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榮幸和女士共舞嗎?”一只骨節分明,一看就保養極好的手伸到面前,云想想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
他約莫二十七八的年紀,淺短的碎發很有型,五官英俊,長相儒雅,很有英倫紳士的貴氣,身上湛藍色的西裝很明顯是純手工高定,手上的表比方南淵的貴一倍不止!
“對不起,我不太會。”云想想很明確的拒絕。
這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公子哥,她可不想和這一個層面的人扯上關系。
對方很有修養,雖然被拒絕,但卻一點不愉的神色都沒有,他收回手很自然拿了一杯香檳:“那就只能遺憾的請漂亮的女士喝杯酒。”
這下就不太好拒絕,云想想也拿了一杯香檳,禮貌的和他碰杯,淺飲了一口。
“我叫蔣澤勛。”很自然的就說出自己的名字。
姓蔣,能夠來這里,他的普通話雖然很標準,但依然有著香江口音,那就很明顯是香江唯一的蔣氏大家族,云想想心里有了底,面上笑容不變:“云想想。”
蔣澤勛的眉頭很明顯的動了動,然后他沉默了會兒。
“蔣公子不用想了,我不是什么名媛,你的記憶里不會出現和我相關的家世。”云想想并不想這么快打發蔣澤勛,因為她已經看到了很多人對她投來了目光,一旦蔣澤勛離開,還會有其他人上來搭訕。
誰讓她沒事生的這么美呢?
蔣澤勛這個人至少感官上是個謙謙君子,很紳士溫和。
“抱歉。”蔣澤勛很溫和的說道,“只是習慣性的去想想。”
“理解。”云想想笑道。
蔣澤勛發現眼前這個很明顯特別年輕,極其美貌的姑娘,一點都沒有小女生的忸怩和羞澀,談吐和舉止都不顯得稚嫩,說起自己不是名媛也是落落大方,明明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依然禮貌而又生疏,很是奇特,且很有魅力,便起了交談之心。
拖原主的福,云想想的文化底蘊絕對過關,加上花想容上輩子的閱歷,和蔣澤勛聊起天來也不算吃力。
可云想想能夠感覺到對方是在遷就著她。真正的貴公子,十個當中一半是學霸一半是天才,到了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可以說是歷盡千帆,什么大場面都經歷過,什么人都基本見過。
“想想姐!”就在云想想快要聊不下去的時候,秦朗這個小救星撲了過來。
云想想立刻抱著他,側首竟然沒有看到一個跟著他的人,不由皺眉:“怎么是你一個人?”
小人精正要說什么,看到蔣澤勛頓時面色不善,拉著云想想往一邊挪:“想想姐,我要去洗手間,你陪我去。”
“小朗,我陪你去吧。”蔣澤勛看了看云想想開口道。
“我又不是美女,你陪我浪費什么時間?”秦朗人小,但氣勢不小。
云想想目瞪口呆,沒有想到這小家伙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完全不給蔣澤勛再開口的機會,秦朗用了勁兒把云想想往外面拉,云想想只能順著他的力道,然后轉過頭對著宋萌和李香菱打個手勢,讓她們在這里等她。
“想想姐,那個蔣老三就是個花心蘿卜,他換女朋友的速度比他換衣服還快,你以后別和他說話。”把云想想拉出大廳,走在過道上,小家伙一臉嚴肅的對云想想道。
這小大人的模樣把云想想逗樂了,她彎下身摸了摸秦朗的頭:“好好好,我記住了。”
秦朗這才不繃著小臉,他拉著云想想繼續往前走,還真的到了洗手間,讓云想想在外面等他,他自己走進去。
“我也去洗手間,如果你先出來,就在這里等我。”
和秦朗說定之后,他們倆各自進入了男女洗手間,云想想挑選了最里面一個。
她有個習慣,就是不論洗手還是上廁所,總習慣挑最里面。
當她握著門把,準備走出來時,外面響起碰撞聲,中文的道歉中壓低一句法語。
因為距離遠并不完整,但她卻抓住了幾個關鍵詞:今晚,K,死。
一下子她的腳如同灌了鉛,就連呼吸都屏住,說話的人并沒有進來,應該是把這句話交代另外一個人,而這兩個人云想想猜想應當是恰好在洗手間的門外錯身而過,否則聲音不會是逐漸減弱。
她在廁所不敢出去,在她的意識里殺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這樣的場合,多少名流齊聚,真的鬧出什么事,他們能夠逃得了?
也許他們壓根沒有打算活著離開,但云想想不想成為被殃及的池魚,她發誓今晚之后,她一定要遠離這樣的場合。
“想想姐?”外面響起了秦朗的呼喊聲,云想想才調整情緒走了出去。
她立刻拉著秦朗快步離開,走到她覺得安全的地方,她才問:“小朗,你剛剛在洗手間有沒有聽到人說話?”
“有啊,不過沒有聽清。”秦朗也聽到了門口有聲音,好像是一個清潔工不小心撞到了客人,他聽到了賠禮的聲音。
“小朗,無論一會兒遇到任何人,問你剛剛去哪兒,你都不要說去了一層的洗手間。”敢在這樣的地方做這樣的事,除了有亡命之徒以外,很可能還有內應。
秦朗認真的點頭。
云想想深吸一口氣,面色從容的帶著秦朗進入了大堂,她的目光迅速的搜索,好在韓靜和秦家人應該已經發現秦朗跑不見,猜到秦朗是來找她,帶著秦家的人在宋萌旁邊。
不敢有絲毫耽擱,云想想拉著秦朗就走過去,將秦朗交給韓靜:“靜姐,我有話跟你說。”
見云想想神色從未有過的凝重,韓靜有些疑惑,但也帶著她們三個去了二樓的臥室,她有一個單獨的休息間,一進去,云想想就關上門,先把休息室檢查一遍。
“發生什么事?”韓靜越發有些擔憂。
云想想確定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她才把韓靜拉到正中央,低聲在她的耳邊將方才她聽到的話說給韓靜。
韓靜也被驚得不可思議,她好歹也做過豪門長媳十年,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卻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