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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這關鍵一節后,常天浩覺得自己念頭通達了不少。
果然還是那句老話: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他當初折騰投資就是朦朦朧朧感覺要多掙錢。掙錢多了到底能干啥、怎么干,除了一個互聯網方向之外,他壓根就沒多想,總體處于茫然狀態。
這種狀態當然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重生前的他別說辦實業,就連正兒八經的公司高管都沒當過,習慣了接受指令去干活,哪能看到那么長遠和深刻?至于對行業的理解,那只是用解剖刀來看待問題和梳理條理,談不上建設性意見。
所以有這樣的盲區。
當然,實業也不是胡亂辦的,今后20年中國想要大發展、想要更上一層樓的關鍵在他眼里最重要的就是高新技術,這些無不需要巨額投資,至于傻大黑粗的基建,早就是落后產能了。
當然高新技術也包括很多方面,就常見而言就包括電子信息、生物醫藥、航天技術、新材料、新能源和創新服務類,他考慮了半天,將電子信息和新能源兩組圈在了一起,這是他想聚焦的關鍵和重生時代的熱點。
再思考一番后,他又將新能源劃去,因為新能源領域與他想投資的第二層領域——互聯網產業之間協同性不強。至于電子信息領域,一開始上來就說自己要干芯片、光刻機、大規模集成電路、半導體制造、人工智能等方面肯定是不現實的,必須有可依托的抓手,既符合方向性要求,又不能上手太難。
搜腸刮肚想了半天,他忽然眼前一亮,想起Mp3播放器這玩意來,隨著國內互聯網時代逐步到來,數字化音樂將成為第一波浪潮,而Mp3將首當其沖。他記得2002年前后,國內涌現出大量的Mp3播放器廠家,展開了一場自VCD機之后的電子產品生產大混戰,提前布局將是個可觀的利用機會。
更重要的是,Mp3雖然看上去并不復雜,但實際上涉及了存儲器(存儲卡)、顯示器(LCD顯示屏)、中央處理器(MCU,微控制器)或解碼DSP(數字信號處理器)等多個方面,除缺少通訊模塊,其他基本與手機保持在同一個作業領域,很多公司都由此介入了非智能手機的生產領域。
當然他要做的更多,除來件裝配外,適時轉入某些關鍵芯片制造領域就可以有跳板了。
這么一算,目前這6000多萬資產不是足夠,而是不夠,遠遠不夠,他還得再繼續努力賺錢。
想通這節,他又給王慧玲打了電話,問目前投資情況怎么樣。
聽他語氣平靜、說話放松,王慧玲這兩天也很擔心他,卻又不能多打電話免得他煩躁,好在從老周口里知道事情已辦妥,也松了口氣,便匯報道。
“億安科技明顯是拉起來了,都有30的漲幅了,不過海虹控股和上海梅林的股價還趴在地上沒動靜…問題也在于此,就因為他們沒動靜,所以交易量很少,每天都只有幾百萬,盤面如同一潭死水,我動作不敢太大。兩天才吸了100多萬元的貨…”
常天浩笑笑:“沒事,接著吸,3個月呢,不著急。”
“對了,你定的虎頭奔到貨了,老陳去提回來了,真氣派。”
虎頭奔是奔馳進入中國國內展示品牌形象的關鍵性產品,代號S600,但一般都稱呼為虎頭奔,價格全套下來高達200萬,是身份和實力的象征。常天浩本來沒這想法,是徐會計提示賬面還有一部分盈余沒法沖銷,問怎么處理。
他當時因為掙了半個多小目標,心情也有點飄,就隨口道:“來個虎頭奔沖銷下吧,反正公司也要追加車輛。”
本來這種豪華車都是要提前預定的,結果運氣來了擋不住,有客戶定了連定金都付了,結果年底資金遇到問題提不了,經銷商怕砸在手里,趕緊轉給了現金流極端充沛的通天科技,于是就這么快到手了。
看著似乎有點奢侈,但買都買了,也不在乎這些,便道:“好,這座駕給你坐,不過我先享受一下,讓老陳來接我吧,老周要送我朋友回鄉,過兩天才能回。”
“沒問題,我馬上叫老陳出發。”說罷王慧玲忽然反應過來,“給我坐?不是你自己用么?”
“開什么玩笑…你是通天科技老板,代表公司形象,我一個學生,坐佳美就夠招搖了,要低調,低調。”
“這怎么好意思?”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一虎頭奔嘛,你坐,你坐,出去辦事方便點。現在外面狗眼看人低的地方太多,這虎頭奔與其說自己用,不如說是給他們看的…我又不去外面跑,用不著,用不著。人啊。”
王慧玲笑了,又撒了會嬌才掛斷電話,喜滋滋繼續去吸籌了。
至于王慧玲到時候替換下來的白色佳美,常天浩也想好了用處,給小琴用。小琴進公司,肯定會引起王慧玲不少想法,他不能多說什么,又不能破壞彼此關系,所以巧妙地用車輛來進行區別是個好主意。
他無奈地搖搖頭:果然越來越有變成自己曾經討厭的那種人的趨勢了,這一套不就是論資排輩最喜歡的么?
第二天回濱東后,一見面小琴就高興地告訴他:釋放手續已全部辦完,字也簽了,尚志勇可以離開濱東了。
由于樓副書記的交代,上上下下非常重視,不但用最快速度走完流程,還啟動了“補償”程序,為這幾天“錯誤”羈押表示道歉,送了一堆東西。尚志勇哪里敢收,但拗不過熱情最后還是收下來。
小琴按常天浩的意思,火速到旁邊訂購了一面“公正執法、熱心為民”的錦旗送給濱東公安局,充分感謝他們的付出,花花轎子人抬人嘛…
樓副書記知道后也莞爾一笑,這小常是個妙人,今后看來可以多親近親近…
后續其他事項也安排好了,小琴春節后去上海報道,尚志勇也不要再辛辛苦苦去開火車了,跟著小琴一起去上海工作,職責還是老本行——駕駛員。
現在公司擁有三輛車,只有兩個司機,也是勢在必然。
晚上時分,常天浩招待他們吃飯,尚志勇不停地表示感謝,他已從女兒口中知道誰才是幫著辦事的人,甚至還知道了當初那10萬其實也是常天浩留給小琴的,差不多時,常天浩示意他們先退房去拿行李,他還有幾句話和小琴說——待會分開后,小琴婦女要回臺州老家,常天浩要直接回上海。
“姐姐,這趟下來,其他不說,前前后后連上次那10萬在內一共花了25萬,都說親兄弟明算賬,姐姐以后要在公司上班,我讓你寫個借條不過分吧?不用利息的那種…”
小琴愣了下,隨即馬上道:“是的,是的,我忘記了…我馬上寫,馬上寫。”
常天浩讓服務員拿紙筆過來,然后又道:“再給我一盒軟中華和打火機,謝謝!”
服務員很快將他需要的東西都拿了過來,小琴就在餐桌上刷刷寫了起來,不到一分鐘就工工整整寫完了。
常天浩拿過來看了一下,點點頭,笑道:“姐姐明天就回去了,這趟下來我也累壞了…你過來幫我點根煙好么?”
小琴機械地點點頭,忽然道:“天浩,你原來不是不抽煙么?怎么現在抽上了?”
“壓力太大,排解一下…”
小琴安慰他:“不要給自己這么大壓力,你做的非常好了,你比我還小2歲呢…我在你這么大的時候,壓根啥都不懂。”
“嗯,謝謝鼓勵。”
“卡塔”一聲,打火機點著了,小琴走到常天浩身邊,彎腰把火湊攏了過來,想給常天浩把手上的香煙點著,冷不防常天浩左手一使力,將她摟在自己懷里,猝不及防的小琴發出了“啊”的一聲輕叫,隨即又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餐廳,緊緊捂住了自己嘴,然后不滿地朝常天浩瞪了一眼,開始掙扎起來,意思他動作過火了。
但常天浩的手緊緊摟著她的腰,不讓她掙脫,然后又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對方,柔聲道:“姐姐,這是我的欠條…”
“…尚小琴為常天浩提供點煙服務一次,服務費人民幣25萬元;四葉草項鏈保管展示費1萬元/月,迄今五個月,管理費合計5萬元…”
“我一共欠姐姐30萬…”常天浩把兩張借條并在一塊,湊在打火機的火苗上,“兩相沖抵,還欠姐姐5萬元…快過年了,欠債過年不好意思,趕緊把錢結清。以前經濟上的賬目全部算清就一筆勾銷了…”
“天浩…”望著被火苗吞噬的兩張紙條,小琴的眼淚忍不住滑落下來,“我不要…”
“這5萬收好,要過年了,伯伯還要看病,咱們中國人老話: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常天浩將信封輕輕塞入她的大衣口袋,調侃道,“不放剪刀正好用來放信封。”
“謝謝…”
“呼啦”一下,常天浩忽然雙手一起用勁,將她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然后大踏步地離開座位準備出門。
小琴害羞得閉上眼睛不敢看周圍,只下意識用雙手摟住他脖子,任由他將自己抱到車邊上——老周會開車送他們回鄉。
“姐姐…我曾經說過,只要我不說再見,我們就永遠不會告別…我在上海等你。”
“嗯…”
服務生追了出來,對常天浩喊道:“先生,您的香煙和找零。”
常天浩頭也不回:“謝謝,我不抽煙…剩下都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