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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接觸

  “姐姐,你沒事吧?”走在邊上的伊藤真梨看到姐姐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對,湊近了關切問道。

  “沒事,我在和許君通電話呢,許君,請您稍等,我讓我妹妹和您通話。”伊藤真桐說著,順手把電話給了妹妹,同樣是一種下意識的直覺,讓她做出了這樣的行為。

  “嗨,許君,我是阿梨,我已經從日本過來啦,能站在這里和您通電話,真好!就是這里的空氣不怎么好呢,不如家里,要不,許君,您以后有空去北海道玩吧,我會很熱情地招待您的,還會請您泡溫泉,是男女混合浴哦!”

  伊藤真桐在邊上聽到妹妹這番相當不著調的胡言亂語,簡直是又氣又急。

  阿梨這是在胡說什么啊!

  她只是坐輪船過來,可是沒掉水里啊,怎么現在像是腦子進水了一樣?

  伊藤真桐都想伸手把電話搶過來,但…好像就算搶過來,也晚了?

  “真梨小姐?”許廣陵道。

  之前聽伊藤真桐簡單的自我介紹,許廣陵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伊藤杯”,但對于接到這個電話還是很奇怪。

  “許君您叫我阿梨就好啦,姐姐都是這么叫我的。”伊藤真梨對著電話很開心地笑著,“許君您的象棋下得很好哦,我讓姐姐把您邀請過來,可是您拒絕了邀請,所以我現在就到中國來啦,許君您在哪兒,我去找您!”

  “伊藤杯是為了邀請我才舉辦的?”許廣陵相當驚訝地說道。

  “對啊,我就想和許君您切磋一下呢,許君您能陪我下一下嘛?拜托您了,不要多,三把就好!不,一把就好!”電話這頭,伊藤真梨兩手握著電話,小身子像小雞啄米一樣地向前點著,似乎是在當面般地“拜托”。

  伊藤真桐伸手撫額。

  她以前怎么就沒有發現妹妹原來是這么幼稚的?

  然后她就聽到了電話中傳來的那個始終溫和語調也一致的聲音:“阿梨小姐抬愛了,如果只是下棋的話,沒有問題。我現在在吉林,你們過來定好落腳點后,再給我電話。”

  “嗨,阿里嘎多!許君,謝謝您了,等我電話哦!”伊藤真梨掛了電話,喜滋滋地對姐姐道:“姐姐,許君答應了,我們這就過去吧!”

  伊藤真桐全程聽著妹妹的話,簡直就是無語。

  這時也根本無話可說。

  可是,那個人就這么答應了?

  不過想想,好像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所以像妹妹這么說,才是正確的?

  一時間,伊藤真桐頗是有點茫然的感覺。

  電話直接被轉接到了那位他已經熟悉的基地大佬那里,“小許,有什么事么?”

  許廣陵把接到電話的這事說了一下,然后問的是有沒有什么敏感的地方。

  不料電話那邊卻是一陣爽朗的哈哈大笑:“小許,前段時間有人調查過你的,情況我們已經完全掌握。初步來看,這次來訪者不存在什么問題,可以放心接觸。我們也會隨時關注,一旦發現什么問題,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對了,我們也有一位同志想要見你,我一直跟他說不需要,可是他執意要見。正好這次讓他去做你的保鏢吧,雖然你不需要,但有個隨從也是蠻好的嘛!”

  電話隨即被掛斷。

  許廣陵搖頭笑了笑,大佬親和起來,也是挺有趣的。

  很快,在伊藤姐妹到來之前,許廣陵見到了那位執意要見他的人。

  “許先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來人鄭重而又深深的一個鞠躬,“以后我的命,一半是國家的,一半是你的。只要不是有害國家之事,我的命,你隨時都可以取走!”

  二十多三十歲,濃眉大眉的青年,如此這般地對許廣陵說道。

  正是之前在訓練基地中,被許廣陵通過回天針從死亡邊緣拉扯回來的那個人。

  “你的命,一半是國家的,一半是你家人的,把兩個一半擠點出來,還有一小半是你自己的。”許廣陵認真伸手扶起對面,“你應該知道我是一位醫生,哪怕救一個普通人都是應該的,更何況是你這樣一位國家衛士。”

  “你真要謝的話,以后什么時候拿你半個月的薪水請我到大酒店大吃一頓就可以了,以后我們不妨以兄弟論處,再不要說謝!”

  “好,許兄弟,你說了算!”來人緊緊握著許廣陵的手。

  對“自己人”,許廣陵自然也無需遮掩什么,所以他們就是直接在山腳下的森林保護站見的面,然后也知道了這位兄弟的名字,錢紹友。

  “老錢,正好也快到吃飯的時間了,我來掌廚,順便讓你嘗嘗我的手藝。”許廣陵說著,“這是老譚,也是我的一個哥哥,他是森林保護員,你們都可謂是保護著這片大地的人,可以多親近。”

  “當然!”

  老錢又和老譚握手。

  老譚正被許廣陵的這個介紹給感動得有點熱淚盈眶,這時,竭力讓自己不那么拘束,以免丟了許先生的面子,平生第一次勉強著“風度翩翩”地握了手之后,道:“你們先聊著,我去外面菜園摘菜過來。”

  老錢又哪有安坐的道理,連忙道:“我也去!”

  于是三個人一起移步,也就是那么幾十步,來到了菜園。

  之前沒往這邊看,這時走近,還沒真正走到邊上的時候,老錢就呆住了,他伸手指著園中,對老譚道:“老譚,這大白菜,還有這蘿卜,怎么這么大的,是新品種嗎?”

  老譚不背這個鍋,干脆利落地只做中轉員或者說接線員,“這園里所有的菜都是許兄弟種的!”

  看著老錢轉過來的目光,許廣陵笑了笑,“不是新品種,而是我有一些比較特別的種植手段,你知道的,就像我的醫術一樣。”

  和醫術一樣?

  又有誰能比錢紹友更清楚,他面前這位許兄弟的醫術?

  老錢肅然起敬:“我知道了!”

  事實上,他不知道。

  大半個小時后,吃著許廣陵做出來的菜,老錢第一次感覺他之前二三十年的飯,都白吃了。

  真的,絕沒有半點夸張!

  以生命的名義,以家人的名義,以國家的名義。

感謝“流光染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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