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寧筱霜的話,張青笑而不答。
他只是舉了個簡單的例子:“你知道萬念彤為什么會讓我成為她的約定之人嗎?”
寧筱霜看了一眼依然還在奮戰在餐盤上的萬念彤,搖了搖頭。
“擊敗了她。”張青伸出一根手指頭,“就像是這樣,擊敗了她。”
巨大的壓迫力瞬間鎖住了寧筱霜,恐怖與絕望,在頃刻間席卷了她的心神,在那一瞬間,她仿佛感覺到了自身的末日。
幸好這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寧筱霜不住的喘著粗氣,恐懼的看著張青,直到許久之后,她才沙啞著嗓子問道:“這就是你的力量嗎?”
“百分之一。”
張青輕輕的回道,“這個神姬世界,如果僅僅只是有明面上的這些強者的話,我一個人就足以橫掃她們全部。”
這一點并沒有錯,當今這方世界最強的神姬,也不過是突破了十二次極限,屬性上限應該在40點以下。
張青固然本身的體屬性遠遠不及,但是他擁有著高維世界的神功妙法,能越級爆發出數十倍的強悍力量,在那一瞬間超越這一個數字。
更何況,如果以氣屬性來計算,那就更是遠遠超越。
不過他很少動用氣屬性來戰斗,以自身的戰斗力計算時,還是習慣性的用體屬性來對比。
“這么強…”寧筱霜被震驚住了,隨后她試探著問道,“舅舅你說這個世界明面上的第一,那么是不是還有什么暗地里的高手?”
“我懷疑有。”張青嘆了口氣說道,“你就沒發現過,這個神姬的世界有著古怪嗎?”
“額…”寧筱霜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如果是神姬的歷史的話,我或許知道一些。”
張青對此當然知道,他也從萬念彤那邊了解過,畢竟她當年也是在這里上過學的。
“不,我說的是,我從其他地方得到的信息。”
寧筱霜說道,這些信息有很多是這個世界的人都不太清楚的東西,是她從萬青草原中得到的一部分,又結合一些這個世界的隱秘消息,進行了自己的分析和聯想。
“那么,你說。”張青對她示意,旁邊的萬念彤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注意力集中起來。
萬念彤開始詳細的描述出有關神姬的出現,直到如今的局面。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并不知道確切的年代,這片世界還是一片荒蕪,只有一些普通的生靈居住在這里。
直到有一天,一伙人從未知莫名的地方到來,他們有著高超的文明和實力,對這個世界的人進行了研究和調查,在不知道多少年的實驗中,一些女性人類忽然間獲得了強大的力量,成為了這個世界人類的領導者。
這就是最原始的神姬。
當時的神姬并不算多么強大,即使面對世界里的一些猛獸都需要全力以赴。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神姬越來越強大,似乎也越來越完善,最終形成了現如今霸絕天下的實力。
那些未知世界的人似乎也非常滿意,開始不斷的抽調這些神姬,前往了未知的世界。
這些人,似乎也有著什么手段可以控制這些神姬,讓她們無法反抗,甚至主動去幫助他們——就如同現在的約定之人一樣。
“隨后有一段很長時間的空白。”寧筱霜說道,“再然后,從未知世界歸來的神姬,和這些控制者們忽然間反目成仇,雙方經歷了一場浩大的戰爭,將世界都要打破。”
“最終,似乎雙方握手言和,一部分未知地方的人回到了他們原先的地方,一部分人則是留了下來,混居在這個世界,與這個世界的人類一起將血脈流傳了下來。”
張青聽著這些,心思微動,但寧筱霜還在繼續說道:“萬青草原,其實就是當年的戰場,似乎因為某種緣故,導致了現如今具有了很可怕的入侵性。”
“而那些可以對抗神姬的魔界科技,其實就是當年那些人所遺留下來的技術,直到如今這個世界的人們也只能利用而無法進行推陳出新。”
聽著似乎確實有點可信度,但張青搖頭:“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有我,該如何解釋呢?”
他指著身旁不遠的萬念彤:“我是她的約定之人,你是神姬,但是我們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沒有什么血脈流傳。”
張青的語調很清淡,寧筱霜微皺眉頭:“那么是不是地球和這里有關系?”
“地球和這里的距離極為遙遠,兩者近乎不可能有相交的可能性。”
他忽然間神色一動,雙方似乎確實有著一些信息之間的擾動,莫非這也算在內?
等到虞山秋到來,他可以去詢問一下,那么現在么:“算了,這件事情暫時放在這里,我以后會進行調查。”
“現在,我有件事情需要問一下你。”
張青將笑容撇下,認真嚴肅的問道,“你們很快就會回到地球,那么這段時間讓你們受到委屈的那些人,你們想要怎么辦?”
“如果不想處理的話,我會親手去殺掉他們。”
“如果想要自己報復的話,那么我會將他們留下,給你們去自己解決。”
張青的話語幽幽,仿佛從地獄深處蔓延而出。
想到之前他曾經說過毀滅世界的話語,寧筱霜和張媛媛一瞬間感覺到身子有點僵硬:“這個…不必要這么很吧。”
唐悠悠雖然被那群人以死亡威脅,但是真的有足夠的實力去報復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好:“要不然就算了吧,蓉蓉以前殺了她們中的一個,現在被她們這樣對待,也是完全能夠理解的啊。”
“姐啊姐,你就是這樣,對什么人都抱有善意。”張青看向她右側帶有傷疤的臉龐,“就如同很久以前,你抱著我從火里逃生的時候,完全不顧自己。”
“我為了尋找你們,找遍了地球附近數千個世界,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們的存在,然后就得到了你們被人逼迫恐嚇的消息。”
張青又忽然微笑起來,但這笑容很冷,帶著一種嗜血的氣味,“這讓我非常的不爽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