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以為安德魯必死無疑的時候,他那神秘的妻子拯救了他。
當所有人都以為安德魯必將幸福的時候,他那神秘的妻子離開了他。
所以說人生這種事情有著太多的意外,這些意外或許是幸運的,又或許是不幸,就好像你翻開書頁之前,并不知道自己將要讀到的故事到底是會讓自己喜悅還是會讓自己悲傷。
就好像一部電影的女主人公身患絕癥命不久矣,但是最終奪取她生命的并不是病魔,而是一場兇殺。
又好像整理行囊準備追逐夢想的少女,走出家門就被飛馳的貨車撞飛,C位出殯,卻又在死后成為了與眾不同的偶像。
所以說,想要告白的時候就大聲告白吧,互相厭倦的時候就揮手告別吧,淡然一點、自信一點,更重要的是勇敢一點。
這本就是最好的一個時代,我們能夠走出去而不是僅僅限定于一處、一村、一鎮、一城、一省。
人類嘛,本就不是能一直保持理性的生物。
但是啊,這本就是人類之所以偉大的原因。
對于這一點,血族看的很清楚,或者說他們的一生就是在極度的理性之下,去追尋那一瞬間感性的旅途。
所以對于這場離別,安德魯與詝琳擁抱、吻別,然后目送著少女化成光離去。
“我會記住的,‘詝琳’這個…”
“…美麗的名字。”
俞磊牽著趙靈的手站在安德魯身后,原本跟著他們的姬冬以“不習慣這種離別”為由早早的離開了。
實際上,只不過是眾人留下來的給他們的空間罷了此時此刻的傷感,還是留給他們這兩對血族情侶單獨體會吧。
此時此刻旁人的勸慰,也不過是一種事不關己的看戲與優越感罷了。
“希望之后的絕望啊。”俞磊看著安德魯的背景,有些感慨的說道。
說起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俞磊還被安德魯打過一拳,那次屬于差的一點點就魂歸西天的節奏。
而再此刻回憶起與安德魯的友情…實際上俞磊和安德魯并沒有什么友情可言,他們兩人說過的話屈指可數,打過的架倒是記憶猶新。
“我最終也會這樣哦”趙靈展現出一個笑臉,微笑著對俞磊說道。
當俞磊轉過頭看向這完美無瑕的容顏,凝視著這樣一張美麗的笑顏,這樣一張在陽光下顯得傾國傾城的笑臉。
俞磊吻了下去。
而俞磊也從這一吻中感受到了趙靈唇上的微微顫抖。
她在擔心,她在害怕,無論表現出何等的淡然,在內心最深處依舊會害怕與恐懼。
片刻或是良久…唇分 “你真美。”
俞磊在趙靈的耳邊這樣輕語道。
一對情侶的分別與另一對情侶的偎依,這一切雖然沒有人在“旁觀”,但是卻有人在“遠觀”。
“呀呀呀你看你先祖和他的新歡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的多么肉麻呀”
毫無節操的童昭正在遠處用十五倍鏡觀察著俞磊、趙靈以及安德魯的情況,此時在他身邊的卻是找借口離開的姬家家主——姬冬。
“抱歉,沒什么興趣。”姬冬一改往常較為跳脫的語氣,用一種極度冷漠口氣的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啊,沒法看到你臉上精彩的表情還真是遺憾吶”童昭放下望遠鏡,頗有些遺憾地說道:“要是讓俞磊還有趙靈,以及你妹妹和她身體里的另一個靈魂,另外加上李啟富知道你姬冬的真實身份居然是…”
童昭的調侃還沒有說完,一把古樸的青銅重劍就砸在了他原來站著的位置。
手握劍柄的姬冬渾身上下的肌肉爆發,這一劍的威力沒有人敢小覷,即便是主戰坦克也會在這一劍下砸成廢鐵。
但是這招劍式并沒有確確實實的砸下去,而是被姬冬在最后關頭完完全全的將氣力收回,沒有破壞地面的一絲一毫。
雖然這是含怒一擊,但是真的將這里破壞的話,有人會不高興的,恰巧那人對于姬冬來說還很重要。
童昭愜意的躲過這一次攻擊,身影飄飄然的出現在姬冬身后。“呀現在的人啊,脾氣真爆,不過你這樣讓我一句話沒說完,很有可能會讓我被讀者寄刀片的啊,雖說不少作者都是靠賣刀片發家致富的。
不過刀片既是劍刃,賣刀片和販劍又有何不同之處?”
對于童昭古里古怪的話語,姬冬完全沒有理會,將這普天之下第一把“劍”背負在身后,姬冬本打算就此離去。
不過童昭顯然不想讓他就這樣走了,揮揮手將這把由他鍛造而成的“劍”招來,握在手中輕撫劍脊,仿佛在回憶著什么。
姬氏一族守護著軒轅鼎的傳承,但是軒轅劍卻下落不明,作為華夏神州第一把“劍”,神器的最終歸屬不是沒有人猜測過究竟在哪里,也不是沒有人猜測過會不會就在姬氏一族。
而童昭不用猜測,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軒轅劍在哪里,畢竟是自己鍛造的東西,嵌入一個自己能夠感知的定位儀器不要太簡單哦。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姬冬不想和童昭廢話下去,他只想早點搞清楚對方讓他帶軒轅劍過來的原因。
“很多事情變得出乎意料了。”童昭撫摸著劍身,如同在撫摸著戀人的身體一般仔細與柔情:“我本來已經鎖死了耆廣隸,甚至于已經確定了他不會插手我接下去的行動。
但是就在剛才,他無緣無故掙脫了這束縛,雖然我知道想要束縛住他光靠那些東西太過于可笑。
可是既然這是他立下的規定和劇本他就應該遵守,數千年來我雖然輸給了他很多次,但是他毫不遵守規則的情況只有這一次。”
“那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姬冬冷冷的說道。
“你是說那些流淌著你血脈的子民和你沒有一點關系?”童昭將重劍挽了一個劍花,然后將劍尖插入地板存許,雙手交疊與劍柄之上,對著姬冬輕蔑的調侃道:“那么這一次我將他們全都掃入地獄,我想你應該也沒有什么想法了吧?”
姬冬面色冰冷,身上時而緊繃的肌肉表明了他的攻擊欲望,他的眼神從不卑賤,從不悲傷,也從來沒有藏著什么獅子。
他不是什么死小孩,他是隨時隨地,在需要戰斗的時候絕不會猶豫的姬冬,曾經的他有著別的名字,但現在的他只愿意成為“姬冬”這樣一個人。
它本身就是雄獅,從來無需隱藏,也沒有懦弱和猶豫的外殼。
“你這輩子會獲得很累,但是最終仍然一無所得,就好像你上輩子一樣。”童昭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糾正道:“不,正確說你永遠無法獲得你想要的,甚至還會失去些什么。”
最終姬冬還是選擇了放棄,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他有些疲憊的對著童昭詢問道:“你想做什么?”
“這句話應該問你自己,我從來只想復仇罷了,從來只想掀翻棋局罷了。”
童昭的身影漸漸飄忽,最后只留下那令人迷惑的眼神,和飄蕩在空氣中的話語。
“而你們,才應該想想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