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君可沒時間跟馬伯庸區區一個跳梁小丑浪費時間,他原本不可能會與這家伙有什么交集。
但沒想到的是,這貨竟然直接挑釁他,公然說讓他一點,然后再來超越他,一般人被他這么一說也就算了。
可沈天君是什么人西境軍主 承受這個身份的同時,相應也要維護這個身份,被人當眾打臉的話,那就不僅僅只是他個人的恥辱,而是整個西境軍團的恥辱。
真發生那樣的事,他有何顏面面對西境軍團的百萬戰士 因而,馬伯庸這個跳出來找死的家伙,必須要狠狠懲治一番才行。
隨著沈天君朝著第九重書山的臺階走去時,他所在的那層臺階都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震動之聲,洶涌的才氣如水般朝他沖擊過去,轉瞬間化為一口巨大的刀芒朝他斬了過去。
“哼,原來第九重臺階是這樣的壓力”
沈天君看到那口刀芒朝他斬來之際,他嘴角陡然間微微翹起,并沒有半點躲閃,徑直朝著上方走去。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徹整個書山之上,眾人看不到才氣化刀朝沈天君斬過去的場景,但卻分明能聽聲音。
“不不是吧他他的肉身力量怎么可能如此強大”
馬伯庸張大雙眼緊緊盯著朝上方走去的沈天君,他有過一次八重往九重臺階的經歷,知曉才氣化形的力量有多可怕。
可此時沈天君如此輕描淡寫的朝上方走去,頓時令他不敢想象,肉身力量得多強大踏踏踏 馬伯庸已經完全呆愣在原地,就這么靜靜的觀望著沈天君朝上方走去,甚至此刻的他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個耳光,剛剛為什么要如此多嘴,早知道沈天君是如此強勢而可怕的男人,他哪里敢站出來廢話半句啊。
一道道腳步落下的聲音響徹整個書山,在所有人注視下沈天君一個沒有半點才氣,渾身上下充斥著前所未有霸道氣場的男人就這么登上了九重書山之巔,俯瞰下方,睥睨眾生。
“不錯不錯,最后一重轟擊而下的力量的確很可怕,竟令我幾乎完美無瑕的肉身的有些許松動,隱隱要突破成圣,但似乎還是差了點,總感覺入道之上,成圣未滿的感覺,到底還差了什么”
站在第九重書山之上的沈天君目光俯瞰地面近百米的書院眾人,深邃眼眸之中露出沉思之色,隨后他搖搖頭,此事也不急在一時,等一切水到渠成自然就好了。
隨后,他將目光看向馬伯庸淡淡道:“你叫什么”
“我我叫馬伯庸,棋落書院。”
馬伯庸站在第八重臺階戰戰兢兢的抬頭看向沈天君,他知道接下來完了,面對西境軍主他這種所謂的大才子除了耍耍嘴皮子,真干不了別的。
“上不來是嗎”
沈天君點點頭道:“那我下去,我沈天君向來都是言出必行的男人,當然你可以反抗。”
馬伯庸頓時欲哭無淚,你能不如此強勢霸道嘛在你面前我特么哪敢反抗啊踏踏踏 沈天君下去就快了,沒多久便出現在馬伯庸的身前,此刻的馬伯庸已然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焉在原地渾身打哆嗦。
“我只想過來好好爬個山,你何必要吃了沒事跳出來自己找死呢”
沈天君簡單而直接的右手一伸,便掐住了馬伯庸的脖子將其拎了起來,淡淡道:“準備釋放才氣,不然一百多米掉下去可就粉身碎骨,以后長點記性”
“我我錯了軍主大人”
馬伯庸直接嚇得失魂落魄,原本今日他要來無缺書院大放光彩,以振棋落書院門威,讓今日到場的才子佳人們知曉他們書院教出來的人有多優秀。
甚至一度連沈天君都不放在眼里,準備奚落一番沈天君,踩著他成為帝都青年一輩的焦點。
卻沒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沈天君直接了當強勢與他對賭,輸了就將他扔下去。
“下去吧”
說著,沈天君也不再廢話,直接將馬伯庸從第八重書山扔了下去。
“啊”
頓時,馬伯庸身子如同炮彈般朝著地面落了下去,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而下方所有人都一陣沉默,盡皆抬頭看向上方那道偉岸高大的身影,上方那道人影的風采無人能及。
他不能被辱,也沒人敢辱。
因為,他是西境軍主。
誰膽敢有羞辱他的想法都不行,觸之非死即殘 將馬伯庸扔下去后,沈天君面色平靜如水面,不起半點波瀾,他抬頭再次返回第九重書山頂端,只留下一個令人仰慕敬畏的背影。
來到第九重書山之巔,仿佛站在云層之上,而此刻在他的眼前的是一面離他有十米高的幽藍湖面,如海水般。
在他身前不遠是一掛斜著的瀑布,直接連通下方的湖面,一艘古舊的木筏正候在瀑布上方,一名頭戴竹編斗笠,身穿毛草斗篷的灰白頭發老者手上拿著一桿煙斗深吸一口后沖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只是他嘴里牙齒都掉了幾顆。
是一位看起來令人容易親近的老人家。
見此,沈天君不在廢話,直接朝那位老人家走去,他應該便是渡船前往學海盡頭的船夫了。
“阿呀呀”
沈天君剛走過去,這位船夫老人家便將煙斗收了起來,豎起大拇指沖沈天君比劃著,似乎在夸他很棒的意思。
沈天君原本還想詢問一番這位啞老人關于學海盡頭的天啟大賢者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是一位啞巴,他想了想道:“老人家,我登上了九重書山,你現在帶我去學海盡頭見天啟大賢者嗎”
“阿吖”
這位啞老人笑容可掬的點點頭,同時拿起撐桿示意沈天君上船。
“有勞了”
沈天君點點頭,直接踏上船,筆直的站在船上。
“阿呀呀”
這位啞老人微笑沖沈天君比劃了一下手勢,好像在說出發了。
“嗯,走吧”
沈天君輕應一聲,目光卻是深邃無比的看向學海盡頭,隱約能看到盡頭是一片巨大的森林。
跟著,啞老人船夫便將船往瀑布上撐了下去,呈四十五度的瀑布水流十分湍急,并且怪石嶙峋凸出,可詭異的是在這位啞老人的船上卻沒有半點顛簸感,穩得如同在平靜水面上劃船似的。
不用想也知道,能在此地的人物,絕對不簡單。
只是沈天君有點好奇,這位啞老人又有怎樣的身份,為何心甘情愿留在學海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