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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間歇性詐尸一周寫完一個副本

無線電子書    全球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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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的男人似乎也沒想到會碰見其他人。

  他看著走出電梯的顧眠幾人,又看看被顧眠提在手上不斷散發著惡意的人。

  接著他明白了什么,然后收起手里的刀,向后退了幾步,向顧眠幾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男人沒說什么。

  他彎著腰停頓了好幾秒,最后在沉默中直起腰來走進電梯。

  白鷺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直到再也看不到里面人的身影。

  “他在對我們表示感謝,因為他沒法當面感謝審判他的法官了…所以便對同為審判者的我們表示感謝;

  “他手里拿著刀,是要去殺什么人嗎?”

  她不知道這個人的故事,但她知道那是一個能讓一組人心甘情愿的為之付出、為之犧牲的故事。

  “一定是個悲慘的人吧。”白鷺看著緊緊關閉的電梯門。

  但沒等她感慨太久,一股撲面而來的陰冷氣息便拉回了他的思緒。

  怎么突然這么冷?

  她微微轉頭,接著就發現了周圍突然變冷的原因。

  不知何時,前方的走廊里站滿了鬼。

  它們面色青白,穿著校服,排成一排佇立在走廊中間,凸出的眼球緊緊注視著顧眠幾人。

  而這幾個鬼的身后還有兩個眼熟的身影。

  曹德仁和張勝利就在這幾只鬼的后面,有了數量上的優勢,這兩只鬼也有了膽子,它們正沖顧眠露出獰笑。

  “等一下…”可可拽了拽顧眠的衣角,“前面那幾個學生不是咱們案子里的鬼吧?”

  顧眠摸著下巴:“它們應該是跟著剛才那個男人過來的,不過現在它們對我們的惡意好像也很大呢。”

  “是看到剛才那個男人對我們表示感謝了吧,”白鷺牙齒有些打顫,她還是第一次一下見到這么多鬼,要在尋常副本里跟這么多鬼面對面,恐怕下一秒就要被殺了,“這些鬼遷怒我們了!”

  的確是這樣的。

  此時走廊上的幾只鬼已經散發著惡意接近他們。

  被顧眠提在手上的禮書則發出響亮的笑聲:“我就說他們已經在這等著你們了哈哈哈哈,這下有的看了,就連別的鬼都討厭你們這些愛多管閑事的人呢…”

  他話還沒說完,帶頭的學生就已經伸出自己扭曲的手臂抓向顧眠。

  它臉上帶著無盡的惡意,仿佛在說“死吧”“死吧”“死吧”

  但還沒等它抓住顧眠,另一只蒼白的手便突然出現,抓住了這只扭曲的手臂。

  禮書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張大嘴,眼睜睜看著一只蒼白的手從那法官白大褂的口袋里伸出。

  接著一張毫無生機的臉跟著探了出來,然后是軀干、雙腿。

  他眼睜睜看見一只鬼從這人的口袋里爬了出來!

  因為這只鬼的出現,周圍的寒意比剛才更強烈了,凍得人瑟瑟發抖。

  這只鬼…是怎么回事?禮書看見那只新出現的鬼只是輕輕一扯,學生的手臂便被扯了下來。

  鬼的哀嚎瞬間充斥整個走廊。

  白鷺有幸再次見識到了厲鬼逃跑的畫面。

  這次是鬼追著鬼。

  禮書的嘴大大張著,仿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

  但事實就是這樣,走廊上的場面很慘烈,斷肢滿天飛,戰力驚人的哥哥沒怎么費力氣就結束了這場戰斗。

  不,或許算不上戰斗,這是單方面的屠殺。

  白鷺震驚得看著顧眠,她沒想到玩家竟然能擁有厲鬼。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會保護玩家的鬼。

  顧眠在她心里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直到那只從口袋里鉆出的鬼回來蹭了蹭她們的法官,并喊了聲“妹妹”

  聽著這聲“妹妹”,白鷺覺得這位法官的高大形象又倒塌了。

  一個路過的引導NPC正抱著一沓紙從一間屋子里出來,轉頭就看到滿走廊的血腥畫面,差點當場暈過去。

  而顧眠手里的禮書再次看著自己的兩位舍友“慘遭殺害”,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就在他盯著地上曹德仁的一只手臂出神時,顧眠鬼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好害怕呀,我這么不照著你的意思來,你不會叫自己的兩個好朋友來打我吧?”

  禮書收回放在曹德仁手臂上的視線,抬頭看向顧眠,便看見了一張詭笑著的、滿是惡意的臉。

  他看著這張臉,狠狠打了個哆嗦。

  車教練剛帶著人趕到,便看見了滿臉都是變態反派表情的顧眠。

  “快!”車教練頓時感到大事不妙,“快,趁他還沒做出什么,快通知上面把這副本停了!”

  聞言一個NPC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車教練還在大聲吩咐著:“還有,保護好卷宗,有的案子還沒開始判呢!”

  他深知顧眠絕不會乖乖判案走人,現在只能期望上面能快一些關閉這個副本了。

  看見車教練突然出現,顧眠沒有繼續耽擱了。

  他用慈愛的目光低頭看著禮書,伸出一只手摸向對方的頭:“怎么不笑了?剛才的氣勢呢?不是你在醫院里大喊‘你不敢’的嗎,待會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不敢’”

  禮書看著顧眠慈愛的表情,渾身抖的像個篩子。

  他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還散發著圣母光輝的法官轉眼就變成了變態。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此時顧眠正吩咐可可去把法庭里的元昊天帶出來。

  可可點點頭,踩著滿地的斷肢跑進法庭。

  沒過多久她就拉著戴著手銬腳銬的元昊天走了出來。

  因為戴著腳銬,元昊天行動并不方便,他磕磕絆絆的走在走廊上,困惑的看著狼藉一片的地面,他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

  看著被帶出來的元昊天,禮書突然意識到什么一般猛地看向顧眠:“你不會…你不會想…”

  “沒錯哦,”顧眠彎腰沖他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你不是討厭他、恨他,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嗎?你不是喜歡看他絕望又沒有辦法的瘋狂表情嗎?你不是最喜歡看討厭的人無能狂怒嗎?”

  “你說,如果你掙扎著在自己討厭的人面前死亡,如果你在自己最討厭的人面前露出絕望又無助的表情。想想這些,你是不是覺得要惡心吐了呢?

  “真可憐啊,你以為所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你滿心歡喜的等著自己討厭的弱者被判處死刑,但結局卻跟你想象的反過來了;

  “生氣嗎?憤怒嗎?但你有什么辦法呢?”

  顧眠笑著端起禮書逐漸扭曲的臉:“你沒有辦法哦,看這無能狂怒的樣子,真是令人開心呢。”

  白鷺又吐出一個臟字。

  這次她離顧眠遠了些。

  “那就讓我們一起來見證禮書同學最后的光輝吧。”顧眠邊說著邊拖著手上的人向一個方向走去。

  禮書扭曲著臉不斷掙扎著,他想求饒,卻在看見旁邊的元昊天后閉上了嘴。

  一個變態,他殺了一個人的全家,并以這個人的痛苦為樂,還大方的告訴這個人我就是兇手,但你拿我沒辦法。

  這樣一個變態,他覺得自己永遠凌駕于受害者之上,他絕不允許自己在受害者面前表現出任何脆弱。

  但不斷顫抖地身體還是出賣了禮書。

  誰都看得出他現在無比害怕。

  元昊天也看出來了,他看著不斷抖著身子的禮書,彎起嘴角,向對方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這是受害者對兇手心靈的踐踏。

  這是弱者對強者的絕地反擊。

  這是身份地位的絕對反轉。

  禮書看著這個笑,徹底瘋狂了。

  此時顧眠已經停在一個房間門口。

  車教練看著顧眠停下的位置,嘴里大呼不妙:“是誰告訴他卷宗室在那的!”

  回答他的是一聲巨大的響聲,顧眠已經一腳把門踹開。

  這間屋子不大,只有二十來平方,但里面卻塞得滿滿當當。

  陳舊的檔案一摞一摞的摞在地上,堆了足足兩米高,門口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好幾沓印著內容的、新鮮的A4紙,想必就是還未進行的案子的卷宗。

  “有火沒?”禮書聽見頭頂傳來顧眠的聲音。

  可可當仁不讓的遞出一個打火機。

  白鷺離他們幾個又遠了些。

  顧眠接果打火機,點燃,然后扔進卷宗室。

  火勢迅速在易燃的紙張間蔓延,沒幾秒整個房間便火勢滔天。

  滾滾濃煙從門口涌出。

  不遠處的車教練又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你想燒死我!你想活活燒死我!”禮數瘋狂的掙扎起來。

  死于火災的人們大多是先被濃煙熏死,接著才被燒焦,這樣死掉的人死時不會有什么痛苦。

  但這個房間里全是火。

  只要一進去,就能感受到火焰舔舐皮膚的滋味,甚至能在死前嗅到自己烤焦的身體散發出的香味。

  “沒錯,”顧眠誠實的點頭,“不但如此,我們還會在外面聽,你討厭的人都會在外面聽你的掙扎,你絕望的吶喊,你痛苦的吼叫,聽你無能狂怒的嘶吼,開心嗎?你不是最喜歡看人無能狂怒的樣子嗎?”

  聽到這禮書猛地伸手去抓顧眠:“既然這樣那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但他根本抓不到,因為一只蒼白的手已經把他整個人提起來,然后一把扔進了那如同煉獄的房間。

  同時還善解人意的關上了房門。

  猛烈的哀嚎聲從房門內傳來。

  還夾雜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詛咒。

  里面的人不斷拍打著門,想要沖出來。

  但無濟于事,哥哥就堵在門口,誰也沖不出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撞擊聲也漸漸消失。

  這期間車教練醒了一次,從其他NPC那得到副本不知出現什么故障,暫時沒法停運消息后又暈了過去。

  房間里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失,哥哥從門前移開,湊回到顧眠身邊。

  顧眠假惺惺的悲傷了一下:“人剛才還好好的,怎么這就沒了呢…既然這邊完事了,那我就回法庭審判吧。”

  他邊說著邊向法庭的方向邁出步子。

  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吱呀”聲突然在走廊中響起。

  不遠處的白鷺頭皮一麻,僵硬的轉頭去看顧眠身后那扇房門。

  只見那扇門被從里面推開了一道縫,一只燒焦了的手臂從里面伸出,帶著無盡的怨氣抓住了顧眠的腳腕。

  禮書…變成鬼了。

  顧眠順著焦黑的手臂向后看去,看見了從門縫中探出的扭曲的、帶著快意的臉。

  那燒焦的嘴唇一張一合,發出難聽的聲音:“我說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顧眠看著那張難看的臉,默默拉開了自己的吉他包。

  那一天,白鷺再次見到了電鋸閃耀的光輝。

  那一天,她見識到了這電鋸除開鎖之外的另一個用途。

  她看見那可憐的禮書剛剛浴火重生,便又在那神圣的光輝下尖叫著沒了性命。

  想必他死的時候是格外后悔的。

  因為那燒焦的頭咕嚕咕嚕滾到白鷺腳邊的時候,她從那燒焦的臉上讀出了強烈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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