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鎮的警察第一時間到來,將這里的環境先行控制住。
隨后安銅市的警方也派人前來,一起鬧哄哄的進行了好幾個小時。
蓉蓉和另外一個小女孩早已經被人送到市里的醫院去檢查身體,雖然她們已經醒了并且跟大家說自己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但是以防萬一還是讓人陪著她們過去。
張青的父母則早已經得到通知,在醫院那邊等著。
至于他自己,就有些郁悶在警局里進行筆錄。
不過也總比在里面接受審訊的那個女人販子要好的多,至少有好茶招待。
將事情一一說清楚了,順便得到面前警官的夸贊和感謝,張青就笑著和大家告別,走出了警局的大門。
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發黑,父母都還在醫院里照顧蓉蓉,沒有回家,于是他干脆也就在外面隨便吃了點。
快過年了,街頭巷尾的飯店也沒多少還在開著了。
吃完炒飯一抹嘴,張青就找了個共享單車,按照心中所感覺到的生之印氣息,開始尋找那些人販子的老巢。
他們根本不會想到,哪怕自己繞了再大的圈子,也根本逃脫不了他的追捕。
張青仔細感知著對方的氣息,但隨著七轉八轉,他驚訝的發現,那股氣息竟然不在城外,而是在城市里。
再仔細的確認了一番,他停靠在了一個小區的外面。
這是一個高檔小區,門口有著保安看守,大門也是緊閉,沒有通行證不允許車輛進出。
想要進去,如果不是業主的話還要登記,種種的防范措施,讓人誤以為這里是一座軍事基地。
“安銅市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小區?”張青沉吟著站在小區外面,看著里面的情況,感知著那兩個人販子的位置,眉頭死死的皺了起來。
他在周圍轉了轉,發現這座小區里并沒有什么高樓和公寓,全部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小別墅,居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在他和周邊的人打聽了一番,里面的房價就沒有低于1000萬的。
“安銅市只是一個小城市,周圍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景點,九線城市里竟然還有這樣的小區存在,而且價格還這么高?”
張青感覺自己這幾年沒有在安銅待著,好像都有些不認識這里了。
不管這里為什么有著這樣的小區,他只知道自己的目標就在里面。
“幻心符。”張青伸手劃出一道基礎符箓,讓自己的身形逐漸變換,讓那些門口的保安下意識的忽略自己的存在,趁著有另一人走入小區,立刻上去和他靠近,在保安們的注視下走了進去。
走入小區就方便多了,他和之前的人分開,循著自己的感知朝著一棟別墅走去。
幾分鐘后,他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不過在別墅的門口,倚靠著一個黑衣大漢。
張青目光微微一閃,將四周的場景收納眼中,確認了只有他一個人后,緩步朝著前方走去。
這里肯定是有監控,不過他并不擔心這一點,他的容貌早已經利用百變之貌改換,不會有任何人和他聯系起來。
倚靠著門框的那黑衣大漢頓時警覺起來,他剛要開口喝問,就感覺眼前黑影一閃,那人竟然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還未等到他有所反應,就頓時胸口一痛,被人貫穿了心臟,呵呵的吐出幾口氣,破損的氣管一句話都說不出,徑自倒地死去了。
冷冷的看著黑衣大漢死去,張青的臉色極為冰冷和嚴肅。
這已經不僅僅只是販賣兒童的事情,他在這里感知到了大量的怨氣與仇恨,這里死去了太多不甘的生命,甚至已經集結成為了恐怖的魔怪即將誕生。
就是剛才那個黑衣大漢,他的身上也纏繞著無窮的怨氣,顯然最近虐殺過生命,使得對方的仇恨粘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是地球還未進化之前,這點怨氣早已隨風飄逝,但當靈氣的加入,這些怨氣就已經能夠顯眼的讓人發覺——至少在他這位修行了生之印的人面前無所遁形。
張青在看到這個黑衣大漢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感覺到不好,那些被偷走的孩子,恐怕下場都不怎么樣了。
在殺死黑衣大漢后,他迅速的走入別墅,但這里卻空無一人。
難道是跑掉了?
但張青感知的生之印氣息就在這附近。
他看向四周,不斷查找,終于在一間書房中發現一些線索。
這里有著不少凌亂的腳印,齊齊的聚集在某個書架前面,這讓張青想到了電視劇上的橋段,頓時在四周摸索起來。
只是無論他怎么摸索,都找不到打開可能存在的密道。
“麻煩!”張青心中火氣,他本身就不擅長做這種調查的事情,反正以他的力量,還在乎這里的人的反抗?
于是他直接一拳轟向前方的書架,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前方的書架連通墻壁都被他活生生的錘開,掀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在窟窿的后面,果然是一條歪歪斜斜的密道,里面幽深黑暗,沒有一絲光芒透出。
張青毫無顧忌,直接闖入這條密道,身體飛速的前進,蜿蜒向下后很快就走到了密道的終點。
在更前方,是一處面積頗大的地下室,里面聚集了十多個身穿黑袍的人。
他們手持一根蠟燭,正在一處高臺那里閉目祈禱,只有少數幾人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闖入的張青。
借助那微弱的燭光,張青的瞳孔一瞬間緊縮,他看到了地下室的周邊,無數幼兒的骸骨堆積,恐怖的血腥氣沖撞著他的大腦,讓他一瞬間都有些意識模糊。
原來這段時間安銅市所走失的孩子,都被這群家伙給殺害了?
“膽大妄為!”張青怒目圓睜,大吼一聲快步走向地下室。
這群畜生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么就應該有著接下來的覺悟。
但就在他大步朝著地下室前幾年的時候,一名黑袍人無所謂的輕笑一聲,對著旁邊的空氣說道:“去,殺了他!”
語氣云淡風輕,顯然并沒因為被撞破了當前的情況而有任何擔憂。
隨著他的話語,一聲沉悶的聲音應了一下,隨后一個巨大的身影從人群中站了起來。
他足有兩米五的高度,得彎著腰才能不讓自己的腦袋觸碰到天花板,身上的肌肉幾乎就要爆炸,青紫色的經絡在旁邊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的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