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1章 不可言的禁忌
建木宇宙，沒有創始境強者。
飄渺道圣所在的昆木宇宙也同樣沒有。
創始境的強者，并不是這么好誕生的。他們的宇宙雖然龐大無邊，比起創始境強者所創造出來的小宇宙，好了不知道多少，但是與真正的完整宇宙比起來，也還是差遠了。
而現今虛無蒼茫中唯一已知公認的完整宇宙，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樹界宇宙。
傳說，也只有在完整宇宙中，才能誕生創始境強者。
而其他的宇宙，不是說無法誕生，而是實在太難太難了。
“師祖。”這個時候，青年洛非陽忍不住開口道：“要不，我們還是把他送回宇宙廢墟吧，反正他也是從宇宙廢墟里面出來的，送回去也應該沒事的…”
“啪！”還沒說完，洛非陽的后腦勺就挨了老人一巴掌：“老夫剛才說過的話，你這么快就忘了？人家不對我們出手，是出于道義，我們答應了他，也給他找了個休息的地方，這是情義！”
“我以為您老人家就是說著玩的…”說到這里，洛非陽連忙縮到了少女的身后，似乎怕再挨一巴掌。
“算了。”老人搖了搖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蒼茫無邊，宇宙生靈無數，總有自己運轉規律的。”老人看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似乎睡的很沉的青年，搖頭道：“當年的宇宙廢墟，可是虛無蒼茫中所有生靈的中心。”
“所有的大小宇宙，也是誕生于那里。可是最終，那樣繁華的地方，最后不也毀滅了？”
“而且，我聽過一些古老的傳說，據說，就連我們現在所知的這些宇宙，當年也是來自于宇宙廢墟。而這些宇宙的所在地，當年也不過是一片虛無罷了。”
“當然，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老人緩緩說道：“也不知道宇宙廢墟里面究竟還藏著些什么，只不過看起來，的確不簡單。”
“那老師，我們現在…”中年男人開口道。
“走吧，送他到這里，已經是我們所能做的極限了，接下來怎么樣，就看他自己了。不過，我始終覺得，此人應該不是嗜殺之人。”老人皺了皺眉說道。
“回去吧，我們也該跟自己宇宙的那些老家伙商量商量，看是不是該考慮一條退路了。萬一哪天宇宙廢墟真的出現了什么變故，只怕我們這幾個殘存的宇宙，一個都跑不掉。”
“爺爺，那…樹界宇宙呢？那可是完整宇宙，而且還要創始境強者存在。”少女疑惑道。
“完整宇宙？”老人忍不住冷笑道：“雖然我沒親眼見到，但也從某位創始境前輩口中得到過一些消息。在宇宙廢墟真正成為廢墟的那一戰中，大大小小完整宇宙那可是成百上千的毀滅，無數時間積累下來的上百創始境強者，更是差不多死的干干凈凈，而且，據說還有超越創始境的強者隕落。你說，一個后來進化的完整宇宙，能不能擋得住這種大恐怖？”
幾人聞言，忍不住同時渾身汗毛直豎。
那究竟是怎樣的大災難呀？
上百創始境隕落，成百上千的完整宇宙被毀滅…
“師祖，創始境上，還有境界？創始境不是修煉文明的最終巔峰了嗎？”洛非陽疑惑道。
“對你們來說，對我們來說，的確是。”飄渺道圣點了點頭說道：“的確，現在也沒有那種級別的強者存在了。可是，現在不存在，卻不代表以前沒有存在過呀。”
見到青年仍然是滿臉疑惑之色，老人十分耐心的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我們修煉者之初，是什么？”
“修煉者之初？”洛非陽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頭道：“應該是宇宙孕育的原始先天生靈吧？老師您不就是先天生靈嗎？”
“嗯。”飄渺道圣點了點頭：“那我問你，先天生靈之前，又是什么？”
“先天生靈之前。”洛非陽皺了皺眉：“那應該是宇宙吧？我們的宇宙誕生后許多年，才孕育出的先天生靈。”
“那么，在我們的宇宙之前呢？”
“我們的宇宙之前…”洛非陽摸了摸下巴：“我們的宇宙，據傳說也是起源于宇宙廢墟，應該是那邊的宇宙吧？”
這個時候，中年男子和少女，已經同時露出了沉思之色。
只有洛非陽臉上還帶著得意，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博識。
老人的臉色有些發黑：“那么，我最后問你，在宇宙廢墟中的所有宇宙誕生之前呢？！”
“所有宇宙誕生之前？”青年一怔。
下一刻，一個用來表達只存在于臆想當中，卻從來沒有證明過真正存在的詞語，出現在他的腦中。
“師祖你是說…”
“好了，閉嘴。”飄渺道圣不再多說：“就這樣吧，今天我已經說的夠多了。那種存在，不是我們能度測的。哪怕那繁華的時代已經逝去了無數歲月，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我知道了。”這一次，洛非陽終于閉嘴不言。
就連飄渺道圣那古靈精怪的孫女安曉依都不再多說。
再怎么說，他們也是天地境的強者。腦子再笨也知道，這些是禁忌，不能隨意談論。
“我們…走吧。”
老人再次回頭看了一樣睡的十分寧靜的青年，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師徒孫幾人，快速離開。
“建木宇宙，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呀。”飛翔在星空中，老人也忍不住頻頻點頭，建木宇宙沒有星球，目之所及，全是一塊塊不同的大陸，被空間分割。
這些大陸，在建木宇宙被稱之為‘位面’。
每一個位面，都相互不干擾，各自發展，只有少數的特例，才會出現‘穿越’的情況，進入其他的位面。
而在各個位面中，一旦有強者突破了掌境，就能突破位面的限制，可以隨意穿梭位面，甚至離開建木宇宙。
當然，前提是這些人能夠在宇宙外自己活得下來。
老人只是匆匆一瞥，就帶著幾人快速離去。
正如安曉依所說，他是真的不想跟建木宇宙的那位詩茵道圣打交道。
不過，老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去后不久，一名渾身上下看起來沒有絲毫瑕疵的綠衣女子，出現在他們之前所停留的那片大陸的草原上，眼神好奇地打量著躺在地上似乎在睡懶覺的青年。
青年衣袍半黑半白，發色半黑半白，顯得有些古怪。
“能讓飄渺那老頭子鄭重其事地送到建木宇宙，此人…只怕不簡單。”
“可…沒有絲毫氣息，甚至連靈魂波動都沒有，這莫非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