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
在林小晚那發人深省的教導之下,同學們紛紛立志改過自新、認真學習。
所以,這晚自習的學習氣氛...
還和以前差不多。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小晚講的道理仔細想來無非還是老掉牙的努力奮斗,他們以前又不是不懂。
但知易行難,道理容易懂,卻不容易被貫徹落實。
能落實的人早就落實了,不能落實的...
不是早就被淘汰到這“流氓班”來了嗎?
在那三分鐘的熱度消失之后,大家該發呆的發呆、該閑聊的閑聊,一切如常。
余慶倒不是這樣。
為了配合女朋友的工作,他自開學以來就一直在認真學習,早就轉型成了一個足以拿出去當榜樣的好學生。
而就在余慶對著一份英語試題苦思冥想,思考著該找什么時間讓英語老師對他展開私人輔導的時候,教室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余慶!”
白瑩瑩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外,又用很尋常的口吻說道:
“出來一下,幫老師搬點東西。”
“咦?”
坐在前排的馬小濤馬上扭過頭來,給余慶送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老余,你的夢中女神又來了。”
“嘿嘿...看來,白老師是真的看上你了。”
“呸!”
“別亂想,只是正常的師生交流而已。”
余慶沒好氣地瞪了馬小濤一眼,心里卻是也有些犯嘀咕:
這一周來,白瑩瑩似乎的確對他有些關注過頭。
動不動就讓他過去幫忙搬東西、送作業,還總在林小晚不在的時候把他叫到辦公室單獨輔導作業,輔導過程中又時常會發生些曖昧的小意外...
仔細算下來,在這短短一個星期里,他已經和他的語文老師有過三、四次的親密肢體接觸了。
這真的是意外嗎?
還是說,白老師對他這個學生真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唔...”
余慶心中糾結,卻也不好直接下判斷。
畢竟白瑩瑩每次都表現得十分克制,只會制造令人想入非非的意外,卻從未流露出一絲蓄意勾引的痕跡。
“余慶?”
白瑩瑩不露聲色地催促了一下。
余慶想了想,最終還是跟著白瑩瑩走了出去。
白瑩瑩要他幫的忙很簡單:
陪她去一趟行政樓的大辦公室,從那里搬一大疊教材回來。
任務和開學首日的那次差不多,走的路線也完全相同,同樣要經過那片僻靜無人的小樹林。
只不過,現在是晚上。
樹林里的氣氛愈發幽靜,夜里的風吹來一片涼意,小徑上的昏黃燈光給氣氛平添了幾分曖昧。
林蔭之間僅僅只有余慶和白瑩瑩兩人,空氣安靜得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似乎是因為想到了兩人這一周來屢屢發生的親密接觸,白瑩瑩那白皙的臉頰上悄然了多了幾抹誘人的粉色。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但氣氛卻是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曖昧。
“白老師?”
余慶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
“班里還有其他男生,您為什么總叫我來幫忙啊?”
“額?”
白瑩瑩的臉色微微一僵,只是強自鎮定地回答道:
“沒什么。”
“老師我...只是感覺和你比較親近一些而已。”
“怎么,麻煩到你了嗎?”
“沒事。”
余慶搖了搖頭,心中又是一陣猜測:
是因為開學前兩天的意外相遇,讓白瑩瑩對他有特殊好感了嗎?
是單純的覺得親近...還是...
他心中猜疑不定,而那白瑩瑩更是暗自頭疼:
該死!
余慶剛剛這么問她,擺明了是對她有了防范,想和她劃清界限。
這小子...怎么這么油鹽不進?
她這一周來處心積慮地制造意外、營造氣氛、撩撥情緒,如果是一般的男人,估計早就順水推舟地開始主動和她搞曖昧了。
可余慶...
余慶每次被她一撩撥,就找機會跑去和林小晚搞曖昧。
到最后,白瑩瑩做的一番苦功,全都成了這對狗男女卿卿我我的粘合劑。
她不光沒挖塌林小晚的墻角,反而讓這堵墻變得更堅固了。
“唉...”
白瑩瑩暗暗低嘆,心中又是一陣發狠:
“看來,的確是得改變戰略了。”
這一周里,她走的主要還是情感路線。
她每次制造曖昧都合情合理、不著痕跡,想要用不斷深入的接觸交流來營造出一種正經戀愛的感覺,潛移默化地改變余慶的心跡。
顯然,這招生效太慢,效果也不佳。
所以,白瑩瑩決定冒一冒被人懷疑的風險,直接出賣色相來勾引余慶:
“啊!”
走著走著,她突然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
“怎么了,白老師?”
余慶心里陡然有了些不妙的預感。
“衣服...”
白瑩瑩駐足不前,又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什么:
“我衣服里好像進了些什么東西。”
“還...還會動!”
說著說著,她的臉都白了:“不、不會是蟲子吧?”
“額...”
余慶一陣猶豫,又說道:
“樹林里本來就蟲子多,會爬到身上也是正常的。”
“老師你用手拍一拍,隨手就能打死了。”
“不行啊!”
白瑩瑩渾身都在顫抖,又臉色煞白地說道:
“它都已經爬到我衣服里了!”
“我...我最怕蟲子了。”
她之前就曾經因為一條蜈蚣被“嚇得”把余慶推倒在地,早就給自己立好了昆蟲恐懼癥的人設,所以現在表演起來倒也不顯做作違和。
“余慶!”
白瑩瑩緊緊抿著嘴唇,哀求道:
“你、你快幫我把身上的蟲子趕走!”
“啊?”
余慶沉吟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
“好吧。”
“白老師,那蟲子爬到哪了?”
“唔...”
白瑩瑩仔細地感受了一下,便指著自己那突出傲人的雙峰說道:
“好像...好像在胸口...”
“什么?”
聽到這話,余慶臉色一滯:
“這、這不好吧?”
“白老師,要不還是你自己...”
“我做不到啊!”
白瑩瑩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求你了,余慶。”
“快...快幫老師把這只蟲子趕走。”
說著,她身上的顫抖愈發明顯,似乎馬上就要因為那只在她胸口肆意作祟的蟲子而嚇得昏厥過去。
然后,不待余慶回答,白瑩瑩那雙踩著高跟鞋的黑絲長腿猛地一個趔趄,她整個人就像是爛泥一樣軟軟地倒了下來。
這一倒,就倒在了余慶懷里。
旁邊也沒有桌椅,余慶也不好就這樣將白瑩瑩放在地上,只得盡力環住她那纖細柔韌的腰肢,摟住她那癱軟無力的身體。
“快...”
白瑩瑩在他懷中“氣若游絲”地喊道。
“唉...”
余慶看了一眼白瑩瑩那起伏不定、波動不止、立體感極強的胸口,終于下定了決心:
“好吧,老師我幫你。”
眼見著目標終于松口,白瑩瑩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得意。
她悄悄地把那不可描述的部位向外挺了一挺,想要讓余慶享受到更加完美的接觸體驗。
然而...
就在白瑩瑩心中期待不已的時候,余慶卻是一把拽住了她那閑置無用的胳膊。
然后,余慶就像是揮舞鐵鏟一樣,用她自己的手掌...
拍了拍她自己的胸口。
一陣波紋疾走,場面煞是好看。
但余慶不僅沒有停下來仔細欣賞,反而還很不解風情地問道:
“怎么樣?”
“白老師,那蟲子打死了么?”
白瑩瑩的臉黑了下來。
然后,她咬了咬牙,發起一股狠勁:
“沒有。”
“它、它往里面鉆了...”
“光是拍沒用,你快點用手把它抓住來!”
“額?”
余慶微微一愣:“往里面鉆...什么里面?”
“嗚...”
白瑩瑩發出了一陣可憐的嗚咽,然后指了指自己胸前雙個橢球體間的深深球面交線:
“這里面。”
“這...”
余慶咽了咽口水,又硬著頭皮問道:
“白老師。”
“你真的不能自己來嗎?”
“這個地方....不方便啊!”
白瑩瑩沒有說話,只是用她那急得眼淚汪汪的目光發出了無聲的乞求。
一陣沉默。
最終,余慶抱著“就這最后一次、幫完就跟白瑩瑩徹底拉開距離”的想法,毅然決然地伸出了手。
為了趕走那藏進深深球面交線的蟲子,余慶不得不將自己的手伸入對方那薄薄的襯衫衣領之內,然后自兩球相切的方向沿著切平面運動而下。
在這個運動過程中,余慶的手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些彈性碰撞,激起了明顯的球體彈性形形變。
與此同時,他的皮膚觸覺感受器察覺到了觸摸帶來的壓迫,發出了一個強烈的電流信號,沿著神經纖維直達大腦,刺激了下丘腦分泌多肽類神經激素,產生了不可避免的情緒反應。
“咳咳...”
余慶一陣摸索,臉色發紅不止。
然后,他還真的從那溝壑之中摸到了一只倒霉的蜘蛛...
一只早就被活生生擠死的蜘蛛。
然而,就在余慶準備收手的時候,這幽靜的小樹林中卻是突然響起了一陣十分清晰的腳步聲。
“有人過來了?!”
一只手還放在白瑩瑩衣服里的余慶馬上就慌了。
他慌忙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想要盡快抽手而出。
但白瑩瑩比他表現的還要慌亂:
她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從余慶懷里跳了出來,似乎也想要盡快掙脫。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暴力地想往后抽手,另一個著急地向外跳出,兩個相反的力同時作用在了那薄薄的襯衫之上...
撕拉!
衣服猛地撕裂,紐扣盡皆殉職。
“我靠...”
聽到那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余慶徹底傻了:
完了...
這下刺激過頭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