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站在云想想的面前,云想想依然波瀾不驚的回視著他。
“叔叔!”多莉絲奔上來,親昵的挽著來人。
這個人看了看自己的侄女,又看了看云想想,主動伸出手:“路西華。”
他沒有報姓,只報了名,云想想禮貌性的伸手:“你好。”
云想想索性連名字都不想報。
對方也不介意,反而誠懇開口:“我為多莉絲剛剛的冒犯,向你致歉。”
“叔叔。”多莉絲震驚地望著路西華。
“多莉絲,如果你父親知道你這樣失禮,我想他會感到難過。”路西華教訓多莉絲。
路西華只是一個眼神,就讓驕傲的多莉絲乖得像鵪鶉。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巧合,大廳響起了舞蹈的音樂,一下子把氣氛調節。
路西華紳士地伸出手:“美麗的東方天使,我有榮幸和你共舞嗎?”
云想想聽到了音樂中有人驚呼,她大概能夠猜到這位路西華身份是多么高貴。
揚起禮貌的微笑,正要拒絕的云想想身后先一步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很抱歉,路西華先生,她是我的舞伴。”
云想想驚喜的回過頭,對上那雙含笑的瀲滟紫眸,她幾乎是不猶豫地朝著他走去。
“你怎么來了?”云想想旁若無人地詢問。
這是云想想第一次看到西裝革履的宋冕,和路西華那種壓迫強勢不同,一身純白色西裝,墨綠色金線封邊的宋冕,是一種令人驚嘆的尊貴。
“我本來就受到了邀請。”宋冕握著她的手,走到了路西華的面前。
云想想注意到他的西裝領口上露出來的裝飾手帕,竟然是孔雀翎圖案,眼底的笑就快要溢出來。
“好久不見,King。”路西華打招呼。
“我以為我們一個月前才見過。”宋冕意味深長。
“是嗎,一個月前聽說你在非洲,可我在澳洲。”路西華回答。
“也許,是我認錯了人,路西華先生不應該是個偷襲者。”宋冕輕輕一點頭。
路西華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目光在兩人身上一個來回:“兩位的關系似乎很親密。”
“允許我隆重介紹,我的未婚妻。”宋冕將他和云想想交握的手舉起來。
“看來多莉絲的確需要好好管教,作為賠禮,我想請你們二位到家里做客。”路西華說。
“抱歉,沒時間。”宋冕不客氣地說完,就拉著云想想入了舞池。
好在交際舞上輩子云想想學得還不錯,宋冕都不問問她會不會,也不怕丟人。
“你這么聰明,就算不會,我臨時教,你也能行。”宋冕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云想想靠近他壓低聲說:“你怎么對別人說我是你未婚妻!”
女朋友和未婚妻是兩種概念好不好。
“你現在太危險,只有做我的太太才安全。”宋冕攬著她的腰肢一個旋轉。
他不會告訴云想想,女朋友不夠隆重,他們這些階層的人默認女朋友就是可以隨時換的玩物。
未免云想想覺得他和他們一樣亂,才沒有解釋。
“你干脆直接說我是你太太好了。”云想想瞪了宋冕一眼。
“如果可以,我樂意至極。”宋冕一臉期待的回答。
云想想不和他說話,垂下眼簾。
“你放心,這是個私密性極高的宴會,這里發生的任何事都不會傳出去。”宋冕解釋,“這里有一半以上的人不認識我,認識我的人都不會涉及你的圈子。”
“你以為我是為了這個不高興?”云想想瞅了他一眼,“你明明要來,也不告訴我。”
這里連記者的影子都難以尋到,這一點云想想自然知道,不需要宋冕解釋。
“對不起,我的女朋友。”宋冕耐心的哄著,“本來是想給你驚喜,結果晚到一步,讓你受驚。”
“我才沒有受驚,我是好欺負的人?”云想想輕哼。
“是是是,我的女朋友必須是只能欺負別人的人。”宋冕附和著點頭,語氣極盡寵溺。
“那個路西華是什么人?我覺得他對你有很深的敵意。”尤其是剛剛他們的話更明顯。
“是敵非友。”宋冕只回答四個字,“他和我一樣是混血。”
“啊?”云想想驚訝,路西華看著就是個純粹的外國人。
“他的父親是神秘家族的掌權人,母親是我們的同胞。”宋冕解釋。
“看來父系基因要強大點。”云想想得出結論。
宋冕母親是外國人,所以他看著就一雙眼睛有歐洲血統,五官也稍微立體一些,但和純粹的歐洲人還是有差別。
路西華如果宋冕不說,云想想都看不出他有黃種人的影子。
“這么說來,我們以后的孩子會像我多一點?”宋冕不放過任何調戲云想想的機會。
“噌”的一下,云想想臉暴熱,她借著一個換位,毫不留情地踩了宋冕一腳。
說不贏宋冕,云想想索性閉嘴,一支舞結束之后,宋冕帶著她去吃了點東西,很巧妙的避開了所有要尋他的人。
大概一個小時后拍賣開始,他們被引到另外一個會場,云想想這才見到宴會發起人。
他站在臺上說了開場白,妙語連珠一點不輸給專業的主持人。
拍賣正式進行,云想想全程是個看客,不過桌子上有美味的蛋糕,她一點也不寂寞。
專注于吃的她,直到聽到自己捐贈的拍賣品,定價為五千美幣。
“一萬。”第一個叫價的是奧斯汀。
“兩萬。”第二個叫價的是維森。
云想想依然認真地吃著自己的東西,另一個聲音傳來:“一百萬。”
一下子云想想就被噎住,如果不是蛋糕軟,她估計要失禮,拿起葡萄酒喝了一口。
“路西華先生出價一百萬,還有更高的嗎?”
看著宋冕要舉手,云想想一把拉住他:“他人傻錢多,你要學他嗎?”
本來這事關面子,到了宋冕和路西華這樣的身家,錢都不是東西。
不過云想想這么一開口,宋冕還真的偃旗息鼓。
云想想很滿意地點頭:“這才對,沒必要和傻子爭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