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聽說起點被定向爆破了幾十萬本書,編輯們都瘋狂了,81章也被勒令整改…為不給起點添麻煩,86章直接進安全屋避難公宗號:YYWT2018,這里放上87,前面看不看無妨,情節銜接自然,諸位直接腦補下就好,特殊時期,請給起點多一分理解…
黑夜散去、晨光微煦、睡夢沉沉醒來…
“啊!”
“啊!”
當兩人揉著雙眼,竭力瞪大眼睛,認出出現在眼底的對方時,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驚叫…
怎么會這樣?
昨天我到底做了什么?
常天浩只感覺腦子一片慌亂,再使勁揉了揉眼睛,眼前除了米凌君就是米凌君…還能有誰?
他顫抖著輕輕掀開被窩看下去…
完了!
赤條條、白花花地躺在被窩里。
用腳指頭想一想就知道昨夜發生了什么。
他痛苦地抱住腦袋思索起來,思緒只維持到最后上樓的片段,后面再具體的就想不起來了。
喝酒誤事啊,明知道酒量不好,逞強干什么呢?
上一次喝醉,掛了;
這一次喝醉,睡了…
醉酒是魔鬼啊!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結結巴巴說出這一句蒼白無力的辯白,回應他的只有一個響亮的耳光,“啪!”
恢復到清醒狀態的米凌君如暴怒的獅子一樣,使足力氣、掄圓手臂揮過來:“你做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還敢說這種話…”
說罷,不等常天浩有什么回應,又抱著被角“嗚嗚”哭了起來。
“我…”常天浩被這一巴掌打蒙了,但他不敢還手,更不管還嘴:都躺床上坦誠相見了,還說不是故意的,這是打算不認賬?
還要不要臉了?
他試圖靠過去安撫對方,沒想到手剛一觸碰,對方便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喊了起來:“別碰我,別碰我,你滾開,滾開…”
這該怎么辦呢?
油膩歸油膩,無論重生前后,他都沒這種問題的處理經驗啊…
他手忙腳亂地跳下床,狼狽地撿起了自己的衣物,沖進了衛生間…一進衛生間就聞到了沖天的酒氣和米凌君脫在地上的外套,又是一陣汗顏。趕緊打開龍頭洗澡,先冷靜冷靜,躲避一下再說…
聽到放水聲響起,米凌君也從精神創痛中緩緩恢復過來:她又不是什么也不懂,只會嚶嚶嚶的小姑娘,她女兒都12歲讀初一了,還有什么東西沒見識過?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竭力回憶昨天夜里的點點滴滴:…我喝醉了,他扶我上來;我吐了一身,他幫我處理;我躺下了,然后…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不知道后面是什么,更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我比他大20歲啊!
十幾分鐘后,常天浩出來了,看著依然蜷縮在被窩里的米凌君,嘆了口氣道:“昨天我們都喝多了,事態發展到現在難以收場,我有滿腔的心里話想和老師講,但又不知道從何開口…這樣吧,您讓我冷靜冷靜,組織一下言語,梳理一下邏輯…講完了如果您覺得不對,覺得過不去,等會我去公安局自首…”
本來米凌君不想聽他講什么,但聽到“自首”二字,還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恨歸恨,他沒有要讓常天浩坐牢的意思,這種事如果進去,沒有十年八年怎么出的來?難道讓一個風華正茂的學生毀在自己手里?
“你說吧,我聽著…”她現在又恢復了副校長的威嚴與肅殺,冷峻地說道。
“您先去洗個澡吧…容我好好想想怎么說。”常天浩把浴袍和毛巾扔在床上。
“轉過去、不許看!”
常天浩立即轉了過去,身后一陣抖抖索索的聲音后,米凌君也沖進了衛生間——常天浩需要冷靜和躲避,她何嘗不需要?
聽到水聲想起來后,常天浩才敢睜開眼睛打量四周,處處掃視一眼又忍不住想閉上:沙發上一塌糊涂,地毯上一堆污穢,左側床邊扔著米凌君的鞋子和連衣裙,右側扔著她的貼身內衣和黑色褲襪,床頭上還掛著紫色的Bra——可想而知昨天發生了什么,有多少瘋狂。
再看著那堆凌亂而污穢不堪的衣物,常天浩無奈搖頭,直接拿起了手機。
“常總好,有什么可以幫您?”
“Vivian,我有個姐姐喝醉了昨夜吐了一地,今天都出不了門了,需要一批衣服,麻煩盡快幫我送到揚子飯店來…”
“好的,尺寸有什么要求?”
常天浩回憶了一下米凌君的身材,輕聲道:“參考Linda的數據,腰臀各加一寸,多備幾套讓她可以挑,最好從內到外都有…另外幫我送2件大衣來。”
沒辦法,米凌君畢竟年紀擺在這里,不能和25歲的王慧玲再拼新陳代謝,但至少放在同齡人絕對是出類拔萃的。至于他自己,衣服明顯也臟了。
“從內到外?”
“對,從內到外,多條幾套,按30歲左右的年齡配…”常天浩想了想,“再幫我來整套SK2化妝品,口紅、眼影多幾個色號。”
“沒問題,還有什么需求么?”
“沒了,盡快送到,挑完后剩余部分我會放在酒店大堂,你有空再把剩下的取走。”
“我一小時后送到!”Vivian很高興,年底了,又是大單子到手了,她就喜歡常天浩這種豪客,買進口品牌衣服和買大白菜似的。別說揚子飯店,就是送到蘇州,她現在也毫不猶豫趕過去。
他打電話時,米凌君正靠在墻壁上,思考著等會如何出去面對他。
她為自己感到羞辱,因為她隱隱約約想到昨天自己好像是主動迎合對方的,甚至清晨還是抱著他一起睡的——這鐵一般的事實說明自己絕非完全無辜。
她只是覺得羞恥:我真是這樣一個不顧基本廉恥的人么?
聽到他打電話,她的耳朵高度豎立起來,以為對方有什么舉動,等聽清楚是讓人送衣服時,她似乎又放下心來,這學生對自己還是蠻上心的,無論是高考后感謝自己送的同品種香水還是讀大學后的提醒與來信,甚至還在12月份幫自己捉奸,直到很晚才回去…就算剛才挨了一巴掌也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在想方設法幫自己解決尷尬處境,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對他過于嚴厲了。
整整耽擱了45分鐘,米凌君才洗完澡出來。心里很羞憤,但身體經過年輕的滋潤,煥發出不一樣的榮光和氣質…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非常抱歉,我不想給自己找什么理由,事情已在那邊了,詆毀、漠視、逃避、回避,都于事無補…”常天浩看他出來,淡淡地說道,“我也不想說什么酒后沖動、一時性起、熱血上頭這樣的話,那是對老師的不尊重,我對老師是有真感情的,這種感情,超過了原始的肉欲。”
“天浩?…”米凌君沒想到他說出這番話來。
“我們這代學生或許確實早熟,在幻想自己的愛情時,我常忍不住拿老師作參照,想著將來如果能有類似老師這樣的,集優雅、從容、知性于一身的愛人相伴一生,將會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所以看到老師,我的心態很復雜…這里有一種難以捉摸的憧憬和幻想。”
米凌君不知道他居然說這個,頓時愣住了,隨即耳朵變得緋紅——我這是被學生幻想了?哦,天哪!
“基于這種因素,我對于老師的變故是非常同情的,也痛恨其他人…因為,我發現有人并不珍惜我熱愛、憧憬的這些,我為老師感到不值,我甚至覺得自己的理想也受到了打擊和摧毀…這是一種感同身受、同仇敵愾的憤怒。”常天浩淡淡道,“否則,就難以解釋我的行動——沒有哪個學生吃了空來管老師的家務事。”
“天浩,你不要說了…”米凌君的眼淚滑落下來了。
“具體到昨夜當然是喝醉了,但如果沒喝醉,我想…我也愿意,愿意投入感情。”常天浩看著她,“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有些事是可以超越年齡、超越社會觀感的…師生間并沒有不可逾越的天塹。”
米凌君緩緩搖頭:她最接受不了的就是這個。
“年齡和身份并不是差距…魯迅和許廣平之間有人說什么么?為什么他們可以?就因為他是男的,是名人,是有身份和影響力的?這對你是徹頭徹尾的歧視…”
“這…”
常天浩看著他,從眼睛里投射出真誠的目光:“你目前單身,我也單身,憑什么給自己加上枷鎖說不道德?這是自我踐踏尊嚴。類似孫局長這種養小三、包外室、如夫人才叫不道德!”
“天浩,你不要說了…”米凌君捂住眼睛哭了起來。
他上前一步,緊緊將她摟在懷里,她掙扎了一下,卻沒能掙脫那有力的臂彎。
常天浩輕聲道:“君姐姐…你認真告訴我,你是不喜歡我、討厭我而后悔有這種舉動么?”
懷里的米凌君搖頭而哭:實際上,離婚后沒有人像常天浩一樣關心自己,就連父母都不理解,認為為什么不能湊合著過呢?只有這個學生,給了自己關心,給了自己溫暖…昨天不是自己讓他留下來陪著說話嗎?
“這就是了,不管我們有什么結果,至少現在這份感情是真摯的,不是么?我既不是蓄謀已久,更不是一時性起,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對你有感情。”
米凌君用手捶著他的胸膛:“我比你大20歲啊。”
“康有為的小妾比康南海小25歲,有人非議么?而我多次說過,老師在我心中永遠年輕…”常天浩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年輕不年輕,是看心,不是看皮相;如果一個男人總計較年輕,那到40歲時永遠有25歲的姑娘冒出來,他怎么辦?再說讀書時,同學們就喊我老師了…”
他笑著把進校時混充,讓不明真相的高一學生喊老師好的故事又講了一通。
米凌君也忍不住笑了:“你可真是個小調皮鬼!”
“我講完了…還需要我去自首謝罪么?”
她輕輕搖頭,伸手撫摸他的臉龐:“還疼么?”
“有點,不過打是親罵是愛我懂的…我會回應的。”他低下頭又吻上了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