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中的比特犬大叫了幾聲,卻又是朝方云猛沖出去,不過沒有跑出去幾步,身子就開始踉踉蹌蹌起來。
另外的那只比特犬見到自己同伴被咬中,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在這個時候更加亢奮的朝方云沖去。
“汪!”
剩下的這只比特犬大叫了一聲,幾步沖上去后一口就咬在了方云的尾巴上。
“咔嚓!咔嚓!”
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方云的鱗甲在“皮膚抗性”這一個技能加點三次后,已經變得非常堅固了,像一塊塊鐵片一般。
此刻這只比特犬雖然兇狠,但在這第一時間沒有咬穿方云的鱗甲。
可即便如此,仍舊有著一股鉆心的疼痛從方云的尾巴上直竄腦海。
“唰”的一聲。
方云調轉了頭,又是狠狠的一口咬在了這一只比特犬的脖子上。
被咬中之后,這一只比特犬沒有松口,而是更加用力的咬住了方云的尾巴。
又是“嗤”的一聲,一股更為劇烈的疼痛感竄入到了方云的腦海。
如果他還是人身的話估計眼淚都給疼得掉下來了。
只見得那一只比特犬的牙齒,已然破開了他的鱗片,咬進了他的血肉之中。
一股股猩紅的血流隨之溢流而出。
比特犬在咬穿了方云的防御后,狗頭瘋狂的甩動,瞬間,方云尾巴上的血肉就翻卷而開。
不過逐漸的,比特犬的力量越來越小,最后體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方云將尾巴從這只比特犬的嘴巴里掙脫而出,尾巴上的疼痛感讓他不斷的倒抽涼氣。
看了一眼尾巴上的傷勢,方云心頭大恨,這還是他第一次遭受這么大的傷勢。
要知道這是在野外,這么重的傷勢在沒有藥品的情況下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恢復。
而且稍有不慎傷口就會感染,到時候說不定會讓他陷入到萬劫不復之地。
踏踏踏!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心頭恨恨中的方云聳然一驚,連忙轉頭,當即見到那個叫做李奇的皮衣青年站在了他的身后。
“黑虎,龍豹!”
皮衣青年見到了倒在了地下的兩條獵犬,連忙大喊了一聲,不過隨即他又見到了在一旁的方云,同樣一驚,下意識的就舉起了手中的獵槍。
“該死!”
見到這一幕,一股寒氣從方云的尾椎骨竄到了腦海,沒有絲毫的遲疑,他的身體便迸射而起,一口要對面的皮衣青年撲咬過去。
皮衣青年距離他不過米多兩米的距離,見到方云騰飛而起,下意識的就往后邊一躲,然而速度還是慢了一拍,被方云一口就咬在了手腕上。
“啊!”
被咬中的瞬間,這皮衣青年就慘叫一聲。
手中的獵槍一下子墜落在地,空著的另外一只手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臉上浮現出一抹駭然。
“有毒!”
他驚恐的大叫了一聲,他還想要大吼些什么,不過手腕之上的劇烈痛楚,讓他根本就發不出什么聲音,只能一陣陣的慘叫。
方云的毒性現在越來越大,咬中對手后帶給對手的痛感也越來越大。
“奇哥!”
這時,從后方又傳來了一陣驚呼聲,方云把頭抬起,當即見到后方有著三人面色焦急的朝這邊奔跑過來。
是皮衣青年的那三個同伙。
“唰”的一聲。
方云鉆進了草叢間,然后迅速的溜走。
三個同伴來到了此處,見到倒在了地上已經面色青紫的皮衣青年,當即大駭,三人齊齊的大呼一聲:“奇哥!”
“奇子!”
不過此刻的皮衣青年已經不能回應他們了,他的右手完全的腫脹起來,一陣陣灼熱的痛楚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著他的腦海,讓他意識都開始接近崩潰。
“奇哥!”
三人又是大呼了一聲,連忙蹲下身去查看皮衣青年的情況,在見到皮衣青年腫脹起來的右手過后,三人眼皮都是一跳。
“奇子這是被毒蛇咬了,快,我們趕快送他去醫院。”
紋身大漢看了一眼在皮衣青年手掌虎口處那兩個小孔,當即大喝了一聲,然后將這皮衣青年給抱了起來。
起身的時候,他的目光朝旁邊那兩條獵犬身上掃了一眼,心頭猛地一突。
看樣子,這兩條獵犬同樣也被毒蛇咬了,但眼下已經氣息全無,這毒蛇的毒性該有多大?
而皮衣青年同樣被咬,他又能夠堅持多久?
這荒郊野嶺的,他們想要回到城市至少也需要四個小時!
還來得及嗎?
“張哥,奇哥不會有事吧?”
另外兩個青年中,那個黃頭發的青年望著抱著李奇的紋身大漢,聲音顫抖的道。
幾個人雖然經常聚在一起混,也欺負過別人,但眼下自己人出現了這種危及性命之事,他的心頭一下子恐慌了起來。
而且李奇家里勢力可比他們家大,他的老子又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這次李奇如果真的出現了什么事,前者的怒火說不定會發泄到他們頭上。
紋身大漢眼中陰晴不定,不過隨即就道:“想什么呢,先將奇子送回醫院。”
除了將李奇送去醫院,他們還有什么路可以走?
把李奇丟下,然后他們裝作沒和李奇在一起過?
在進山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見到他們在一起,最后李奇的家里肯定會查到他們身上,如果最后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李奇的家人無疑會更加憤怒。
這般想著的時候,他快步朝他們的越野車跑了過去。
“該死的,奇哥怎么突然會被毒蛇咬,難道我們之前追擊的是一條毒蛇?”
上了車,黃頭發青年坐在了駕駛位上,一踩油門后恨恨的道。
他想不明白,先前那一條蛇弄出來的動靜那么大,肯定是一條大蛇啊。
在他看來,應該有兩三米。
這樣大的蛇,眼鏡王蛇?
但這眼鏡王蛇未免也太兇猛了吧,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干掉了兩條比特犬,而且前者的毒性不應該這么大啊。
“專心開車,我猜那條蛇可能是眼鏡王蛇,我試試看血清有沒有用。”
張哥回應一句,將懷中的皮衣青年放在了駕駛座上,來到山中打獵,他們自然有所準備。
血清很難保存,但對他們來講不是太大的問題。
現在最關鍵一點就是,那條蛇是不是眼鏡王蛇。
當其將眼鏡王蛇的血清注射到皮衣青年的身體中之際,臉色卻猛然一沉。
因為這血清好像不起作用,而眼下這皮衣青年已經滿臉青黑,眼看就要不行了。
那到底是一條什么樣的蛇?
張哥心頭駭然。
“唰唰!唰唰!”
逃開后的方云,身體飛馳在叢林間,此刻他的腦海亂糟糟的,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之前咬中那個皮衣青年時的景象。
他知道,那個皮衣青年死定了。
從這里到有人的地方,需要的時間不短,根本就來不及救援,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本身屬于蟒蛇,是無毒的。
他的毒牙是系統賦予的。
鬼知道在這世界上有沒有專門克制他蛇毒的血清。
第一次咬死人,方云心頭不免慌張。
此刻本能般的極限奔跑起來,似乎想要將心頭那些亂糟糟的想法統統拋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