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首日票房很快出來了。
《不二神探》首日票房4640萬,《我能說》首日票房1948萬。
可以說,《不二神探》完勝。
第二日,《不二神探》票房2472萬,《我能說》2487萬;
第三日,《不二神探》票房1986萬,《我能說》2689萬。
算下來,《不二神探》首周票房差不多是八千萬,而《我能說》只有七千萬,看似占據優勢,可這勢頭卻不對勁了。
要說《不二神探》質量確實夠爛的,但至少搞笑啊,還有那么多明星,就算口碑下滑,但也不至于票房斷崖式下滑。
除非…
文璋終于反應過來,趕緊讓人去查網絡上的輿情動向,反饋過來的結果顯示,早在《不二神探》點映之初,網絡上就出現了部分批評的黑稿,但一直沒引爆,一直到《不二神探》正式上映后,才大規模爆發。
而且范圍之廣,幾乎涵蓋了豆瓣、微博、天涯等各大網站論壇,甚至連小眾的b站和b乎都沒有放過。
“不二這名字取錯了,應該叫真二,這又是一部媲美《富春山居圖》的大爛片,哎,心疼我那39塊錢電影票錢。”
“這片子的出現絕對是挑戰《富春山居圖》的,并且強化一個概念:明星越多,質量越差。看得我是如芒刺背、如坐針氈、如鯁在喉啊,我還是右轉《我能說》吧。”
“什么叫用滿漢全席的材料,做了盤拍黃瓜,這就是了,文璋你到底是多缺錢,這種電影也接?”
“樓上《我能說》的加我一個,我是《真二神探》看了一半退場去的《我能說》,本來只想看一下容嬤嬤洗洗眼睛,沒想到被一句‘howare誘’感動得稀里嘩啦的,哎,年紀大了,就是容易被感動。”
“加一,萬萬沒想到‘fihank誘,and誘’這句臺詞也能催人淚下…國內的爛片太多了,真希望《我能說》這樣有深度、又搞笑的電影多一些。”
“樓上的都是水軍吧,有錢一起賺?”
“我是自來水,等你看完《我能說》記得回來點贊。”
“臥槽,我回來點贊了,這電影真不賴,大過年的讓我哭的稀里嘩啦的…”
被《不二神探》騙進電影院的觀眾們本只想吐槽一下,卻沒想變成了《我能說》的大型安利現場。
僅靠自來水是不可能達到這種效果的,其背后必然是有專業的水軍在操縱、引導。
最終引起了觀眾的廣泛共鳴,口碑開始發酵,最直觀的表現就是票房。
事實上,《我能說》早就在各大線上購票平臺,如貓眼、微影,投入了一部分資金進行票補,再隨著口碑的積攢和水軍的推波助瀾,終于實現了票房的逆襲。
說白了,觀眾看電影跟買白菜差不多,一看質量,二看價格,物美價廉自然被搶購。
而這也正是陳芷茜早就制定好了的策略。
事實證明,她的策略是有效的,后續的一周里,《我能說》的排片已經上漲到39,而上座率依舊穩健。
在春節檔這個檔期里,同一天上映的除了《不二神探》、《我能說》,還有《爸爸去哪兒》和《澳門風云》。
前者是綜藝大電影,賺的是粉絲的錢,排片也基本固定,后者是喜劇動作片,和《不二神探》是同一題材,但質量還要強點兒。
所以《我能說》的票房上漲,受影響最嚴重的便是《不二神探》了,排片和上座率收到嚴重擠壓。
能不能回本都是個問題。
對待這種情況,文璋雖然惱火,卻也無可奈何。
因為很快他就自顧不暇了。
初七,春假的最后一天,南方娛樂周刊的一篇新聞稿震動了娛樂圈,以及無數的吃瓜群眾。
“傳文璋出軌戀姚迪,曝女方愛到無法自拔。”
配圖是文璋、姚迪的開放激吻照片,時間居然是從13年的夏天一直持續到冬天。
也就是說文璋那單點事兒,被狗仔盯上了長達半年!
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圈內第一狗仔表示,文璋和姚迪在11年拍攝《裸婚時代》時,便私下來往頻繁,去年就已經有風言風語傳出。
他收到風后,花了足足半年的時間偷拍,日夜蹲守,才拍下了種種“鐵證”。
這幾乎就已經坐實了“出軌”一事。
隨后,各路知情人士紛紛爆料,豬廠、鵝廠、渣浪旗下的娛樂版塊緊急跟進,短短兩天,便已輿情洶洶。
要知道文璋在圈內可是以“好男人”、“小爸爸”的人設聞名的。
08年,32歲的馬伊利正當紅,結果嫁給了24歲的小演員文璋,隨后便是各種秀恩愛。
不知道多少純情少女指著男友的鼻子道:“你對我要是有文璋對馬伊利一半好,老娘就嫁給你。”
結果“好男人”人設崩塌,小爸爸出軌,男人們大罵“活該”,女人們大呼“
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嗚嗚嗚”。
街頭巷尾,到處都在吃瓜。
兩天后,文璋發微博道歉,稱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這就是認慫了。
后續馬伊利如何回應,二人如何收場,周瑾已經不再關心了。
他只知道《我能說》的票房已經達到了3個億,正在向4個億緩步地前進著,要不是《大鬧天宮》跑出來攪局,達到5個億也不是沒有希望。
天朝觀眾最買帳的類型片,一是所謂的大片,二就是喜劇片,前者投資太高,周瑾玩不起,后者成本雖低,但回報率卻很高。
《我能說》不過三千萬的小投資,如果是三個億的票房,差不多能收回1個多億的利潤,這就是300的回報率了!
里子有了,面子上也能過得去。
不管《我能說》深度如何,都實實在在地引發了國人對慰安婦問題的關注,進而產生了對那一段歷史的思考。
素有“六公主”之稱的電影頻道甚至專門搞了個專題,詳細評論了《我能說》,可以說是給足了曝光度。
在一次采訪上,電影頻道的主持人問了周瑾一個問題,“目前來看,《我能說》收到了很多褒揚,認為它用娛樂的笑中和了歷史的悲,但也有一部分聲音認為,這樣的嚴肅題材不適合拿來娛樂,您如何看待呢?”
周瑾想了想,“其實《我能說》就是一部商業片,但商業片也要承擔相應的社會責任,能夠讓更多的觀眾知道,還能有一些思考,這就很好了,這就是《我能說》的使命吧。”
末了,又忍不住補了一句,“我之前認識一個導演叫郭柯,他想方設法拍了一部關于慰安婦的紀錄片《三十二》,因為國內還活著的那些老人就剩三十二個了,那片子拍得很好看,很有深度,但似乎…呵呵,也沒什么人關注啊。”
主持人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哈哈一笑,就算是過去了。
周瑾也沒有深究,因為話不能說得太直白了,否則容易得罪人。
畢竟這時候的公知還沒有被搞臭,還擁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
——你們這幫家伙喊著要深度、要嚴肅,可是國內那么多的嚴肅作品,也沒見你們去討論、去宣傳啊,看著美帝的爆米花電影、追著明星出軌這種八卦新聞,不也挺樂呵的嘛。
哦,現在我好容易拍了部《我能說》,你們倒跑出來刷存在感了?
早特么干什么去了。
2014年的新年,就這樣,在八卦和爭論中吵吵鬧鬧地度過。
周瑾收獲了名氣、利潤,以及劉思思在他肩膀上留下的兩排牙印。
原因是她吃完文璋出軌、伊利離婚的瓜以后,覺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甭管以前多甜蜜,最后都會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正傷心著呢,又被劉媽話里話外各種催婚,她越想越氣,索性就拿周瑾撒氣。
周瑾一頭霧水,翻翻日歷,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原因,原來昨天是2月14,情人節啊。
這段時間他忙著各種活動、宣傳,把這茬忘得死死的了。
看來哪怕是老夫老妻,情人節該過還是得過。
“走,思思,”,他撲到床上,把劉思思給了拽了起來,“咱們出去玩。”
“去哪?”劉思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要是敢說去景山看老歪脖子樹,我就咬死你。”
“怎么可能?”周瑾當然不認,“咱們去滑冰吧,你不是要帶我去后海溜冰嗎,我還一次都沒去過呢。”
劉思思明顯不信,想了想,“我記得繡春刀酒吧最近生意不錯,你是要去查賬?”
“那不能,”周瑾在她面頰上親輕吻一下,“今天我啥也不干了,就專門陪你,說話算話。”
他們倆都處于事業上升期,工作繁忙是常態,就拿這個春節來說,周瑾忙電影宣傳,劉思思忙著各種代言活動,相處的時間并不多。
平時出去玩,基本都是忙里偷閑,雖然劉思思已經坦然接受了這一點,但還是很希望能有獨屬于兩個人的空白時光。
“那行,你等我化個妝。”劉思思利索地爬了起來。
這一等,便是兩個小時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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