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想以為只有她和黎曼是代經紀人來做評委,沒有想到文瀾竟然也讓露華濃來了。
這樣的場合,不提寰娛世紀這些年的積累,就說今天因為黎曼和云想想的到來,就引起了足夠大的關注。
現在其他經紀人也是紛紛換了自己要力捧的藝人,借此給他們曝光。
文瀾這個時候推出露華濃來,這是打算再捧露華濃?
“怎么,你對她有意見?”黎曼和云想想站在一起,這時候兩人的助理也圍上來。
不過黎曼一點沒有避諱可可和自己的助理,一邊任由助理打理衣服的褶皺,一邊問云想想。
她見云想想看到露華濃的時候,眼眸之中有點異色,不由聯想到露華濃的新聞,以為云想想是為這個。
“文瀾也是沒有辦法,她好歹是金牌經紀人,可惜她手上的兩張王牌,一個死一個雪藏。”黎曼對文瀾感官還不錯。
“自從花想容去世之后,她新收的兩個藝人,形象還不錯,就是沒有靈氣,不開竅。”
云想想見過薄顏,另外一個還沒有,兩個人現在都還沒有什么名氣。
但文瀾不應該著急才對,一個藝人哪里是兩三年就能夠嶄露頭角?
這種人有是有,不過太稀有,文瀾又不是初入職場,是什么原因把她逼得冒險拉出露華濃?
要知道花想容才去世不到三年,這兩年聲討露華濃的少了些,卻依然還沒有完全平息。
“瀾姐似乎很著急。”云想想試探地問。
“能不著急嗎?”黎曼勾唇,“兩年前公司出了新合約,經紀人業績不夠會降級。”
那肯定是她再次進入寰娛世紀之前出臺的合約,不然她不會不知道。
賀惟不告訴她,是因為賀惟手上有薛御,除非薛御倒了,否則他不可能降級。
“曼姐,想想。”這個時候露華濃也看到了黎曼和云想想,笑著上前打招呼。
露華濃長得很漂亮,是那種既不具有攻擊性,卻又很難忽視的美麗,她最擅長的就是利用這張具有親和性的臉,輕而易舉的靠近任何人。
花想容不喜歡露華濃,是因為上輩子她們倆剛剛入公司的時候同一宿舍,天天看著露華濃對著鏡子練習她的微笑。
如何能夠笑得無害而又親切,迅速的融入陌生群體。
每個人都會在職場戴上面具,花想容自己也會,她并不排斥這種偽裝。
如果這種偽裝僅僅只是用來保護自己,花想容只會佩服露華濃,可露華濃卻喜歡用這種偽裝來掩飾自己的利爪。
她每一次接近一個人都會帶著目的,趁著這個人不注意的時候一擊致命。
當初她們是四個人跟著文瀾,另外兩個人都是被露華濃給擠掉,離開了演藝之路。
露華濃也沒有想過放過花想容,只不過花想容早就看慣人心復雜,從來沒被她得逞。
直到后來露華濃把爪子伸向了若非群,云想想現在都不明白,露華濃到底是真的愛若非群,還是僅僅要借此來將花想容踩在腳底。
“你每次這樣對我笑,我就不寒而栗。”黎曼完全不給露華濃面子。
說完,就拉著云想想走開,還不忘叮囑云想想:“這個女人心機深沉,你當心點。”
“曼姐,你可真霸氣。”估計露華濃很少這么當眾被人落臉。
上輩子云想想和她爭鋒相對,但同一個公司同一個經紀人同一個咖位,公眾場合開懟也得注意分寸。
“你也可以,你是他的藝人,你背后有薛御也有我,在公司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黎曼對云想想那真是愛屋及烏。
“放心吧,曼姐,我可不是溫順的小白兔。”云想想做了個兇巴巴的模樣。
“噗嗤。”黎曼真是覺得這丫頭可愛極了,“你的確不是任人欺負的人,但她可是游走這個圈子十多年的老油條。”
“我知道。”云想想除了擺出乖巧聽話的模樣,還能怎么辦?
上輩子露華濃就沒有贏過她,這輩子她還能怕不成?
“你以為文瀾新收的藝人為什么讓她一點都看不到希望?”黎曼不放心地提點。
云想想當然知道,露華濃上輩子是怎么脫穎而出,這輩子又故技重施。
露華濃是個極其自私的女人,她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損害任何人,包括文瀾。
不把文瀾逼到非她不可,她如何有機會翻身?寰娛世紀原本刺激藝人和經紀人上進的新合約,正好給了她空子鉆。
文瀾是不可能接受得了自己被降級,她好強了一輩子,這比殺了她還讓她痛苦。
文瀾手下的新藝人,什么都不懂。只怕已經被露華濃賣了還在為她數錢。
在公司吃了午飯,中午一點總決賽開始直播,十二人要經歷個人才藝展示,團隊經典角色對戲,個人單獨表演,指定角色詮釋等綜合環節之后,才會由每一個評委每一環節評分,綜合成績最高的優勝。
七個女選手之中三號選手叫做梁欣榮,她的個人才藝表演了一段雜技,露華濃點評的時候,突然就點評哭了。
云想想和黎曼都看得一臉發懵,看她哭得情真意切,云想想又翻了資料表,確定梁欣榮和露華濃應該沒有關系。
“華濃,你還好嗎?”主持人關切地問,畢竟是直播,觀眾席上還有很多業內人和媒體。
露華濃一邊小心翼翼的擦著眼睛,一邊努力克制自己,最后哽咽地道歉:“對不起,我只是想到故人,心里悲傷。梁欣榮的雜技表演非常棒,長得就有明星樣,我很看好你,加油!”
她這話一出,云想想就心里一沉,差一點就忍不住發火。
云想想知道露華濃要作妖,卻沒有想到露華濃竟然打算借花想容翻身,兩個人的名字都有一個容,雖然字不同但音相同。
她又這樣似是而非的點評,提到故人還這樣悲慟,這播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開始懷疑花想容的自殺另有隱情。
花想容死無對證,什么話還不是由露華濃一張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