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將通道堵住了,讓異世界的人無法再通過通道來到地球。
但是這并非是長久之計,畢竟通道已經永久存在,他沒有達到合道者的等級,恐怕無法將其摧毀。
另外一點,則是通道依然還是在緩慢的強化,現在看起來最多只能容納顯圣級的強者通過,但可能一年之后,那一位合道者就會從中走出。
如果在一年之后,張青還不能有所提升,那么等待他的,就是那一位合道者親自對他出手了。
但,想要有所提升,可并非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無論是地球還是異世界,顯圣級幾乎就是占據了最頂端的位置。
所謂的合道者,甚至都還是第一次聽說,異世界那邊即使有了這樣的人物,應當只是在最近才出現,而且應該也只有一位。
可想而知,張青這樣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想要達到這一步,難度究竟有多大。
所以,他只能將大部分的希望,放在那人口中,對異世界復蘇非常重要的東西身上。
在世界各地,各國都在尋找這所謂的最重要的東西,但幾乎各地都已經挖地三尺,卻依然沒有什么收獲。
但沒有人懷疑這件事情是虛假的,否則真的無法解釋異世界為何寧愿損失慘重也要入侵地球,寧肯耗費那么多的顯圣級強者,也一定要打進來。
要知道,任何一個顯圣級的強者,在異世界都可以稱得上是一方霸主,擁有著的領地極為廣袤,如果是在貧瘠的地方,可能占地范圍都要遠超地球。
最關鍵的是,地球這邊極度缺乏異世界所需要的各類資源,能夠提升實力的物品更是少之又少,以異世界的視角來看待,這里就是貧瘠之地中的貧瘠之地,沒有一處地方會比地球還要貧瘠。
這樣的一個環境,以異世界的性格別說犧牲這么多,就算是什么都沒有付出,他們恐怕都不愿意過來。
所以,那所謂的重要物品,絕對就存在于地球上。
但那東西,在哪呢?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十個月,十一個月。
十二個月!
一年的時間過去。
所謂的重要物品,卻依然不見蹤影。
張青這邊的通道,已經達到了一個極致,隱隱約約的恐怖氣息,已經猶如實質一般,在通道附近徘徊。
似乎,那一位合道者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地球這里了。
“恐怕堅持不下去了。”
張青盤腿坐在通道前方,他的實力在這一年也有著一定的進度,但相比另一方世界帶來的壓迫感,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對方的對手。
通道這邊已經沒有其他生靈存在,無論是野獸還是人類,在隱隱約約的感受到的恐怖氣息下,連呼吸都難以維系,待上兩分鐘,直接就會被氣息給嚇死、憋死。
周圍數十里,一只螞蟻都不存在了,張青是這里唯一的生命,也只有顯圣級的實力,才能安穩的坐在這里。
“快要來了嗎?”
張青嘆了口氣,現在他這里已經被數百核彈瞄準,一旦那合道者過來,就會直接在這里引爆。
其實核彈什么的,對于顯圣級的強者就已經沒有太大效果,更別說是合道者級別的存在,打在對方身上,就和海浪溫柔的沖刷一下沒有什么區別。
但是這已經是人類最后的掙扎,當對方到來的那一刻,就是同歸于盡的時刻。
不過張青也從偶爾過來的李梅那里得到消息,隨著末日的越發逼近,各國中的投降傾向的人越發多了起來,他們妄圖想要投靠異世界那邊,來茍且偷生。
但可笑的是,異世界那邊的人卻根本不在意他們的請求,完全無視了他們的哀求,這也導致很多人干脆心中發狠,有了這樣的同歸于盡的做法。
不過不管怎么說,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地球上已經開始混亂起來,犯罪率直線上升。
雖然普通人并不清楚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自己即將遭遇什么,但是上層人士那邊總有一點風聲透露,各個國家都已經很難再有秩序維護的心情了。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通道隱隱約約的開始散發著一點微弱的熒光。
這讓堵在門前的張青感覺到有些心慌。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完全昭示著事情已經開始朝著最壞的方向滑去。
就在他有些心焦的時候,一聲低沉厚重的聲音從通道內傳來:“張青!”
聲音悅耳,卻夾雜著可怕的威嚴。
一雙潔白如玉的雙手,猛然間從通道最黑暗的地方伸出,猛然往外一拉,頓時打開了一條赫然明朗的道路。
坐在這一邊的張青,甚至已經可以透過通道,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景色。
一名身高在2米左右的黑衣女人從對面走了過來,恐怖而又熟悉的氣息告訴著張青,這個女人就是一直在另一個世界恐嚇地球的合道者。
“合道者竟然是一名女人?”
張青心中頗為有些訝異,他一直認為合道者應該是一個年老的老人,經歷過無數血戰,最終才成就了最為強大的力量。
但是現在,面前這一個如果忽視了對方的氣息和壓迫,就真的好像一名居家少女,毫無任何的特殊異象。
就在張青還在疑惑的瞬間,黑衣女人看向了張青:“跪伏于我,饒你不死!”
張青眼睛一瞇,如果能夠不死,他當然不愿意死。
但是如果要跪拜,喪失自己的尊嚴,那么他也是絕對不愿意的。
當死亡和尊嚴放在天平上,他所選擇的也就只有一條路。
“一劍!”張青深冷的探出自己的右手,一抹幽光猛然乍現,但隨后,同樣的一抹幽光閃爍而過,將張青手中的神兵青龍直接擊飛。
“怎么可能!”
張青目光驚訝的看向黑衣女人的持劍右手,剛才她所使用的技能毫無疑問的就是他一直都在使用的“一劍”。
“一劍魔人,是我的祖父。”
黑衣女人揮動著手中的利刃,“拿著我家的武技,就想要和我戰斗嗎?”
“可笑!”
話音未落,黑衣女人一劍揮下,直劈張青的胸膛。
那劍勢又狠又急,仿佛下一瞬間就要徹底的將他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