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正奇和張青并沒有什么仇怨,甚至他們在這一次七圣盟戰之前,都沒有見過面。
之所以竇正奇忽然將炮口指向張青,而且還是借著這一次落霞劍派弟子失利的機會,其實就是有多種原因參雜。
首先最關鍵的還是在于,張青的實力最弱,只有筑基期的修為,但是卻占據著所有弟子當中最好的房子,讓竇正奇和不少人心中非常不平衡。
明明沒有實力,卻因為拜了一個好老師的原因,而受到了這么多的優待,門派內不少人其實都有些怨聲載道。
第二點,還是在于一點,他的師傅,那一位門派的長老,被南無敵揍過。
被南無敵揍過其實沒有什么,一派之主都被揍過不知道多少次,派里上上下下誰沒被揍過?
竇正奇也很清楚,他無法奈何南無敵,但是既然想為自己師傅報仇,那么就只能將目標放在了南無敵的弟子身上。
張青這個筑基期的修為,他也很難直接上門去挑戰,因此從其他的方面來羞辱一下他,也算是小小的為師傅報了一仇。
而至于第三點,大概就是一種羨慕嫉妒恨了。
張青師承南無敵,得授南無敵的絕密劍法千元劍法,當時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的流口水,竇正奇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很快,他們就聽聞張青放棄了南無敵的千元劍法,不再去學習,而是重新撿起了被他們所不屑的落霞劍典。
這樣的事情,讓很多人都痛心疾首,恨不得以身代之。
千元劍法,這已經是世間最強的劍法了,連這套劍法都不學,而是去學習落霞劍典?
這讓很多人都難以理解,也深深的恨起他來。
恨他浪費了一個如此好的機會,恨他不知道珍惜,恨他…
“這事…可不好辦啊。”
聽到竇正奇提出的要求,崖武長老恨不得自己沒有來過這里。
張青固然算不得什么,區區一名筑基期的弟子,他平日看都不帶看一眼。
但無奈他背后靠山太強,南無敵啊那是,自己只是想到那個人,渾身的骨頭都好像在疼痛,似乎回憶起被南無敵鐵拳狠揍時的場景。
情不自禁渾身一抖,崖武長老咳嗽了兩聲,剛想要說一句話,卻忽然間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那人正是張青!
張青目光悠然,對著崖武長老笑著說道:“既然竇師兄喜歡我的房間,那么我就讓給他好了。”
他隨后繼續對著竇正奇也微笑了一下,卻只是得到了對方冷淡的目光。
竇正奇雖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房間,但是這絕非是他真正的目的。
當然張青如此豪爽的將房間讓開,他自然也很難再找借口去刁難他,只能冷哼一聲,答應了崖武長老的請求,出門去尋找其他各派的弟子晦氣。
竇正奇雖然只是金丹后期,但已經足以讓他橫行在這些弟子們之中。
雖然其他各派也有著金丹后期的高手,但是在面對他的時候,依然不是一合之敵,統統被他斬落馬下,黯然離開。
甚至有過一名金丹大圓滿境界的高手違抗隱藏的禁令向他出手,卻依然被他打斷肋骨,被人抬回了房間。
霎時間,竇正奇的名聲在整座島嶼上響徹,不僅各門各派的弟子對他驚嘆,就是七大門派的上層也對竇正奇的實力感到驚訝。
“不過是金丹后期,卻領悟了難得的境界,竟然可以越級而勝,莫非也是一名超等資質的弟子嗎?”
“未曾聽說過有這樣一位,落霞劍派去年才收下了一名時隔上百年的超等資質弟子,這竇正奇應該僅是上等資質罷了。”
“區區上等資質,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被他擊敗的那名金丹大圓滿,也是上等資質。”
“那就只能用天才來形容了。”
竇正奇很快在人們的口中出名,甚至有人給了他一個莽劍仙的稱號,因為他戰斗起來極為魯莽,橫沖直撞之下,不知道多少人因此受了傷害。
莽劍仙就莽劍仙,竇正奇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只是清楚的知道,他在這幾天的戰斗中,擊敗了好幾位原本被隱藏起來作為底牌的其他門派弟子。
他的實力,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承認。
而至于一直縮在屋內的張青,卻只能是遺憾的搖頭。
想要進入金丹期,確實有點難度,短時間內恐怕無法做到這一步,至少還得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行。
那么在七圣盟戰之前,他是做不到了。
各大門派都已經到來,各派高層也都已經聚集,七圣盟戰的開始時間,自然也就迫近了。
隨著龍宮的人開始出來整肅紀律,各門各派之間的戰斗也迅速的偃旗息鼓起來。
七圣盟戰的正式比試,逐漸開始拉開帷幕。
當龍宮島嶼的中央逐漸隆起一塊巨大的擂臺,四周早已坐滿了無數弟子,靜靜的等待擂臺戰的開始。
首先進行的,就是各派之間新入門弟子的比試。
由于他們的實力最為弱小,也是在進行前期的熱身,作為開幕式來歡快一下。
七大門派之間參與比試的人開始上臺,逐個進行著兩兩廝殺。
比試的人選并非抽獎,而是有著規律可循。
最強的和最弱的匹配,由此來先行將一些弱小的人淘汰。
最終留下的,就是最強的一批。
而作為只有筑基期的張青,理所應當的成為了現場最弱小的一員。
因此,他所遭遇的對手,是青雷道觀中的最強弟子。
戰斗開始之時,雙方一起站在擂臺的兩旁,沒有人對這一場戰斗感興趣,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場存在不超過三秒的比試。
高高在上的觀看席上,南無敵看到張青緩慢的拔出了手中的長劍,情不自禁扭了一下身子,輕輕的笑了一聲:“贏了。”
旁邊的人將目光投射過來,有些奇怪她的判斷。
南無敵根本不會告訴他們,在看到張青拔劍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一天,他揮劍砍下自己一縷發絲的時刻。
她并非是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人。
就算只是一根頭發,那也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不可能就這么讓人砍下。
哪怕這人是自己的弟子。
因為那一劍,她無從躲避。
并非不想,而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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