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東海市一院。
此時的醫院已經充滿了人群患者,許許多多的人臉上蒼白,一聲聲的咳嗽聲應接不暇,甚至一些血泡特別明顯。
整個醫院除了瘟疫患者,當然還有許多其他疾病患者。
如果說,醫院最能令人記住的不是白衣天使。
而是鋪天蓋地,彌漫了整個空間的刺鼻酒精味,呼吸一口都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咳咳!”
話語,醫院的每個人都戴著白色的口罩,他們有些事病人,有些是病人的家屬。
每個人都嚴格的防護著四周有可能存在的交叉感染。特別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瘟疫。
“讓一讓!”
“讓一讓!”
一個個穿著白色衣服的護士,繁忙的身影在人群的四周交叉行走。
她們有的端著一個個盤子出行,盤子上面擺放著各種的針頭,藥瓶。
有的直接推開醫院冰冷的推車,把一個一個病人推進重癥病房。
在這咳嗽橫行,有個人都應顧不暇的時候,一家空余了很久的一件房間終于在封閉了7年后,首次打開。
一間專科門診的房間,開著大門,坐落在最后面的位置。
按照醫院的說法,這間房間一直為東海市一院未來的中醫針灸巨擘準備的,這一準備,直接關閉了7年!
今日,該房間終于入駐了一個年紀輕輕的主人。
在一聲聲咳嗽的人群中,個別患者自然注意到了這一個嶄新專科門診!
他們有些是因為好奇,特意走著步子,仰著腦袋看著門牌號的名稱,針灸專家。
然后,在一臉的好奇希翼中,敲響了房間大門,探出腦袋朝里面觀望,隨后直接失望連連搖頭離開。
原因是:當他們看到門診房間坐著的是一位年輕人。
一會兒,葉凡診所的大門,又被兩個37歲左右的中年人打開。
“專家號?怎么專家號房間里面坐著一個年輕人呢?看他這架勢,年紀好像比我孩子差不多啊!”其中有一個微胖的中年人望著坐在椅子上的葉凡,說道。
“你眼瞎嗎?這不是掛著醫生的個人信息嗎?”另一個偏瘦的中年人指著大門口一側,掛著的21米長寬的醫生個人簡介。
“葉凡,男,17歲。主任醫生!”偏瘦的中年人念叨著簡介上寫著的簡歷,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充滿酒精消毒水氣味的空氣。
17歲的,主任醫生!!
這是什么概念啊!
門口觀望的中年人,有一種腦袋瓜轉不過彎的感覺。
東海市三級甲等醫院,什么時候糊涂了!
17歲的主任醫生,這…如果放在古代,放在皇宮。
如同是17歲的輔政大臣頭銜!
“中醫專家,擅長金針刺血、八指按血。曾經的工作履歷:無。”微胖的中年人看著自己同伴如此大驚小怪的模樣,所以他不解的也把目光看向掛在墻壁上的醫生簡介。
隨著他一句一句的念叨,微胖的中年人眉頭越來越緊皺。
“從醫時間:無”
“曾經獲得獎項:無!”
“這什么人啊,這醫院怎么搞得,隨便學校里面拉了一個人來充數嗎?”偏瘦的中年人用食指點著沒有任何好評記錄的21米的簡介,說道。
“就是啊,三無產品!忽悠誰送死呢?當小白鼠呢?街道的小診所不良醫生都有一堆漂亮的簡介呢!至少,從醫年份,絕對不會是空白!”微胖的中年男子點頭應和的說道。
他們兩個指指點點的討論聲,讓四周正坐在椅子上等待電子喇叭叫號碼的患者們,齊唰唰唰的目光看向墻壁上那一行一行空白履歷的海報。
同樣,那醫生公告簡介上,一張非常年輕的少年頭像,與其他公告海報上的一個個50、60歲的副主任醫生、主任醫生等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發蒼蒼與英俊少年!
“你再看看隔壁的中醫老先生,工作履歷光輝的一塌糊涂。曾經在三元醫院擔任過副院長,獲得過中醫藥學的榮譽徽章…”偏瘦的中年男子看著旁邊的門診海報,開口念叨著上面描寫的光輝燦爛履歷。
外面那評論的聲音,自然可以隔著一扇門輕易的傳入葉凡的診所房間。
傳進葉凡的耳朵里。
而葉凡對于外面的討論聲音,倒也無所謂,不覺得有什么尷尬的地方。
外面掛在墻壁上的個人簡介海報,三言兩語簡簡單單,三無產品。
那是因為葉凡特意交代徐建國院長一切從簡。
按照葉凡的話來說。
葉凡算命看緣分。
治病,自然同樣也是看緣分!
有機緣者,自然會進入房間,讓葉凡診治。
沒有機緣者,過門不入。
此時。
屬于葉凡的門診房間。
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
“葉…葉凡主任醫生,你這掛著的簡歷,是否…”說話之人,穿著一件大白褂的醫生工作服,工作服直接遮蓋了她的雙膝。
這位女子年紀30歲,但是看起來如同20歲的小姑娘。
只見:她用橡皮筋扎著一頭垂肩的秀發,戴著一條白色的口罩,露出一雙充滿干勁果敢、嚴肅認真,一絲不茍的眸子。
她的大白褂胸前別著一枚工作牌子,大小形狀如同學校的校牌。
牌子上寫著一串微小的字體:徐婼嬌,主治醫生。
“怎么啦?”葉凡背靠座椅,軟綿的靠墊讓葉凡非常舒適的挪了挪肩膀,隨后看著一臉蹙著柳葉眉的女醫生,徐婼嬌。
徐婼嬌,東海市一院的工作狂。
做事認真復雜,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從來不喜歡弄虛作假的客套,寒酸。
頗有剛正不阿的花木蘭形象。
“葉凡主任醫生,請你注意身為醫生的形象,你這樣懶散表現,不符合一位專家主任的該有的表現和稱號!”徐婼嬌一雙不茍言笑的目光盯著葉凡那‘葛優躺’的姿勢,一臉浩然正氣勸告的說道。
“同時,你門口上的個人簡歷未免也太隨意了吧!!”徐婼嬌繼續說道。
葉凡聽著門口那繼續不斷的討論聲音,以及電子語音喇叭播報的一個一個人名。
把舒服姿態的雙手交叉的拷在胸前,翹著雙腳,搖晃著皮質沙發的椅子,輕松隨意的回答說道。
“很隨便嗎?我覺得很舒服啊,挺好!”
“你!”徐婼嬌兩條柳葉眉都豎在一起,嚴格要求自我的徐婼嬌氣得修身的大白褂衣服,隨著氣憤填膺的胸脯一股一股,此起彼伏。
葉凡打量著面前真怒視著自己的女人。
這個干練、御姐范十足徐婼嬌,如果不是葉凡可以輕易掐指推算,葉凡都不敢相信眼前如同20歲小姑娘一般長相的徐婼嬌竟然是30歲年紀!
“你一個30歲的女人,天天擺著一副干勁果敢、一絲不茍的嚴肅臉龐,難道你不怕嫁不出去?”葉凡說道。
當然,葉凡說的是打趣話。
徐婼嬌作為東海市一院的院花,追她的男醫生和孟浪富二代公子,那叫不計其數!
“呼呼!”徐婼嬌被自己最討厭懶散類型的男人如此咒罵,她氣得杏眼圓睜,雙腮通紅,只顧著呼吸。
如果不是徐老師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好好的配合葉凡工作,協助葉凡施展醫術,治病救人,她早就回到屬于她的工作室幫助病人疹病。
如果不是徐老師的囑托,要好好與葉凡相處,不然她早就脾氣像火山大爆炸一樣噴火了!
哪里還會好聲好氣的待著這個房間。