和他離婚呢?”鄧央倒是覺得云想想的法子大快人心。
“你做個好人,在范太太知道之前,先給她丈夫一張機票,讓他跑路吧。”云想想眉眼像彎月。
明明笑得那么甜美,卻讓人有一種把誤把砒霜當白糖的錯覺。
“我覺得,我沒有你狠。”鄧央甘拜下風。
一旦欠了賭債的丈夫跑了,她想離婚都沒有辦法離,而被欠的那一方必然死咬著范太太不放。
曾經幫著章豐得陷害鄧央,得了甜頭的范太太絕望之下會不會找上門?會不會以此來要挾章豐得。
“也許還有意外收獲哦。”云想想那雙迷幻剔透的眼睛像狐貍一般狡猾。
狗咬狗,就看章豐得什么時候被勒索到忍無可忍。
“受教了。”鄧央一臉虛心受教。
兩人相視一笑,賀惟選擇沉默,狠起來的女人比男人可怕。
這樣的小仙女他還是選擇寵著吧。
吃飯的地方并沒有多遠,他們是步行去,車子還停在鄧央的店面那里,所以吃完飯賀惟和云想想還是跟著鄧央回來。
本來打算直接揮手再見,卻發現鄧央的店外占了幾個高大魁梧的陌生人,這種人一看就是保鏢。
鄧央目光一沉:“你們先走吧,我會處理好。”
“其實我很喜歡看戲,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云想想看著還有點時間,正好鉆石的事情也交給了宋冕,她覺得還是有必要留下來才能安心。
“也行,你好歹也是我的合伙人,這種事你提出要求,我也不能拒絕。”鄧央無所謂。
云想想跟著鄧央步上臺階,鄧央一進去,門外的人就伸出手臂攔下了她和賀惟。
對方語氣很強硬:“很抱歉女士,今天這里不營業。”
云想想差點沒有氣笑。
不過她還沒有開口,鄧央就轉過身:“我的店,營不營業我說了算。”
沒有揭露云想想的身份,而是直接一把推開攔路的人,將云想想和賀惟請進去。
店里的員工都站在一邊,臉色都不是很好地望著坐在休息區的男人。
這個男人五十歲左右,但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四十出頭,滿頭黑發,并且打扮成熟穩重。
不過云想想看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祟,只想到四個字:衣冠禽獸。
“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還有門口那幾條狗,讓他們不要守錯了門,如果他們不聽話,就報警處理。”鄧央看都沒有看章豐得一眼,就吩咐自己的員工。
員工們一見老板撐腰,立刻腰桿就直了,早就不滿外面這些人的強勢,直接沖出去警告。
章豐得認真地打量了鄧央一眼,接收到外面人詢問的眼神,他不著痕跡的點頭,那些人就撤離,守到了他們的豪車外面。
“我有話和你談。”章豐得沒有認出戴上墨鏡的云想想,賀惟不是公眾人物自然不認識。
“你是哪位?”鄧央很不客氣地問。
章豐得一噎,卻面色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眼神都沒有閃動,語氣一直平穩:“何必呢,裝作不認識,只會讓我覺得你是故作疏離,其實還是放不下而已。”
“呵。”鄧央輕嘲一笑,轉過頭就招待云想想和賀惟在旁邊的桌子坐下來,對著服務員吩咐,“給客人上茶和點心,好好招待。”
鄧央的態度讓章豐得皺了皺眉,以他對鄧央的了解,是不會輕易讓陌生人知道自己的私事兒,除非這兩個人和她十分親近。
章豐得不由打量一眼,可惜云想想已經背對著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