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一棟有些幽靜的別墅前,四周十分安靜,云想想下車入內在大客廳等待費怡。
費怡很快就出現,她的目光落在宋倩身上,探究地看了一眼,顯然不認識宋倩。
“我想要和你單獨說些話。”費怡對云想想說。
云想想深深凝望了她一眼,才對宋倩說:“倩倩姐你去外面等我吧。”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一次性把該說的說清楚,云想想也不怕費怡會這么光明正大對她不利。
宋倩點了點頭就站起身走出去,這里并沒有多少人,宋倩也沒有走遠,而是以戒備的姿態站在外面,就算真的有什么突狀況,她也可以第一時間沖進去。
“把你的女保鏢都叫走,你怕我嗎?”費怡轉身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
費怡果然調查過她,只不過終究沒有查到宋倩的來歷,查到了那一份普通的簡歷。
否則她不會這么云淡風輕的對待宋倩的出現,只怕早就變得面目猙獰。
“你想對我不利,我也也不會坐以待斃。”云想想從容應對,“我既然敢來,就沒有怕過。”
紅酒倒入玻璃杯,因為費怡片刻的走神,失了力道而沖出來一點,濺落在了桌子上。
放下酒瓶,費怡深深凝視云想想:“你真的只有十八歲嗎?”
這個一言一行都成熟冷靜,一舉一動都老道沉穩的女人,一點也不像個十八歲的少女。
沒有半點青澀,沒有半點稚嫩,費怡見過很多出社會十幾年的人都未必有這份老練。
細長的指尖握住高腳杯,圓潤的指尖泛著淡淡的光,云想想優雅的端起來,輕輕搖動著。
用一種近乎嫵媚的目光看著費怡:“也許我是修煉成精的妖。”
唇角勾著一抹笑,云想想微微仰頭,喝了一口紅酒,她的側臉膚若凝脂,線條柔美。
仰頭的動作讓她細長的天鵝頸顯露無疑,長翹的睫毛仿佛泛著點星光,是真的迷人魅惑得像一只妖。
“你真是夠大膽,我倒的酒你也敢喝。”費怡的指尖在自己的酒杯上彈跳著。
“我說過,我既然來了,就不怕。”云想想放下酒杯,“很香醇。”
費怡的目光幽幽在云想想身上一轉,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自己也喝了一口。
“最開始我知道你存在的時候,我以為他是看膩了山珍海味,才會突然對清湯寡水有了性質。”
“我的確不是山珍海味。”云想想面色不變,仿佛沒有聽懂費怡話里的貶低,“山珍海味是用來待客,我是他的家常便飯。也許不精致,也許不昂貴,但卻是他不可缺少。”
費怡沒有想到云想想會這么辯駁她:“你真是夠自信。”
“我的自信是他給我。”云想想毫不留情繼續刺激費怡。
她就想知道費怡的真實目的,她一開始企圖試探自己,處處想要壓制自己,是想讓她慌亂出錯,云想想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費怡到現在還不知道,也許是不愿意承認,她們兩在關于宋冕的談話中,根本不是對等關系,注定云想想處于上風。
握著玻璃杯的指尖微微收緊,費怡目光變得有點冷:“我十六歲就認識他,他是個對任何新鮮的事情充滿探究欲的人,一旦他研究透了,就不屑多看一眼。”
這是在告訴她,宋冕和她在一起,只是因為她的新鮮感?遲早新鮮勁沒有了,她就會被拋棄。
“呵呵呵…”云想想低低的帶著點嘲弄笑出聲。
“你笑什么!”費怡面色一陰。
“費怡小姐,你愛他嗎?”云想想突然一本正經的問。
“當然,我愛了他快十年!”費怡咬字極重。
“你的愛真是廉價。”云想想嗤笑,“在你的眼里,他是個不負責任,隨意就能夠為了一點探究欲而付出感情的花心男人。在我眼里他是個專注,負責,慎重有擔當的男人。”
如果你真的愛她,怎么會這樣看待他?又怎么會為了打擊情敵而舍得去貶低他質疑他?
費怡的臉色瞬間難堪到了極致,不過她依然沒有打住:“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你根本沒有接觸到,大多就是這樣的性格。我愛他,也不能扭曲事實。”
云想想笑著點頭:“好,算我見識短,沒有見過幾個有錢人,不懂有錢的作風…”
就在這個時候云想想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拿起來看到是一條米勒思來的短信。
問她的去向,他們準備一個小時后出去下一個地方取景。
云想想給他回復之后,頓了頓才放下手機。
抬起頭看著費怡,接著問:“祁雋告訴我卡帝克拉家族是貴族,我一直以為那些風流的不負責任的沒有擔當的人是暴戶,沒有想到從費怡小姐口中說出來,原來所謂的貴族,也不過是金玉其表。”
“我們的圈子不是你能夠懂,也不是你能夠適應得來。”費怡冷冷地看著云想想,“你知不知越是地位高的男人,對自己曾經的所有物越有私欲,就算是自己丟棄的,也不會坐視別人擁有。像你這樣無知的小姑娘,都不會有好結果。”
“都?”云想想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像我這樣無知的小姑娘,是不是就是你們圈子里有權有勢的男人隨手更換的玩物?”
“看來你并不是一無所知。”費怡輕笑。
“在華國我去過香江頂級豪門閔家,去過宋冕的家里,我一直以為低調奢華有內涵才是你們這些貴族的標簽。”云想想有點失望。
“但我仿佛在費怡小姐嘴里聽到的和那些狗血電視劇里上演的暴戶沒有任何差距,到底是華國的頂級豪門和貴國的頂級豪門不一樣,還是我真的只是看到了表面,我現在都有點分不清楚。”
“你能見到什么?你不過是走個過場,那個人表面不是光鮮亮麗?真正的內里,是你這種人永遠觸及不到的深不可測。你這么聰明,最好早點抽身,否則…”
“否則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