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怎么了?”
正當場面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少女出現在安德魯的身后。
實際上也沒有劍拔弩張,俞磊剛出場就被打懵了,然后毫無反抗能力的在旁邊躺尸。
而安德魯和諸葛王狼卻并沒有繼續大打出手的意思。
少女自然是安德魯的戀人,于是我們花四百個字來描寫一下吧。
是個美女100
描寫完畢。
看到少女的到來,諸葛王狼安心了許多,隨后便飄到俞磊身邊,丟了幾個光影效果極其夸張的法術,然后肉眼檢查了一下俞磊的傷勢。
對于俞磊“魔免”的情況,被揍過的諸葛王狼心知肚明,所以這幾個看上去像是圣光術一樣的法術其實就是華麗了點的詛咒而已。
反正不管是治療還是攻擊法術都對你無效,那我就挑幾個看上去好像是治療你的詛咒術放放,這樣也就當我盡到了隊友的職責了。
再說那少女也是我諸葛王狼叫過來的,這也算是救了你俞磊一命,反正不要你謝,讓我放幾個詛咒就當是回報了。
俞磊當然是無法知道諸葛王狼內心的想法,所以對于他給自己放“治療”的事還是很感動的。
不過此時的俞磊也在心中確定了一件事······
‘以后絕對不能受傷,絕對不能被敵人打到!不然就算是帶了一隊奶媽,依舊是卵用沒有。’
現實真是個狗屁不通的垃圾游戲,不能免疫友軍傷害就算了,居然還免疫友軍治療。
帶著這股悲憤之情,俞磊抓著諸葛王狼下半身虛幻的靈體站了起來。
剛才那一拳明顯是帶上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屬性傷害,可惜魔免的俞磊不受這些屬性傷害的影響。
而物理傷害上,也就相當于普通人一拳的力量,經過俞磊自身的DEBUFF疊加,也就兩個成年男子出拳的力量。
死不了,但是很痛。
此時俞磊相當慶幸對面不是那種肌肉腦子的修士,不然直接死翹翹了。
而另外一邊,安德魯也在少女的安撫下將怒火平息了下來。
果然美少女的魅力是強大的啊。
此時,勉強站起來的俞磊并沒有對著安德魯問出“你為什么要打我”這樣幼稚而又白癡的話語。
同樣的安德魯也沒有任何要道歉的意思,反而是發起了狗糧。
“親愛的,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要不你先和小熊回去?”將少女抱在懷中,安德魯親昵的說道。
此時的少女很享受這樣的懷抱,雖是熱戀之中的情侶,但是他們卻很少有如此親密的舉動。
對于任何熱戀中的少女來說,期盼著又一個自己深愛著的大男孩用溫暖的懷抱環著自己,而自己將臉頰貼在對方的胸口,而兩人也在此時悄悄地說些情話。
這是每個少女都會幻想的美好,簡單之中藏著炙熱的情愫。
然而這個時候基本上每個男生腦子里面都會開始想著別的什么,畢竟男人嘛 除了作者和讀者之外基本上都是大豬蹄子了。
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少女才戀戀不舍的在一只蹦蹦噠噠的五階玩偶小熊的護送下回家了。
對于為什么階位不高的安德魯能有五階的玩偶精怪,諸葛王狼只能說有背景就是不一樣。
安德魯和安德烈都姓安,剩下的靠聯想都知道有什么關系了。
目送女友離開視線,安德魯卻是一臉微笑的轉過頭來,對著兩位打破自己美好約會的家伙和顏悅色的說道:“那么兩位到這里來究竟有何貴干?
事先聲明,我很不高興而且憤怒,只是現在轉換不了表情而已。”
諸葛王狼知道這時候的俞磊已經無法掌握對話的主導,而且以這家伙的腦子估計等會又要被錘飛了。
所以某狼只能站出來解釋道:“用人類的話說,我的這個被你揍飛的同伴算是萌新吧。
他是俞謀的弟弟,嚴格來說修仙不到一禮拜,算是比較天才的修士。
不過由于是萌新,什么都不懂,看到趙靈那個丫頭受傷了,就用自己用過剩下的黑玉斷續膏給她療傷。
你我知道這黑玉斷續膏是科技產物,實際上是治療外傷的納米機器人。
但是這個萌新給她的黑玉斷續膏確是自己一天前就用過的,里面依舊保存著一部分的血細胞,這些納米機器人保存的血細胞至少在一兩天的時間內依舊能保證活性。
如你所見這小子屬于不知情,如果他晚兩天拿出來,那黑玉斷續膏沒了藥效,血細胞也失去活性自然也就沒什么問題了。
可是生活沒有如果······雖然還有著轉機。”
安德魯聽了諸葛王狼的解釋,倒也是明白了事件的來龍去脈。
當然,明白并不一定表示著理解,所以安德魯現在又是一副憤怒的表情對著俞磊。
不自覺的,俞磊朝著諸葛王狼的身后挪了兩步。
看到安德魯的表情終于變成了正常的憤怒,諸葛王狼松了一口氣,然后說道:
“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說什么好心辦壞事的問題了。
倒是你的問題比較嚴重,我建議你還是盡量拖延一下比較好,如果順利的話大概也就三個月的時間,趙家的那個趙武應該就能研究出解決血族問題的方法了。
你現在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現在你的情緒也只不過是稍稍不受控制,還沒有到無法解決的地步。
你的憤怒、你的喜悅以及你對那少女的愛慕,這一切都還在安全可控的范圍內。
無論怎么說也是安德烈最后的同輩,我覺得他也不想看到你倒在即將成功的最后關頭。”
聽到諸葛王狼這么說,安德魯也是久久的沉默不語。
血族無數先輩反抗命運的詛咒,如今終于要迎來破解的時刻,但實際上留給他的時間卻是不多了。
“憤怒”這種感情已經開始蔓延,并不受控制。
對于血族來說,這個時候脫離所有的感情,離開所有的親人,封閉自己對愛人的感情,還能堅持個一年半載。
這點時間在以前并沒有什么,但是在此時卻是最后的希望。
可是這也意味著安德魯必須離開自己所愛的人身邊。
“說起來,聽到這個消息,即便是至今仍未品嘗過感情的血族也會在心底掀起波瀾吧。”安德魯點起了一根煙,有些疲憊的說道。
“可是啊,你也說是‘如果’,不是嗎?
你也不確定,不是嗎?
誰能知道結果究竟會是如何?或許這一次也不過是和前幾次一樣的失敗罷了。
這樣的失敗,我和安德烈經歷過太多太多次,直到他成就八階,超脫種族。
但這是他一個人的救贖,這條救贖的道路并不能解救我們全族,而我曾經做過的努力在命運的面前顯得如此蒼白。
所以,我選擇了最后的這條道路,這是一條終將毀滅的不歸之路。
這也是我們血族最后的反抗。”
“可是,這一次不是還有希望嗎?”在一旁靜聽的俞磊插話道,他不是很能明白血族。
或者說他所了解的血族實在太少,所以他想不通,為什么在希望面前,還要選擇必然會崩毀的命運。
用生命的淋漓去反抗命運,哪怕這命運即將被逆轉。
哪怕還有幾個小時就會等到天明,卻還是如同飛蛾一般撲向火堆。
對于這些,俞磊無法理解。
“小子,你是在同情我們嗎?在可憐我們嗎?”安德魯冰冷的對著俞磊說道。
俞磊則是搖了搖頭,否認了同情的說法,還想開口說些什么。
不過安德魯沒有給俞磊開口的機會,緩步向著俞磊走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真正值得同情的是你們這些人類。
你們擁有豐富的感情又怎么樣?你們能夠自由自在的表達喜怒哀樂又怎么樣?
無論過了多少年、多少時代,你們人生的大半時間也不過是一個行尸走肉罷了。
在鋼鐵森林之中,在硝煙彌漫之中,在老年、少年、青年、中年之中。”
安德魯走到俞磊的面前,緩緩地彎下腰,將自己的視線與矮自己一個頭的俞磊平齊。
然后繼續說道:“你們會在今日相愛,然后在明日相恨。
無論你們的愛情多么炙熱,分攤到每一天里,所剩下的不過是那如同米粒一般不起眼的微小。
同情我們?
你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